第五章: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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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秋家时,已经是晌午了。
推门进去便见着秋菊秋霜两人在打水。
“呀,鬼呀!”
秋蝉刚一进屋,秋菊秋霜二人便愣住了,手中的水桶应声落地,秋菊吓得尖叫抱头,蹲在地上不敢去看。
毕竟秋蝉可是被她亲手推下山崖的啊。
倒是秋菊冷静许多,木纳的问道,“你还活着?”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是秋蝉。
“我当然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
秋蝉轻笑,秋霜把她的善良当成习惯,可并不代表她就是那个最好欺负的人。
这不才刚说完便听见里屋传来骂骂咧咧的声响。
“你们两个蠢娃子,大白天的鬼叫个什么。”
“哎哟,怎么桶都给摔坏了,死了一个赔钱货,还剩下两杀千刀的,今天明天都别想吃饭了。”
听声音倒是很洪亮,出来的正是秋家奶奶陈氏,陈氏的刻薄那是村里出了名的。
陈氏总共生了三个孩子,两儿一女,秋蝉爹是老大,如今陈氏是住在老大这边的。
二儿子因为家里穷,当时也就许给别人当了倒插门。
至于秋家的小女儿,听说是去了离玉林村几百公里远的丰县给人当丫鬟去了。
说是丫鬟,其实秋家人心里都明白的很,不过是给一个财主老爷去当了小妾,且还是那种没名分的。
一年会回来看望陈氏一两次,每次回来都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在另给陈氏几吊钱。
陈氏在生下小姑娘后没多久秋家老爷子便死了,听说秋家老爷子死的时候身上有被重物打过的痕迹,便有人在暗地里猜测是陈氏婆子狠心,嫌弃秋家老爷子没用,打死了秋家老爷子。
后来秋蝉娘也是生了秋蝉后就死了,关于陈氏的话便就越传越多了。
秋家老爷子的事情秋蝉不知道真假,但秋蝉娘的事情,秋蝉是知道那么一星半点的。
当时秋蝉娘生下了秋蝉,老婆子一看又是个丫头,不等秋蝉娘能下地,便骂骂咧咧的,成天逼着秋蝉下地干活。
最后秋蝉娘因刚生了秋蝉,太过劳累,身子骨撑不住导致大出血死了。
至于陈氏这么凶悍,为什么秋家老大还会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任人欺负,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氏虽是住在秋家老大这里,心却是偏向秋家老二那里的。
秋家老二能说会道,哄得陈氏老婆子像吃了蜜似的,一有好东西便往老二家跑。
明明秋家小女儿每年也会给陈氏一点钱财,秋家老大也不至于如今这般穷困潦倒,只因那陈氏藏着掖着,好东西全被老二家给哄骗了去。
秋家老大老实,从来不会去追根这些,只顾着拼命干活,养活一家子,陈氏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氏话刚骂完,抬头便撞见了秋蝉,顿时脸色就黑了半边。
“你个偷汉子的野丫头,你还回来干啥子,回来败坏我们秋家名声吗?你娘当初就是个贱骨头,就不该让她生下你,你就跟她一样一样的,啊,天了,我们秋家是给造的什么孽啊!”
指着秋蝉就是一顿好骂,丝毫不给秋蝉说话的机会,骂完哭天喊地的。
秋蝉站在那就那么看着,嘴角直抽,这陈氏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当初为了十个铜板,连亲孙女都给卖了,本想着跟那小女儿一样,每年能给家里送点的,结果却不曾想是个赔钱货,又给送了回来。
可秋蝉才十岁啊,也真是下的去手。
“奶奶,奶奶,你看你把奶奶给气的。”
秋霜倒是机灵,怕是让秋蝉拆了谎言,赶紧的先下手为强,上前去扶陈氏,“小妹,你本就让李家给退了回来的,现在又一声不吭的跟人跑了,跑了也就跑了,你如今又回来,不是想害死秋家吗?让李家知道了,肯定得说你当初是装病,为的就是骗钱跟野汉子跑路,如今不止是要还他李家十个铜板了,怕是要把整个秋家赔上也是还不请这比污帐的。”
秋霜果真的牙尖嘴利的,虽说是没骂秋蝉半个脏字,却是句句说到了陈氏的心坎上,陈氏担心的不就是李家转回头来找秋家要钱吗?
这么一来,秋蝉就更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陈氏听完便拿起了边上的扫把,“你个丧门星,死丫头,贱骨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好给秋家洗干净了名声。”
陈氏那一嘴的脏话,好似站在眼前的压根就不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孙女。
“奶,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啊。”秋霜见事情水到渠成了,假意像是在拉陈氏一般,却硬是将陈氏推到了秋蝉面前。
秋蝉虽说一直不曾开口解释,让那秋霜越发的觉得秋蝉还是那般窝囊,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老老实实的让陈氏那疯婆子对她动手了。
“嘿嘿,秋蝉,你到家了,到家了我就放心了,嘿嘿。”
就在扫把快落到秋蝉身上的那一刻,大门嘎吱一声,便见李云傲蹦蹦跳跳地顶着一张傻乎乎的笑脸闯了进来,那双眼清澈的如见底的湖水一般,让人愣了片刻。
他怎么来了?
“哎呀,奶,你看,李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肯定是来找我们家赔钱的,怎么办啊?”
还真是天助她秋霜啊,没想到李家傻子会突然过来,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就傻乎乎的跑到这来了,但绝壁是个坑害秋蝉的好机会。
“哎哟,这可怎么办啊?要老命的啊,钱是没有,那我今天就打死这丫头,让她以死给你们李家谢罪吧。”
陈氏一听,在看看这般场景,当真还以为傻子李云傲是替他爹来秋家要钱的呢,复而又举起了手中的扫把朝秋蝉招呼了去。
“啊,不要打我媳妇儿,不要打我媳妇儿。”
一看陈氏要上手,门口的李云傲便急眼了,哭着喊着冲着秋蝉这边就来了。
只听哎哟一声,等秋蝉转身之时,那一扫把已经招呼到了李云傲身上了。
“嘿嘿,媳妇儿,看我可以保护你哦。”
秋蝉直皱眉,这个傻小子,那一扫把打的可是不轻的,他却还有心思笑,还真是个笨蛋傻子啊。
心里有那么一瞬间,被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 农女当嫁:相公,别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