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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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厢里面的人听见声音纷纷都出来看热闹去了,这看热闹归看热闹,倒是没敢往前凑,谁不知刚刚那位将潘少爷倒吊在楼上的时候,是萧臻卿身边从不离身的随从?!也不知道那潘少爷是作甚得罪了萧臻卿那个煞神。
有人这样问出口,有些知道的内情八卦的忍不住就说,“你忘了,之前潘少爷个明家的公子眼看就是要订婚约的关系了,后来明家....最后人家明家公子嫁给了谁?这男人之间的不对付啊恐怕是....”那人捂着嘴小声的说着,眼里都是八卦,看着对面的情况八成是犯在了萧臻卿的手上了,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人了然的点点头,同样是以一种同情的眼光看向那显然是已经撞到硬茬上的李肖云,犯谁不好,非要在那萧臻卿的手上,谁不知道,这人最是不讲道理,教训人的时候根本就毫无顾忌的,偏偏你还就拿这人没有办法,更何况谁让你之前还差点就跟明公子定亲了。这不一遇上,准倒霉。
“我不知道萧老板何出此言,刚刚只不过是在下跟好友在谈论别的事情,怎么会扯上尊公子?定是这酒楼人多嘈杂,一时间听岔了,只是没想到竟是惹得萧老板如此的大动干戈。”李肖云的语气恢复成往常的样子,不卑不亢的,仿佛此刻的他并没有被路三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而是在跟人谈话一般。
李肖云神志回笼,就知晓刚刚他跟好友的话定是已经被萧臻卿尽数听去,但是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够承认,现在这么的人,一传十十传百,定会说他李肖云一个大男人居然也开始编排一个男子。
现在萧臻卿风头正盛占尽上方,看着就是欺压人的煞神,而李肖云则是那个可怜的倒霉蛋。
萧臻卿的恶名在外,这人都会下意识的以为又是这个煞神不顺心了就那人家出气了。
周围人听了李肖云不慌不忙的解释后,也觉得可能是听岔了,这酒楼里面的人来来往往的,总会有听错的时候,更何况是隔着个门板?这么一想,又觉得萧臻卿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李肖云现在就是想示弱,现在他处于弱势,萧臻卿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直接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最起码在众人面前的不好做出什么过分的,大不了到时候在家里避一阵风头再出去,想必萧臻卿贵人多忘事,就已经忘记了。
李肖云抱着这样的想法,强自镇定的说着辩解的话语,心里就是在想,虽然萧臻卿的恶名在外,但是他想着这人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的看着的时候迫害于他,刚刚虽然惊险,但性命无忧,只是折损了他的脸面,实在可恶,来日方长,他定会寻机会找回场子来。
可惜李肖云想得挺美的,就是低估了萧臻卿疯起来那真是没有什么顾忌理智的。
得罪过他萧臻卿的,欠了就要还,萧臻卿从不怕将事情闹大,更别提他现在对于李肖云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感到非常的不悦。
“哼,你这是在讽刺我年纪大了,听东西都听不清楚了。
看来李家的家教还真是让人堪忧,不仅侮辱在先,现如今还拐着弯在讥讽我耳朵不好。
刚刚莫不是潘公子因为曾经跟明家的婚约没有结成,觉得这心有不甘,在心底面,对我怕是已经十分不满了吧?!”
萧臻卿也不跟他扯别的东西,居然敢随便议论頔珺,将他的闺名这样随便的挂在嘴边,是谁给他的资格?!
李肖云被萧臻卿这直白又不讲理的话哽了一下后,原本还想着跟萧臻卿好好的理论一下,就被身边的好友扯住了袖子,见李肖云望过来,就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
免得惹得萧臻卿更加的不悦,更何况,萧臻卿现在已经是不打算轻易的放他们离开这里了,他只能想着放低姿态,先过了今天这一关,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李肖云的好友在心底暗暗的想着。
李肖云也知道好友是什么意思,来日方长,不愁找不到机会,不能逞一时之快,“萧老板,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是我一时情急胡言乱语不知礼数,萧老板生气也是应该的,望萧老板见谅。”
李肖云一脸愧色,一脸真心实意的道歉,配着那张风流倜傥的俊脸,倒是让许多人都觉得萧臻卿盛气凌人,而李肖云是一忍再忍的退让着。
萧臻卿看着这人不出几息就已经是从刚刚那失态中清醒过来了,还想着示弱让他不得不放过他。
呵。
“那我要是不见谅呢?你当如何做?”萧臻卿接过酒楼负责人让人送上来刚刚泡好的茶,把玩着手上的杯盖,脸上带着丝邪气的笑容,明明是带着笑意的脸,衬托着那阴柔的五官,竟没有让人被惊艳的感觉,只是感觉背后发凉,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让人不寒而栗。
“那萧老板要在下如何做才能够释怀?”李肖云抬头直直的对上了萧臻卿的视线,压下心底的不甘跟屈辱。
两人眼神交汇,萧臻卿的眼底的恶意毫不掩饰,似乎根本就不屑于掩饰。
见李肖云直视他,眼底带着一种不服输,不甘,看看他,哦,这眼神可真是让人厌恶。
两人一人坐着一人趴在地上,李肖云凭着一口气,就这么不服输的跟萧臻卿对上了,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稍微露出了怯弱的神色,日后,他就在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了,就算是处于劣势,他表现得也要不卑不亢。
旁边看戏的人,在心底暗暗的夸了夸李肖云的竟然有这般的胆色跟萧臻卿说话,要是换做是他人,在萧臻卿这般行径下,早已是忍不住跪地求饶了,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意气风发。
可这李肖云倒好,除了一开始有些慌乱,后来冷静下来后,这份心性还是可以的,这些人在心底又重新掂量掂量了李家,毕竟日后李家的产业还是要由李肖云撑起来的,一个出息的人撑起家,可不是锦上添花?
萧臻卿跟李肖云对视了半晌,突然收回了视线,那周身咄咄逼人的气势收敛了很多,他将一直在手上把玩的茶杯子盖回去,眼神不似刚刚那般的阴冷了,动作举止都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像是一只在逗弄着灰老鼠的猫,看着一只灰老鼠灰溜溜的想要溜又没有办法逃出来的窘样非常的有意思。
萧臻卿这突然的转变,让周围人包括李肖云跟他好友都以为,萧臻卿这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谁知萧臻卿突然一挥手,就将手中的茶杯扔在了李肖云的面前,瓷器跟地板撞击刺耳的声音,这突然的动作,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萧臻卿见李肖云跪下来后,那低头的样子,看着一副恭顺的样子,实际上怕是恨得咬牙切齿了,视线落在了跟李肖云一起的人,看着他手足无措,一副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样子,萧臻卿说对那人说,“怎么?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的?难道刚刚说话的没有你的份?”用拐杖指了指李肖云旁边的空位,意思就是很明显,一起跪着。
刚刚说得最溜的就是他,难道他以为努力降低存在感,就能够逃掉?今天他就让这里的人知道,随便议论不该议论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他萧臻卿的人,怎么容得别人指指点点的随意曲解污蔑?!
“是是,我这就跪。”李肖云的好友原本想要弱化自己的存在,让萧臻卿的火力及集中在李肖云的身上,这样自然就顾及不上他了,虽然他跟李肖云的关系不错,但是这紧要的关头,不是兄弟情深的时候了,只是还是没有逃开要跪碎片的命运。
那人心里哀嚎着,还是一撩衣服跪下了,只刚一接触,马上就忍不住嗷嗷叫起来,“啊——”跪都跪不稳,但是发现也是乱动,就会越痛,便也不敢再动弹了。
忍不住不过叫了几声,就知道这样实在是丢人,便马上就死死的忍住了,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的疼,看李肖云跪得时候一声不吭的,他还以为不会很痛,但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钻心钻心得疼,那都不好着力,这天杀的萧臻卿,好好的怎么就听见了他们说的话,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迟早有天,等萧臻卿落魄的时,他要狠狠的踩上几脚!!
这副场景看上去极为像是恶霸欺压人,周围人看热闹的场景。
但是也许是颜值的问题,頔珺觉得那姿势闲适,手中握着权杖又蕴含着无尽的气势的某人,看着不仅没有暴发户仗势欺人的纨绔一般的粗俗低下,反而帅一脸。
頔珺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太正常的人,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能够欣赏着人家的男色。
在接收完好宏一发的资料后,他对那个李肖云渣男,一点好感的都没有。
尤其是最后,原主想要自杀,后被他让人救活后,将他养在后院深处,随着他那些小妾折辱,但是在他快要死去的时候,偏偏又让人救治好,留着他一口气,那些小妾自然是不会有所顾忌,反而下手更加的重了,周而复此。
所以说,跟萧臻卿比起来,那李肖云是真小人,再英俊风流的外貌,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卑鄙。
而这个时候在一边看着的人,脸上都带着敬畏和惧怕,生怕就会轮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下场。
至于頔珺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他效率很快的就把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中午一个人用完饭后,睡了午觉起来,就无事可干了,看了小荷绣了一会儿的话,就有些无聊得很了,毕竟这里的男子打发时间的不外乎就是绣花,要么就是看书练字弹琴,真是可怕。
正好,今天正好是公子要去视察名下的几间陪嫁铺子的日子,之前担心公子身体恢复要很久,也想着要不就算了,但是现在见公子一脸无聊想要出去放风,贴心如小荷当然是要出主意的。
虽然对于现在已经是明家女主人的頔珺是个蚊子肉了,但这毕竟是家人的一番心意,所以頔珺还是会抽时间去视察一下的,再加上宏一刚刚也让他出门了。
所以頔珺晃悠了几下后,看着路上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还有那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忍不住下车走了走,只是这身子实在是有些娇弱,加上大病初愈的,走了没有一会儿就累得不行了要回去了。
这不,回程的頔珺,路过萧臻卿所在的那家酒楼时,
“进去。”宏一的声音在脑海里面响起来,虽然頔珺有时候喜欢跟宏一抬杠,但是一般这种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听宏一的,所以让立马小荷叫车夫停下来,说他要在这里坐下来喝口茶再回去。
頔珺被小荷搀扶着出来的时候,就见到楼下的人都跟看热闹似的就围着在了一起往上看,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的,小声的在说些什么似的,前面也围着很多人,这个时候宏一让他过来凑热闹吗?
不过这个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就在刚刚,他在小二的带领下的上楼的时候,听见了关于他现在丈夫的一些话,莫不是现在闹出这个阵仗的主人公还有萧臻卿的手笔?
頔珺是带着纱帽出门的,虽然他是已婚男子了,但是出门还是要遮挡面容的,这样能够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要不然路上频频有人看过来的,会有些麻烦事儿出来。
所以当頔珺站在人群中的时候,极为方便的看完了事情的经过。
见周围因着萧臻卿的而变得鸦雀无声,静悄悄的,半天都没有说话。
頔珺向着那向着萧臻卿的方向走过去,即使隔着面纱看不清脸,但那身冰雪女王般的气势,竟是让周围的人不禁让开了一条道,一路上竟也是畅通无阻的,轻易的就穿过了人群。
这都要得益于第一个世界,跟孟邵泽那男人朝昔相处,渐渐也学的出他的一二分气势,唬人很好用的,现在看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不一会儿他便走到了门板已经是报废的包厢前,跟走廊不同,包间方圆的几米都无人靠近,倒是頔珺的举动,让不少人惊讶不已,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公子不懂事,没看见这里面的人都是谁吗?!竟然也敢乱闯,不知道那萧臻卿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的人?
观之那身姿妙曼,身量抽长,行走之间的,弱柳扶风,纤腰盈盈一握,衣裙下摆一双绣花鞋若隐若现的,看着很是撩人.
碎片四处飞溅,有一片竟是划过了李肖云的脸上,带出了一丝血色的印记,李肖云感觉到脸上的微微的刺痛感,便知道这是被碎片划伤了,但是他的表情不变,他倒要看看,萧臻卿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放开他。”萧臻卿对着路三说,路三一听见老爷的吩咐就马上照办,毫不拖泥带水的放开了手,然后站回去了老爷的右手边。
李肖云得到了自由,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还没有等他站稳就听见萧臻卿那漫不经心的声音,“古有跪着负荆请罪,但是这荆棘一时半会就找不着了,不如就以这满地的碎片为荆棘如何?”
萧臻卿用手中的权杖敲了敲地板,示意他就在这个地方跪下来赔罪吧,而且那个地方刚刚好是碎片最多的地方,这人膝盖跪下去,还能要?!可是看萧臻卿的样子,完全是没有在开玩笑,而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等着李肖云的反应。
周围的人一听见萧臻卿这要求,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这地板上本就一地上的碎片,看着锋利无比,这人要是跪在上面,钻心得痛啊,这可真是萧臻卿才会提出来的要求,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让人下不来台。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虽然萧臻卿这要求在众人面前看着着实是严酷,但还是没有人敢当出头鸟的出来说句话的,场面一度十分的安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李肖云一听萧臻卿的话,脸也白了些许,强撑着不让自己失态,“萧老板怕是在说笑吧,这满地的碎片,实在是有些骇人,萧老板平时惯会说笑,在下心里真是惶恐,不止在下,周围的客人可都是被你惊讶到了呢。”
周围静悄悄的,平时在这些人惯会装腔作势,现在见到如此的场面,倒是一个屁都不敢放,李肖云心中暗骂。
李肖云的好友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臻卿,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的不讲道理,还让人跪在碎片上,堂堂七尺男儿,今天如果真的跪了,这日后哪里还抬得起头来?!定会成为这满城的茶余饭后笑话。
“萧老板...”李肖云的好友想要说些什么,就被萧臻卿不耐烦的打断了,“冒犯了我还要让我见谅的人是你,如今竟是连道歉也做不到。
你看我这口气不上不下的,闷在胸口,可真是梗得脑袋都要发昏了,自己都不知道失常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萧臻卿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语气由一开始的低沉转变为轻快,不知道脑子里面想到了什么,脸上透着一股诡异的神色,但是现在情况看来,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李肖云倒是品出了萧臻卿后半句的意思了,言下之意,萧臻卿现在就是心气不顺的,就想要找个发泄点,至于是李肖云本人来承受还是他背后的李家,都看他现在的决定,要是今天他不跪,这事怕是不能轻易过去了。
萧臻卿调整了一个姿势,好好的欣赏了李肖云那跟彩色盘一样变化的脸色,还有他眼中那抹不甘跟愤恨,却又不敢明显的表现出来,还自以为自己藏得好,殊不知已经被他尽收眼底了。
看见李肖云这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萧臻卿心中倒是很畅快,他一向是喜欢看着那些被他收拾的人,明明心中恨他,恨不得将他抽筋拔骨喝血,偏偏就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憋着,让他心里快意非常。
李肖云眼里闪过挣扎,最后眼底沉了沉,还是伸手撩起了衣袍,毅然决然的跪在了那一片碎片之上,碎片刺破了皮肤,不出一会儿,绸裤上就已经是被血给染成暗红色,那血色在衣摆上晕染开暗红色的痕迹。
膝盖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李肖云的脸色非常不好,额头上也跟着冒了冷汗,全身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在了膝盖上面,碎片狠狠的扎进去了肉里,稍微动一动就痛得钻心,跟在经历这酷刑似的。
偏偏李肖云忍住了逸出口的痛呼,他咬住牙关,忍住了膝盖那里传来的刺骨的痛意,他微微低着头,看着低眉垂目,实际是遮住了他眼底那蚀骨的恨意跟阴暗。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讨回今天他所受到的屈辱,人不可能没有弱点的,即使是不可一世的萧臻卿,李肖云心中想着。
周围人有些胆子小的,在李肖云真的直直的跪在碎片上的时候,还伸手捂住了眼睛,这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膝盖好痛,那李肖云也是够硬气,居然一声不吭的,而萧臻卿看见这样的画面,脸上的神色变都没有变,反而像是在看戏似的欣赏着面前发生的一起。
周围的人怎么想,頔珺不知道,他就这么穿过人群来到了这风暴中心那里。
萧臻卿双手撑在权杖上,半眯着眼睛,好似在闭目养神的样子,不看地上的李肖云也不叫起,硬生生的把人晾在一边,跟耍猴子似的。
路三站在后边面无表情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有个什么意外也能够马上的反应过来。
但是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扫描的门外出现的一对主仆时候,就有点懵了,脑子险些有些转不过弯来,那身翠绿色的丫鬟不是公子身边的小荷是谁?那带纱帽的不就是....
萧臻卿已经是听见了那熟悉的脚步声,猛地睁开眼睛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頔珺见萧臻卿已经看见他了,就打算迈过这满地的碎片,走到他身边,他就算是认不出带着纱帽他,路三也该认出来他身边的小荷了。
正当他想要踩在满是碎片的地上的时候,就听见了一声生硬冷呵,“站住!”周围太安静,以致于这一声带着生硬的声音,倒是让吓了一跳,脚步硬生生的就停在了半空中,然后一阵风伴着地板的跟去权杖的敲击声,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许是意识到了刚刚他的话十分的生硬严苛,这回子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轻柔,又带了点热度,他微微的低下头,对着面前的男子解释着刚刚的话,“你过来作甚,地上都是碎片,仔细伤了脚。”言语之间是担心,伸手将人往那有碎片拉远了些,免得他一个不留神就踩上去了。
隔着面前薄薄的纱,还是能够很清晰的看见面前的男人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微微的俯身对他说话,为了让他听得更加清楚些。
听见男人话里面的关心,“恩。”頔珺轻声的应了一声,表示不在意他刚刚的态度。
萧臻卿对于頔珺突然间出现心中非常的惊讶,此时頔珺不应该是在府里面看账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的事情他到底是看见了多少,心中无数个疑问,但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听见頔珺声音的李肖云则是浑身一震,把头低得更下了,被眼帘遮住的眼睛几乎要充血了。
他没想有想过,自己会在最屈辱的时候看见頔珺,他心中不仅有着难以言喻的羞耻,还有恨意,如果不是因为頔珺他,他怎么会碍了萧臻卿的眼,怎么会在这众目癸癸之下出丑?!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越发的不忿。
萧臻卿的视线在触及到在地上跪着的人的时,眼神有些冷,他在意頔珺刚刚到底看到了多少,他会怎么的想他?他当着众人的面让李肖云没脸,他是否心中会不愉,觉得他就是个暴躁不讲理又仗势欺人的人?!会对他横眉冷对?然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又会回到之前那样僵吗?
只要一想到会这种可能,萧臻卿的就忍不住生出些不好的情绪来,那种暴躁在血脉中流窜着,让他险些就要情绪失控。
他面上还是刚刚的神情,但是眼底的神色却是冷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冷冽具有请略性了,气场也较之刚刚一瞬间就变了,深冷阴寒的很。
頔珺倒是不知道萧臻卿的心理变化这么的丰富,但是却很敏感的感觉到了身边这个男人情绪波动很大,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心情不好了。
想着这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周围还有群看热闹的人,頔珺感觉就萧臻卿站在他身边这会子功夫,那些个人窃窃私语就没有停过,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的新奇。
好吧,像是围观大猩猩的感觉。
这他一点儿都不想要待下去了,让他有种自己的大猩猩的错觉。
今天出门的时候,换了一件宽袖的衣裙,頔珺借着袖子的阻挡,伸出手在握住萧臻卿没有握权杖而垂在身侧的大手,有点凉,很好,不用担心握着一手汗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还有最重要的是他饿了。
萧臻卿发现頔珺的小动作后,心中不是没有期待的,但是又怕自己自作多情,但是当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像是昨日一样主动牵住了他,并且轻声细语的说着我们回去吧。
这句话听着可真是顺耳,萧臻卿马上就舒心了,心中一波又一波的欣喜从心尖处涌上天灵盖,整个人就像是被顺毛的忠犬一样。
看着頔珺的眼神都柔和了下来,只是这纱帽实在是碍眼极了,挡住了頔珺的表情,他现在真的十分的想要看看他。
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他也没有想过去掉頔珺的纱帽,要是被看了过去,萧臻卿更加的不舒服了,所以想着一会儿上了马车,定让頔珺快点将这碍眼的纱帽去了。
这么一想,萧臻卿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反正他要收拾的人,也已经收拾完了,再待下去也没有没有意思了,留着让那男人再跟頔珺待在一个空间里面吗?!回去,现在就回去。
“也好。”萧臻卿低头温声的对着頔珺说,他的手在頔珺主动牵住了他后,就紧紧的回握,用大掌将那白玉似的小手包进掌心里面,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頔珺一直没有搭理还在原地晾着的李肖云,他刚刚都已经是看到了一切,没什么好假装不知道或者是刚刚来的样子了。
他绝对相信,要是他跟那李肖云说句话,这男人的醋缸立马就要打翻了,想到刚刚他情绪波动之大,估计是想他会不会因为李肖云跟他闹起来,所以才会如此。
手上传来的力道很大,萧臻卿这男人,还真是,頔珺在纱帽的遮挡下,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萧臻卿虽然对别人不好,但是对他却是好的,用着自己的方式对他好,只是总是被他暴躁失控的样子掩盖了。
今天之后,大家对于萧臻卿的畏惧又更加的深了,因为萧臻卿根本就是不按套路走,你以为他会碍于面子场合给人台阶下,但是他偏偏就不,还要让人顺着台阶滚下去。
頔珺扶着萧臻卿的手上了车,紧接着自己也跟着一起坐进来了马车,毫不犹豫的就舍弃了自己来之前的马车,小荷倒是很识相的没有进来车里面,他知道老爷肯定是只想跟公子好好说说话的。
頔珺坐的马车也很好,里面就铺了好几层的软垫,有张小茶几,还有很多的小暗格存放着零嘴儿跟打发时间的游记,窗口悬挂着的窗纱是那种透气性很好的,不会让人觉得闷不舒服。 一觉醒来崽崽他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