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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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甚至能够看到男人的手有些颤抖,眼里有压抑不住的激动,似乎一直期待了很久很久的东西如今终于能够得到了,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红衣似火,黑发如墨,斜飞的英挺剑眉,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双丹凤眼蕴含着温情,此时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具冰棺,或者说是躺在里面的人。
此时冰棺外面覆盖的冰层正在慢慢化开,在这期间,萧臻卿眼里的情绪波动越来越明显,像是死寂的黑夜里终于有了一抹亮光,有种说不出来的狂喜在其中,越发显得他俊美无双。
萧臻卿从刚才就耗损了大量的元气,又重伤在身,一身红衣也看不出来伤得多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以及脚下那渐渐晕开的红印说明对方并不像表面那样无碍。
很快他压制不住胸口的血气,唇边溢出了一丝鲜血,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一片惨白,毫无血色的唇却因那抹血色显出了几分艳丽。
直至冰层完全化去,他动作有些急切的又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冰棺那边缘,目光灼灼的盯着躺在里面的人。
里面躺着的人,发丝用精致的白玉冠了起来,面白如玉,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双目虽然紧闭,但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
他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袍,看上去不染纤尘,闭着眼睛,脸色看起来很安详,看着就像是沉睡了一样。
但不是,这只是一副躯壳而已。
在这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元神已经消散在天地间了,而供奉在玄山宗门的本命灯牌已经暗淡出现裂纹,与破碎的命牌无异。
多伟大啊,牺牲了一人换这天下苍生的安平,可现在还有谁会感激你?
萧臻卿声音低沉道,“頔珺,你该醒来了。”
随着这一声,那躺在里面谪仙一般的男人此时终于睁开了眼,那双眸子如同星河一般,清澈无比。
頔珺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头顶的那片天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是已经....
注意到旁边灼热的视线,他视线转过去,居然是老熟人。
只不过对方这个模样,怎么好像受了重伤的样子,“你..”
对方的眼神里面夹杂着的情绪,看着让人很揪心,在頔珺的记忆里,对方一直都不曾露出这样的眼神,似乎是欢喜又夹着其他复杂的情绪。
他记得直接以元神的为代价修补了封印后,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但他现在却活了过来。
是萧臻卿救了他?用什么方法。
萧臻卿双眼通红,对方真的活了过来,那瞬间竟不知道他是心里的欣喜压过了恨意,还是恨意占了上风。
为了那些无所谓的,毫无感恩的人,竟然敢抛弃他!
頔珺坐起来,看向一边站着的萧臻卿,放在冰棺边缘的手,已经把那一块冰都融化掉了。
那一副要暴打他一顿的阴沉表情,让頔珺有些发毛,“你怎么了,这样看我有点可..”怕还没说完。
他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
耳边只有一句听不太清的话,“等你再次醒来就不会..”
不会什么?
剩下的话他已经听不见了。
萧臻卿扶着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再度昏睡过去的人,安心睡吧,等你再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会以一种全新的姿态重新生活。
——
荷花池边的亭子那里面,那站着一个人,正看着这一池的荷花,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淡蓝色飘逸的衣袍,头发全都用一个精致的白玉冠竖起来,留下一半披散在身后,身姿挺拔的,从背影看有种缥缈仙风的感觉,尤其微风拂过的时候,吹起来的宽大衣袖,更显得气质出尘,如同谪仙。
“公子,天气凉,您要不还是先回房休息吧。”
在身后候着的小厮,目不斜视的提醒着,眼神安分的看着地上,仿佛地上才是真正的有吸引力的东西。
那人转过来,看清楚面容的瞬间更是叫人惊艳,好一张俊美如斯的脸,让人叫绝。
頔珺只不过是在庭院里面稍微站了一会儿,立马就有小厮过来担心的建议他回去休息了。
他看了看头上艳阳高照的太阳,内心有些无语,但还是温和道,“好。”
不打算和面前这个啰嗦得不行的小厮争执这种问题。
毕竟对方可是能够根据这个问题,说上好久,能够从天气的问题,说到身体的问题,再到后面他会如何如何的惶恐。
总而言之,如果他有个怎样,到时候就是他的问题,担当不起云云。
那真是太可怕了。
因为这三天以来,对方总能够从各种问题扯到了这上面来,頔珺已经不想感受这种可怕的语言洗礼了。
自从三天前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的,完全没有记忆一样,就连名字都是别人告诉他的。
頔珺,这个名字倒是有熟悉感,看来他确实叫这个名字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家别庄里面的公子,父亲是富商,还有一个厉害的娘,在外跟父亲一起打理生意。
据说现在还没见过面的父母,很是担忧他这个因为早产,先天不足,有身体寒凉的毛病,身体虚弱都很的儿子。
基本上就是什么都不缺,当贵公子一样的养着,家里面的下人也很紧张他,那个态度真的过分小心翼翼了,竟让頔珺有种自己是什么瓷娃娃的错觉。
但因为忙碌,所以这三天,都没见过他的那位父亲,总感觉,父亲这个词有些陌生,好像从来都没有叫过一样,母亲也是,有这回事吗?
回归正题,因为三天前他不小心落水了,感染风寒,差点没挺过来,当时发高烧,应该是把记忆烧没了,所以醒来什么都给忘了。
对于这个解释,頔珺无语了一下会儿就接受了。
“公子,今晚上老爷夫人就要回来了。”一旁的小厮提醒他。
“嗯。”頔珺淡淡的应了一声。
——
玄山宗内
那一身红衣的男子如同入无人之境一样,而周围的看守着的人看似坚定不移的站在那里,实际上早就两眼无神,如木头一般,对着从面前走过的男人毫无反应。 一觉醒来崽崽他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