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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一样儿照着来，降了比例烧药引子，嘿，真结成丹了。加了三克枸天子，添了两升碧泉，嚯，药汤的颜色颜色顿时清亮了不少，香味儿也出来了。
照着建议改了模具，又依着吩咐动了好几项，真神了，每一项的变化都如同老监事所说的一般。到了这会儿，老疯子的面色可就凝重了。
咱终归是来捣乱的啊，这要是真让那老监事一样一样儿调回来了，那不是白搞了么。
不行，咱还是得搞破坏去。
定了心计，转身就要去药柜那儿再那点儿药来瞎整，可是脚下刚迈步，脑子就忽然觉得有点儿晕厥，跟着腿一软，人一下子就倒了。
他刚倒下去，那个老监事让他做的模具就炸开了，炸裂的碎片跟钉子一样，正好扎进了他的手心脚背，另外还有的碎片落在了那药引子边儿上，药引子刚成丹药，被这一震，丹也就碎了。这药丹一碎，打那丹药里头就窜出了一缕红云，红云缭绕飘到了这模具后头的那些个老监事让老疯子准备的东西那儿。
那些东西有的是药，有的是器材，有的则是粗修的材料，如今都被这红云串成了一体，最后是融成了一汩紫黑色，墨汁儿一样粘稠的液体。这液体顺着器材又汇入了那药汤里头，本来还挺安静的药汤骤然滚沸了，连着那小炉都晃动了起来。
正巧的是，最开始炸裂的那个模具，有一大块儿就飞落在那小炉子的低脚上，如今这持续受热，那一大块儿可是又炸开了。
它这次一炸，直接就将那个底脚给崩飞了，小炉子顺势一倒，药汤就泼洒了出来。
老疯子就躺在这药汤泼洒的方向，刚咧着嘴喊疼，药汤就全给他灌进去了。药汤下肚，人的脸色是骤然由青变红，由红变紫，再由紫发黑，人木在那儿就不能动了。
这是一个环扣环的过程，但是它很明显是老监事设计好的。
因为老疯子这儿刚灌下口，老监事他就走过来了，蹲在他边儿上，还替他把嘴角残存的药液抹干净，然后柔声问道：“好喝么？”
老疯子这会儿哪儿说得出话，只能凭着喉咙发出啊啊的怪声儿。
“老师，我准备好了。”
那边儿，麻子是终于露面儿了，手里拖着丹药模具，看样子那才是和玉计划真正要用的上的真正材料。
老监事也是站起身子，拍了拍手，“炉子我已经给你热好了，初始条件也都给你设定进去了，你就开始吧。”
麻子应了声，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老监事则是拿脚踢了踢老疯子，“我有几个学生，你应该是知道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头两个使剑使枪，那都是搞刑侦工作的行家里手。后两个也不才，都是青年代表，学科带头人。但是有一点，他们都是我教出来的。当然也有人说，麻子是我挂名的学生，但你想想啊，他那么高傲一个人，哪怕就只是挂名，要他叫我老师，我要是没点儿真本事，他愿意么？”
听到这儿，老疯子算是全明白了。咱这卧底，打从一开始就暴露了，早就被这老奸巨猾的家伙给盯上了。完了打发我去做这个做那个，一边儿也能把我岔开，免得我添乱，另一方面也是用他那深不可测的医学、工学的底子，一步一步的让我作茧自缚啊。
“其实一开始你要是按着我说的来，顶多你依旧是昏睡过去，然后被我锁上，也遭不了现在这么些个罪。可有些人他偏偏就喜欢玩儿些小聪明，你说说，这有意思么？”老监事又走到了老疯子的另一边儿，低头瞧着，“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还不杀你么？”
老疯子勉强的摇了摇头。
老监事则笑了笑，先没说话，而是瞧向了麻子那边儿。
麻子那儿的进展很顺利，药下了模具，引子也早进了炉子，这会儿要做的无非也就是在外头将自己的药理灌输进去，这种做法施工的过程会很辛苦，但基本不会出什么差错。果然，过不了几个时辰，那边儿麻子就收了功，喘着粗气跟老监事说道：“老师，万事俱备了。”
“万事俱备了啊。”老监事点了点头。
就在此刻，在老疯子的眼里，这老监事整个人都仿佛变了。就像是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狂热，那眸子里头跳动的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望之火。
而且很快，这一股子火焰就烧到了老疯子的身上。
“到你做贡献的时候了。”老监事几乎是扑在了老疯子的面前，鼻子碰鼻子，眼睛对眼睛，那眸子里的野望就像是一匹贪婪的饿狼，恨不能要一口就将他整个人吞抹干净。
而他都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那老监事抬手就扬起了四根钢钉，分别扎进了老疯子的阙盆与谢溪。跟着，右手搓出一颗泥药丸，一掌就打进了老疯子的咽喉，又一张拍在他的胸口。老疯子一吃力，胸膛闭气将那泥药丸喷了出来，药丸入体前是红色，离体是却成了黑色，而老疯子的面色倒是恢复正常了。
是那泥药丸将老疯子体内的药毒都吸走了。
“诶诶诶诶呦我的的的亲娘呦。”恢复如初的老疯子是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不过这一次他一开口就变了声，变回了他原本的那种囊鼻子的声音，叭叭儿废了半天劲儿才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是要干啥？”
“原来是你啊。”
听着了这声音，老监事就明白过来了。整个学城，这样儿说话的，独一份儿。而且这独独的一份儿还正是张三带回来，并且力保留下的人。
那这就说得通了。
老监事笑了笑，“说实话，我本来是要从人体试验的对象里带一走的，但是今儿是没招儿了。不过还好，赶上你了啊。其实吧，我也没要干啥，我就是想同你借一样东西。不过你放心，不是白借，你为这伟大事业添砖加瓦的功绩，我一定会让它永世流传。你将载入史册，千古流芳啊。”
“这这这么厉害么，那那那你呢你快说说说要给啥，我我有我就就看看。”
“也不多啊，你肯定有。”老监事一笑，狞着说道三个字：“你的命。”
“嗨，这这个啊，简单。”老疯子也乐了，大笑一声旋即便把脸一板，“我不给。” 侠者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