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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浩一语点醒我,我再次体会到职场如战场的残酷。
但来不及感慨,我们就得准备应战。
当晚,周文浩召集销售部全体员工开了会,把时间紧任务重的指标如实托出,并鼓励大家齐心协力努力完成。
动员会结束后他把组长们单独留下,明确了各个小组未来一个月必须拿下的项目及额度。
三个小组平均分配7%的时间紧任务重务,周文浩负责另外的3%。
但因为我和周文浩得共进退,所以我们是共同承担过半的任务量。这令我压力很大。
我们在公司商讨对策近凌晨,回家的路上去烧烤摊喝了啤酒撸了串,到家睡了几小时天亮了。我也得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我的主要任务是拿下连锁建材市场优品家居的进驻权。
优品家居是近年兴起的大型建材商场,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分店,口碑和销量都很不错。
年前我接洽过他家,但被对方以已有同类型商品,为保护其他商家利益为由拒绝了。如今为解燃眉之急,不得不再努力试试。
一到公司我就打电话到优品家居的秘书办。约见老板覃柳生。秘书客气的说覃总的日程已经排到下个月了,要4天后才能排上号。
时间紧迫,我不可能被动的等,便做好了跟踪覃柳生假装偶遇进而搭讪的计划。
但还没来得及实施,就看到吴斯年更新了朋友圈。
一张红酒图配上文字:明天周末,约了老覃、老逸他们赛马,为了能赢,今晚必须早睡以养精蓄锐,喝点它好助眠。
吴斯年家是开连锁酒店的,他家酒店重装时,是从我这里拿的材料,算是我的客户。
刚合作那段时间,他常约我唱歌吃饭,但我看不惯他那套富二代的浮夸作风,就以加班出差之类的理由拒绝了。几次后,大家心照不宣的断了联系。
没想到他竟然和覃柳生认识,早知道当初就该维持好人际关系了。悔不当初之余,我还是厚着脸皮私聊了他。
“吴总。刚在朋友圈看到你会骑马,我很早就想学了,有没有靠谱的地方推荐?”
发过去后才觉得语气过于生硬,又补发了几张可爱的表情包。
大概半小时后收到他的回复:“明天我要去,要不要一起?”
我求之不得,小心试探:“方便吗?”
这次他回复得很快:“方便,人多好玩。”
“那吴总把地址给我吧,明天我开车过去。”
“把你的地址给我,明早九点我来接你。两人一起开车不寂寞。”
我总觉得他后半句话一语双关,隐隐觉得他不是正经人,但最终还是把小区的定位发给了他,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后道了晚安。
结束聊天后我给周文浩打了电话,把明天要去见覃柳生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后有些担心:“他们那群人都是些行事跋扈的富二代,我怕你会吃亏。”
“放心,青天白日的,他们做不出什么事来。”
周文浩沉默少许:“你把手机充满电,明天到了马场后把地址给我。我去附近候着,有情况立马呼我。”
我有些无奈,又觉得暖心:“你太夸张了,就像担心和同学去春游的初中家长。”
“小心驶得万年船,听话。”
吴斯年是个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第二天准点来接我。还绅士的为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有段时间没见苏小姐了,发现你又变漂亮了。”
“吴总谬赞,倒是你变得更帅是事实。”
“那有没有兴趣和我来一段儿?帅哥美女天生就是一对。”
我笑:“吴总又打趣我,我一中年妇女若敢肖想你,那可真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且不自量力了。”
在说说笑笑中达到了郊区马场,我给周文浩发了定位后,和吴斯年一起走进休息区。
“这边!”覃柳生看到我们,挥手和我们示意。
走过去后。吴斯年把我介绍出去:“这是苏幺,poyi的金牌销售。”
吴斯年说着又把另外二男三女介绍给我。
穿格子衬衫的正是覃柳生,勾着他胳膊的长发女孩是向可瑶。戴鸭舌帽的男人叫许开治。与他十指紧扣的短发女叫黄鹂。卷发披肩,气质、相貌和身材兼具的美女叫苏莲依。
我意识到这是情侣约会,以为苏莲依是吴斯年的对象。便往旁挪了几步,想和吴斯年保持距离。
吴斯年注意到了,胳膊一伸把我拉回去:“今天咱俩是一对,苏莲依的对象还在赶来的路上。”
许开治问苏莲依:“老逸几点能到?”
“航班12点落地,从机场走高速到这里需要半小时左右。”苏莲依声如其名,声音温润莞尔,非常好听。
“那先去点菜吧。”覃柳生说。
一行人移步到餐厅,为了等那个叫老逸的男人,大家玩起抽乌龟的游戏打发时间。
最后出完牌的人是输家,所有赢家都得往输家脸上贴一张纸条做惩罚。
我原本想,一共七个人,我不可能是最倒霉的那个。
没想到我高估了自己。玩了五把牌,我就输了五次。我的脸上整整贴满了三十张纸条,遮得我连牌都看不清了。
这刺激到了我的求胜心,我吆喝着再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还没看清是谁,就听到来人说:“这么热闹。在玩什么?”
苏莲依放下扑克,小跑着迎上去:“程大哥,我们在玩抽乌龟呢,你要来吗?”
“谁做了乌龟?你吗?”
“我才没有咧,是吴哥的女朋友苏小姐,连输好几盘啦……”
“他又换女朋友了?”
他们聊着天走过来,我抓住牌的手不自觉收紧,我早该想到老逸就是程嘉逸的。
都是京都人,都是富二代,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们认识并玩到一起并不奇怪。
他有女朋友更不奇怪,只是他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要重新追求我,没想到我还是备胎。
虽然我没上当,但我还是受了伤。
他对我,向来没有真心。
不,他甚至没有心。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只想趁大家的注意力放在程嘉逸身上时悄悄离开。可我的屁股刚抬起来,程嘉逸的视线就朝我看了过来:“苏幺?”
他似是不确定,又叫了一次,并直接扯掉我脸上的纸条。
吴斯年问:“你们认识?” 风说他从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