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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停稳后我解开安全带,又把音乐关了,侧身面向他:“程嘉逸,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承认我是从你这儿套了底价给周文浩,所以你不必对外维护我,更不必借歌词来挤兑我。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但在此之前我也有一事想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假的报价?”
他抬起头来,敛起脸上的笑意。不说话也不动,用不带情绪的眼神看着我,
车内死一般沉寂。和外面的喧哗嬉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到底沉不住气出声打破沉默:“你是知道我会泄密,才故意给我假数字的吗?”
他还是不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变过,我着急得推了他一把:“你说话,说话!”
他总算眨了眨眼。唇角勾出一抹浅薄的笑容看着我:“我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也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所以不谈这个了。”
“可我过不去!我骗了你的事我认,而你却不敢承认假报价的事?”
他笑了一下:“我都不愿追究,你却非要揪着不放?”
“程嘉逸,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再两面三刀的演戏!你不累,我都看累了!”
他的眼神瞬间一变,似乎对我很失望:“苏爻,你的嘴巴能不能别那么毒?我怎么两面三刀了?自从你和我在一起后,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待你,说话做事都要看你七分脸色;也尽量照顾你的情绪,你不想我做的,我绝对不做……”
他顿住,喉结迅速滚动了几下,又说:“苏爻,我不傻,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抢救过来后,你会主动留在我身边是想给周文浩求情,让他免了牢狱之灾;你主动向我发送亲热的信号,也只是想替周文浩解决工作而已。”
他说中了我部分心思,我怔怔地否认:“不全是这样的……”
他并不想听下去,提高音量打断我:“在你陪我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在你去买午餐时,我就透过监控目睹了你和他在公司楼下拉扯的一幕。后来你为了他态度大变主动示好,而我哪怕知道一切。也如鸠止渴般占有了你。不是我缺女人,而是我害怕没了周文浩这一层关系,你会翻脸走人。在你提出要跟我来杭州出差时,我就猜到你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但我总觉得你能感觉到我的心意。可你终归还是不惜以分手作要挟,而我为保公司利益和留住你,只能给你个假数字,想探探你的心到底倾向于谁,没想到还真让我失望了……”
他说着来拉我的手:“但是苏爻。我不介意你对我做的这些,我们讲和好不好?”
我往后退,躲开他的手:“可我介意!你表面上为讨我欢心与周文浩讲和,可背地里却小动作频频加害于他,还监视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最好的工作搭档和朋友。他有才干有能力,如今却因为我,被你用权势打压得一无所有,屡患抑郁。我很难过很自责,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他,可在整个过程中我也觉得愧对于你,一度想放弃。可现在我不后悔了,我只后悔我的手段不够高明,没能帮上他!”
他有些怔住:“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没有做过害他的事!”
眼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模糊了视线,我用袖子胡乱擦了把眼睛:“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你就是个奸诈无比的人,对我的计划了如指掌。却不点破不阻止,眼睁睁的看着我把周文浩推入火坑。在我和他的关系彻底恶化后,还故作大度的说不计前嫌原谅我。程嘉逸。你真是个戏精,可老娘不陪你玩了!你有本事就用对付周文浩那招来对付我,我若说个怕字就跪地叫你爷爷!”
我说着就开车门下车,程嘉逸从一边跑下来堵住我:“我用我的人格发誓,我虽讨厌周文浩黏在你身边,但也知道他于你有恩,我甚至感激他这两年把你照顾得很好。所以我从未做过害他的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给我点时间去了解。”
他比我高很多,我仰着脑袋才到他的肩膀,身高上输得妥妥的,但得从气势上赢回来。
我勾起一抹特别轻蔑的笑:“再给你时间盘剥利用我吗?你说你不傻。其实我也不傻,我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能算计我一次,以后就会有N次。而且经过今天的事,我甚至怀疑你披着温暖的外衣出现在我面前,不是为了弥补两年前的过错。而是想替你的挚爱方玲报仇,而击溃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就是你计划的第一步。”
我说着退后几步,用食指比划了条横线:“你有你要守护的人,我也有,从此后我们以此线为界,势不两立。”
程嘉逸的表情变得很难看,似乎被我的话伤害到,但在我看来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我和方玲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曾经要解释,是你不愿听的,你能不能别靠你贫乏的想象力给我定罪?”
“不能,我只恨我的想象力不够,没把你想成十恶不赦的坏人,才会上你的当。”
他的眼睛从我脸上移开看向远方某处,吞咽了几口唾液后重新看回我:“所以,你真要分手?”
我干脆利落,掷地有声:“是。”
他的眼神和声音都冷漠起来:“以前是我欠你,但这短短两月,我差点因你丢了命,还差点丢了项目,照此一算,我们也算是两清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哪怕你苏爻真有一天跪在我面前叫爷爷,我也不会看你一眼。”
我用比他还冷漠的声音说:“放心,绝不会有那天!对了,我放在你酒店和家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你都扔了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穿过马路后我有些后悔,应该把他送回酒店再走的,万一他自己开车回去怎么办?
想到这儿又重重捶了自己的脑袋一拳,都分手了,他是死是活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真是盐巴吃多了,闲的! 风说他从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