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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程父的梁子就此结下,但我们并没彻底撕破脸,维持着普通关系间的礼貌关系,如非必要,绝不在同一个空间共处。
但程嘉逸还是觉察到我们之间微妙的气场,问我是不是和他爸有误会或冲突。我只想先把三天年过完再说,便笑笑说没有。
程嘉逸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两眼,但到底没追问,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大年初一。按照程嘉逸的计划,吃过午餐后我们就前往许开治参股的亲子乐园。
去的路上我给阿姨发了微信,问她有没有吃午餐。好几分钟后她才回:原来的东家苏总说在丹城找到了我女儿们的下落,我坐的飞机就快起飞了。
我反复读了两遍,确认没看错后心情也飞扬起来:丹城是我老家,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我对那边挺熟可以回去帮忙。
阿姨这次回复得比较快:好,空姐催我关手机了。先不聊了。
我迅速回了个“祝顺利”过去,这次没再收到阿姨的回复。
我和回回坐在后排,程嘉逸看到我露出笑脸后问我怎么笑得那么开心,我便把阿姨找到女儿下落的消息告诉他。
他也很开心,说新年新气象,这是新年里听到的第一件开始的事。
我看着他真诚的笑容,却渐渐笑不出来了。
阿姨的双胞胎女儿是程嘉逸同父异母的妹妹,若找到女儿的消息被程父得知,说不定他会把姐妹俩认祖归宗,到时候程家很可能会大乱。
我不想看到这场面,但趋利避害的心理还是促使我说:“这件事暂且别对外说。”
“对外?”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是指我爸妈?”
“嗯,”我怕我会露怯,便低下头边逗弄回回边说,“阿姨对你爸还有很大的怨言,她无法释怀,昨天送她离开时她辞了照顾回回的工作。”
程嘉逸的音色起了变化:“你昨天应该和我说的,我们应该把她留下的。”
“我是觉得强人所难也挺没意思的。阿姨既然不想面对,那就成全她吧。”
程嘉逸被我说服了,微微的叹了声气儿。余下的时间他专心开车,我则心思不宁的陪回回玩石头剪刀布。
2多分钟后到了亲子园,来体验的人很多,许开治把我们带到他特意空出来的玩具室。
门一打开,就看到了许开治的女友黄鹂,覃柳生和他的女朋友向可瑶,以及吴斯年和一个面生的短发女孩。
之前程嘉逸担心孩子接触过多的陌生人会缺乏安全感。所以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回回。他们的视线扫过我后落向回回,纷纷给她派红包,并夸赞她漂亮和可爱。
回回有些害羞,也有些害怕的躲在我身后,黄鹂拿了两个长颈鹿玩具逗她:“要不要一起玩呀?”
向可瑶则拿出棒棒糖:“叫我声姐姐,我就给你糖。”
吴斯年揶揄她:“你这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呢!都快能当小可爱的奶奶了,竟然还想做姐姐。”
向可瑶作势要踢他,吴斯年连忙往后躲。短发女孩冲她说:“别理他,他就是这么幼稚而无聊。”
向可瑶搂着她的肩,故意提高音量冲吴斯年跑开的方向说:“他确实是个长不大的男人,根本配不上美丽大方聪慧贤淑的你。把他踹了吧,我重新介绍个好男人给你。”
吴斯年一听急了:“秦沁,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女人心计最深,明明暗恋我多年不得,退而求其次才和老覃凑对过日子。见我对你是真爱,这才急着中伤我,你信了她的话就上了她的当了。”
这下吴斯年成了众矢之的,大家都对他一顿猛揍,都是闹着玩的,我们站一旁看热闹,回回却突然正义感爆发。捞过一旁的水枪,学着黑猫警长的姿势说:“你们以多欺少太坏了,再不放开那位叔叔。我就不客气了!”
那俊俏又滑稽的小模样,把大家都逗笑了。
随后,大家又和她解释这是误会。经此一闹回回迅速和他们打成一片,大家都尽心尽力陪回回玩。
我因程父和阿姨的事,担心得一夜没睡,此时听着回回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心里的重担总算轻了些。
覃柳生是他们兄弟四个中年纪最大、脾性最沉稳的一个,他走过来拍拍我和程嘉逸的胳膊:“你们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女儿也这么可爱,以后别折腾了,好好过日子了。”
程嘉逸冲我笑笑,又朝对面的向可瑶递了个眼神:“那你们有进展了吗?”
覃柳生喜不形于色的脸上多了抹无奈:“一直在求婚,也一直被拒绝。”
“理由还是不想被婚姻束缚?”
覃柳生耸耸肩:“对,她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她宁可在墙外逗留,也不走入婚姻的高墙。”
他说着看向我,顿了顿又说:“我一直以为,我们几个中老逸会是最晚结婚的,因为他是个不婚主义者,没想到遇到你后他却第一个做了爸爸。并对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特满足。我虽不太了解你,但想必你是有超出寻常人的魅力的,不如你给我支支招?”
看来,覃柳生也确实是个痴情种,我当然乐意帮忙:“我对她不太了解,但会找个机会约她吃饭逛街,先了解一下她心里的想法,才能对症下药。”
他很郑重的道谢:“那我的幸福就拜托你了!”
覃柳生这么一说,我就感觉压力很大,想向程嘉逸求救,但他的手机却响了。
看到来电后他的眉心皱了皱,并很快接了电话,几乎是同时门推开了,来人是打扮隆重的苏莲依。
我对她曾害我们坠马并嫁祸于我的事心有芥蒂,但碍于她是许开治表妹的身份,还是冲她点头一笑。
而她则越过我看向程嘉逸,那双眼中含着不甘不舍的浓郁情绪。
程嘉逸则结束了电话,脸色有些木讷,我预感到不妙:“怎么了?”
“方玲……方玲死了……”
我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据说是不堪病痛折磨,偷了医生的手术刀割的腕……” 风说他从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