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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这才有了真实感,我喜极而泣的流下了眼泪:“是女儿吗?”
“是,我给了她取了个小名叫回回,大名还没想好。”
“哪个字?”
“回家的回。”
回回,欢迎回家的意思。看来程嘉逸如我一般,都对失而复得的女儿十分疼爱。想到这些,我的眼泪流得更甚了。
程嘉逸说着掏出手帕帮我擦泪:“回回现在比较敏感,最好别当着她的面哭。”
我也不想哭,可泪阀大开。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见我这样,便指指左侧方的小房子:“那边是仓库,我带你过去休息会儿。调整下情绪?”
我也不想让女儿和他爸妈看到我这副样子,便点了头。
穿过长廊,程嘉逸打开仓库,找出把椅子并擦拭干净让我坐下:“我去给你拿水和吃的。”
“你不用管我,先去陪女儿吧,等我调试好情绪后再联系你。”
程嘉逸似乎不太放心我。僵持着不愿走,后来我把他推出门外他才离开。
他走后,我关上门在仓库里来回走了很久。
我曾以为,我这辈子都没资格再做妈妈,没想到三年后,我失而复得的女儿被找到了,并且就在隔壁的房子里。
我很喜悦,也很激动,我想在女儿哪儿博个好印象。
但与此同时,我心底也有忧虑和担心。虽是我的血脉,我却从没照顾过她,而且三岁的小孩已经非常有主见了,我怕我不被她接受,更怕照顾不好她。
重重压力令我坐站难安,直到太阳落山我都没下定见女儿的决心。后来隐约听到说话声,仔细一听是程嘉逸的声音。
“她就在里面,估计饿得快晕倒了,我们赶紧把美味的冰淇淋分享给她吧。”
“好。”是软萌的小奶音。
我当下挺狼狈的。脸上都还有泪痕,但没来得及擦门就被推开了。
穿着白色公主裙和粉色小皮鞋、绑着麻花辫的女儿拿着冰淇淋朝我走来,她的表情怯怯的,抡圆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我。
照片上的可爱宝贝,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的心一下子就被萌化了,朝她俯下身并伸出手:“这是要给我的吗?”
她点点头并递给我,我双手接过并尝了一口,难以名状的情绪再次涌上心间。眼眶又再度湿润了。
回回有些担心的问我:“不甜吗?”
我吸着鼻子:“甜,很甜。”
我想收住眼泪,免得吓到回回,哪想到她略作犹豫,竟然朝我伸出短小软糯的胳膊并抱住我:“你也是被程叔叔关在这里的吗?”
我不太懂她的意思,而她还用小小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背:“别怕,只要我们乖一点,好好吃饭和睡觉,他就会送我们回家找爸爸妈妈的。”
程嘉逸说过。为了减小对女儿的伤害,他并未让她改口叫爸爸。打算先取得她的信任和依赖,等她对人贩子的记忆淡化后,再慢慢纠正。
没想到的是,身处陌生环境中的女儿,竟然还安慰起我来。真是个善良纯粹的小天使。
而我打算以这个身份,获取她的信任,拉进彼此距离,便故意挤出几滴眼泪,用惨兮兮的声音说:“他真的会送我们回家吗?”
回回很肯定的点头:“程叔叔挺好的,经常给我买玩具和糖果,还会让我骑马。”
我装出听得很入迷的样子,尖着嗓子学着她的语气:“骑马肯定很好玩!”
“当然好玩啦!”她仰起头看着程嘉逸,“程叔叔。能让姐姐也骑马吗?”
我全身的细胞都在抗拒,可程嘉逸还真四肢着地趴了下来,并示意我上去。
我虽然瘦。但毕竟是成年人的体格,哪怕尽量把重心落在两只脚上,但做马的程嘉逸绕着仓库爬了几圈后。还是累得直喘。
偏偏回回觉着有趣,说要和我一起骑,为了消除隔阂感,我便抱着她骑上程嘉逸这匹大马。
当他累得快要瘫倒时,回回也总算骑累了,主动要求下马,并提出带我参观她的房间。
我牵着她的手,在程家父母若有所思的眼神注视下,跟着她来到二楼靠南边的房间。
是粉红色的公主屋,墙角一隅堆满了玩具,还搭建了小型的滑梯和海洋球馆。进屋后她把放在床上的流氓兔毛绒玩具递给我:“这是我最喜欢的玩偶,最近都是它陪着我睡觉。我送给你吧。”
我受宠若惊:“谢谢回回,可送了我的话,你晚上怎么睡?”
她挺慷慨:“没事,反正我还有很多新玩具,随便抱一个就好。”
“谢谢,但我没有能交换的礼物……”
“没关系。”她小主人姿态十足,拍着她的小床说:“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就好。”
我大喜过望,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能接受我,我声音都带着哆嗦:“真……真的?”
她往门瞥了两眼,然后小手捂在嘴巴两边,凑近我的耳朵小声说:“我们俩都被程叔叔关在这里了,如果他还不放我们走,我们就找机会逃走。”
原来她在打这种主意,真是人小鬼大的小丫头。为了拉拢彼此的关系,我便说好。
我当晚就在回回的房间住下,程嘉逸和他爸妈都对回回那么快接受我的事感到诧异,但终归默许了我住下来的事。
我在程家老宅住下陪着回回,我发现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会唱好几首儿歌,会背上十首古诗,甚至还能从1数到1。
后来从程嘉逸那里了解到,带走回回的夫妇家境殷实,把回回视为亲生女儿,从养育到教育上都很舍得下功夫。
我对此很感激,但仍无法原谅他们拐走我女儿、被迫使我们分离,并让我错过女儿最需要照顾和最能建立亲情关系的三年。
所以一码归一码,我的想法和程嘉逸一致,让那对夫妇接受法律的制裁。
而我和回回的鉴定结果也早就出来了,显示回回确实是我和程嘉逸的女儿,我原本微微提着的心,算是彻底踏实了。
这天我陪回回早早睡下,却接到程父的电话叫我去趟书房。
到了书房才发现程嘉逸也在,程父威严的干咳了一声,抿了口茶缓缓开口:“你们俩都老大不小了,又有了这么大的女儿,就别再拖着了,找个日子把婚礼办了吧。” 风说他从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