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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坠马

风说他从海上来 二馨儿 4723 2021-04-06 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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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嘉逸说他爱我?

  呵,我宁可相信我在飞,也不信他的嘴。

  虽是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加速超越别人,很快就听到他说:“苏爻,我们要赢了。”

  我这才慢慢睁开眼,看到裁判挥着旗子站在几百米远的位置。

  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几千万的合同是稳了。

  事实上也真稳了,程嘉逸带着我加速冲过终点。又慢慢减速停下。兴奋之余仇恨暂且抛下,我想回头和他击掌,可一扭头就和他的唇贴上了。

  那一刻。时间仿若静止,我在他贴近的瞳孔里,看到了一个迷茫又慌乱的自己。

  等我回过神想推开他时,身下的马突然暴躁的踢蹄子晃脑袋,我重心不稳直接摔了下去。

  我是仰面朝天摔下去的,所以我清楚看到程嘉逸在没拽住我的情况下。纵身跳下马后立刻抱住我。

  他宽肩折腰的身体完全覆盖住我,几乎是同一秒,马前蹄重重的砸在他胳膊上……

  他的脸顿时寡白,却忍着疼抱着我连续翻滚了几圈,到远离马蹄的地方后,他从地上捞起我搂进怀里,瞳孔颤抖的问我有没有受伤。

  他身负重伤,担心的却是我……

  那一刻分不清是后怕还是感动,总之我的眼泪比嘴巴快,很快泣不成声。

  其他人也先后到了,见状都围了过来,见我哭得厉害都以为我伤得重,边安慰我边谈论怎么办。

  老板说他们马场有救急医生,程嘉逸则说送去最近的三甲医院,还蹲下身说背我。

  我忍住泪水:“我没事,是程嘉逸受伤了,赶紧送他去医院。”

  说话的时候,我看到苏莲依正往旁边的垃圾桶扔东西。我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覃柳生反应过来,背起程嘉逸就往停车场跑,我则紧随其后托住他的背,帮覃柳生减轻重量。

  程嘉逸忙说他能走,让我们放他下来。

  “老实待着,别想拖延治疗变成残废,让我因为愧疚照顾你一辈子!”我太着急了,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一直以来他都是亏欠我的那个,所以我恨他恨得理直气壮。如今形势互换。他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我对这种唐突的转变弄得心慌意乱。

  可程嘉逸痛苦的脸色却因我的话染上了笑意:“如果变残能换来你的原谅和接纳,那挺值的。”

  又是一句能掀起我心里涟漪的话,但我忍住心里的秋池:“覃总,待会到医院先送他去照个脑部CT,看看是不是被马腿踢坏了脑子!”

  覃柳生累得直喘粗气:“请让我做个沉默的电灯泡,我没力气管你们的打情骂俏。”

  我红了脸,程嘉逸还在笑,我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到了车里后覃柳生负责开车。我坐在后排陪程嘉逸。

  他的右胳膊耷拉着,不能也不敢动,此话已经没了开玩笑的精力,衬衫被汗水打湿成透明的了。我能做的只是用纸巾帮他擦汗,并催促覃柳生开快点。

  当想再次替他擦汗时,他用左手拿走纸巾。笨拙又认真的帮我擦脸:“我还好,别太紧张,倒是你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我瞥了他一眼:“我没事。”

  他笑笑,然后闭上眼靠在我肩上休息。

  我应该推开他的,可他疼得发颤的身体令我作罢。若不是他扑上来抱住我,此刻受伤的人会是我,我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

  我只能专注去听车载音响里传来的英文抒情歌,忽略掉肩上的重量和温热……

  因为覃柳生提前和医生联系过,一到医院程嘉逸就被推进CT室。

  结果很快出来了。小臂粉碎性骨折,好在手臂的正常解剖结构没被破坏,也没有明显的成角移位。最后采用保守的夹板治疗。

  上夹板前打了麻药,所以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弄好后医生叮嘱未来三个月内,右手得处于彻底休息的状态。日常生活中都得把右臂悬吊于胸前,这样才有利于恢复。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程嘉逸坚持让我去做全身检查,我拗不过他只好去了。

  等我检查出来程嘉逸递了个牛皮纸袋给我:“优品的入驻合同,老覃已经签了字了,你上班后盖好章,合同就生效。”

  这是我心心念念的东西,可拿到手又没有预期的高兴。

  程嘉逸见我没接,拿着合同在我眼前晃了晃:“怎么不高兴啊?”

  我垂眸接过,在手心里捏了捏:“如果早知道这份合同,需要你搭上你的胳膊做赌注,那我宁可不要。”

  “心疼我了?”他语气上扬。似乎很期待我肯定的回答。

  “我是不想欠你……”我咽了咽口水,不忍心用言语二次中伤他,便转移话题,“覃总去哪儿了?让他先送你回去吧。”

  “我让他回去陪女朋友了,毕竟是难得的周末。但他把车留下了,待会儿你送我回家。”

  我刚想拒绝。他就晃了晃吊在胸前的胳膊,我再也说不出个“不”字:“那其他朋友也不来看看你吗?”

  “他们到半路时被我打电话赶回去了,没必要因点小毛病就都凑到医院。”

  “胳膊都碎了还是小毛病?”

  “只是还活着,都算小毛病。”

  我想到了另一件事:“不过那匹马怎么突然咆哮起来?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程嘉逸笑笑:“它是匹单身马,估计是我们的爱情引起了它的嫉妒吧。”

  一句话又让我想到了摔马前的那一吻,我伪怒以掩饰尴尬:“你能不能正经点?马场的跑道上好像有监控的,要不要调查看看?”

  我记得当时跑第二名的是苏莲依和吴斯年,联想到心仪他的苏莲依在他摔倒后没过来安慰,而是往垃圾桶里扔东西,这不合常规的操作总让我感觉她是凶手。

  本想拿到证据再说话,但程嘉逸说不用了:“这那匹马是我寄养在马场的,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它了,估计是想和我互动而已。但你生手没经验,才会摔下去。”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既然他都不介意,那我又何必替他操心。

  检查报告出来后,程嘉逸从护士手里接过报告,用左手笨拙的翻阅着,看完后松了口气儿:“你比较幸运,只有背部和胳膊有几处软组织挫伤,喷点云南白药很快就会好。”

  去西药房取完药后我开车送他回家,坐在副驾驶的程嘉逸让我找个地方吃完饭再回去。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确实到了饭点:“你现在得吃点清淡的,外面的食物用料太重,还是回家让你家人或者保姆弄给你吃吧。”

  他缩在副驾驶里,脸上因疼痛染上抹倦色:“我一个人住,也没找保姆。”

  “那送你回你爸妈家?”

  “我爸妈年纪大了,我这幅样子会吓到他们的。”

  我皱皱眉:“那怎么办?”

  问完我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又步入了他挖的陷阱,他果然说:“我冰箱里好像有面条,你能给我煮碗面吗?”

  我知道我该拒绝的,可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看到无助又可怜巴巴的眼神,最终同意了。 风说他从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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