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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逸把客厅的吊灯关掉,把沙发旁边的台灯拧开,伸出手似乎想摸我的头发,但最终又缩了回去:“从我这儿到你家有2多公里,我没办法开车送你回去,也不放心你穿成这副样子打车,今晚就住这儿吧。”
我戒备的盯着他:“和你在一起更不安全。”
他立马说:“我这里房间很多,只是平时只有我一个人,就没准备多余的被子。我把主卧的床让给你。我睡沙发就行。而且我们俩现在都身负‘重伤’,我就算有那心也没那力,所以苏爻。今晚别走了。”
其实我真的挺累的,一天的奔波让我身心俱惫,只想闭眼睡觉。
想了想,问他:“主卧的门有锁吗?”
“有。”
“那你把所有的钥匙都交出来。”
他说:“门从里面反锁后,从外面用钥匙也打不开的。”
“那我也不放心。”
他哑然失笑,到底还是把钥匙找出来给我。我去检查了一下。还真是这样,便关门落锁,躺倒睡觉。
快睡着时才想起周文浩白天也在马场附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翻出包里的手机想联系他,才发现手机裂屏了,怎么也开不了机。
想必是从马身上摔下来时弄坏的,本想去借程嘉逸的手机打给他的,但我实在累得不想动,便阖上眼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已大亮,太阳甚至穿透窗帘打在我脸上。我慵懒的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才意识到现在是在程嘉逸家。
我顿时睡意全无,先查看了被子里的自己,又检查了门锁,松气之余才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程嘉逸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血流成河的我下手,我真是防备太深了。
我苦笑着拍拍脑袋,换上晾干的衣服后折叠被子准备离开,却瞥到纯白的床单上沾染了血渍。
想必是侧漏闯的祸。
我犹豫了下。把床单扯下扔进主卫的浴缸里,刚打在肥皂就有敲门声传来。
“谁?”
“是我,醒了吗?”
“嗯。”
“那出来吃早餐。”
我整理下衣服打开门:“早餐就不吃了,不过很抱歉,我不小心把你的床单弄脏了,等把它洗干净我就走了。”
他拧拧眉:“你现在这个时期还是别碰冷水的好,床单放着吧,等家政公司的人来洗。”
“让外人洗那种东西,多难为情。”
“那我洗。”
我提高音量:“独臂大侠。请你准确定位你的立场,你一个连洗澡都要别人帮忙的人,能洗得动床单吗?”
他点头:“也是,那谁都别洗了,直接扔掉换新的。”
“要……要我赔吗?”
“不用,谈钱多伤感情!”
我作势踹他一脚:“我们之间还是谈钱比较好,床单多少钱,我赔给你。”
“别纠结这个问题了,先吃早餐。”他拽着我的手。把我带至餐厅。
早餐的种类很丰富,蒸的煮的煎的烤的应有尽有。
但我胃口不是很好,便咬着吸管喝豆浆。
喝到一般他手机响了,因为屋里很安静,能清晰听到对方的说话声:“程先生,我们今天送花去苏小姐家的公寓。但她的手机打不通,按门铃也没人应。”
程嘉逸瞟了我一眼:“她和我在一起呢,今天就别送了吧。”
想起他的花海攻势我就头皮发麻,立马说:“你赶紧让他别送了,因为你的花,我在公司都快无法立足了。”
他捂住话筒:“你搬来和我住,我就依你。”
我最恨他威胁我了,在桌下踹了他一脚,拎起包就要走。
“我开玩笑的。真不喜欢花那我不送就行了。”他跟上来,见我不说话又说,“或者你等我换身衣服。我打车你回去。”
我低着头换上鞋就要去开门,他率先一步挡住门,开始打悲情牌:“我现在就是个孤独又无法自理的残疾人。你忍心扔下我不管吗?”
我耐着性子道:“你毕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出钱帮你找保姆。”
“我不要保姆,我只要你!”他耍起赖来,那副样子和他讨糖吃的念念又有几份相似。
我看得有些出神了,回过神后意识到他正是让我们母子阴阳相隔的罪魁祸首,心里一痛:“你让开。”
“不让!”他反而把门挡得更严实了。
我心下一狠,提腿用膝盖往他垮间一顶,他疼得跳了起来,弯着腰脸色也憋得通红:“苏爻,疼……”
“自找的,活该!”我冷冷丢了一句就去开门,可刚碰到门把手就有人敲门。我回头问他,“谁会来找你?”
“可能是覃柳生他们吧。”
我去开门,没想到来人会是周文浩。
“你……怎么在这儿?”我有点愣住。
周文浩黑着脸没回答,越过我就朝程嘉逸的脑袋揍了一拳。
程嘉逸的右臂被吊于胸前,平衡感变得很差,加上被我踹了一膝盖。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就被程嘉逸打倒在地。
而周文浩竟然还骑到他身上,往他身上一个劲的狠揍。
程嘉逸处于绝对下风,我担心周文浩会打到他的胳膊,跑上去拖拽他:“周文浩你起来,你怎么莫名其妙的打人!”
周文浩勒紧程嘉逸的衣领不松手,红着眼用特别失望的语气冲我吼:“苏爻,你竟然替他说话,你忘了他是怎么害死你的孩子、害死你的吗?”
“我当然没忘,但你也没资格打他,起开!”
“如果我不呢?”他说着,整个身子往程嘉逸手臂上压下去,“你们在马场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他是想用苦肉计让你心软,让你留下来陪在他身边,你怎么就看不懂呢?”
程嘉逸已经疼到脸色都变紫黑了,我声音都变了调:“先松开他,赶紧的!”
“怎么?你为了他,难道还要和我翻脸不成?苏爻,我这两年对你的好,你就那么不当回事吗?”
我没功夫和他说这些不合时宜的话:“我让你先放开他。”
“我不!”
这时,程嘉逸痛呼一声就昏过去了,我当时脑袋彻底乱了,为了让周文浩起身,拎起鞋柜上的花瓶就往他脑袋上砸去。
因是用了力气的,花瓶碎裂了,他的额头也渗出血来。
但程嘉逸的情况更严重,我只能管更严重的那个。
我拿起车钥匙并推开他,扶着程嘉逸下楼上车,连闯了几个红灯把他送到医院。
他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护士拿来手术同意书让我签字,我竟抖得连笔都握不住,甚至连从小到大写了无数次的名字都不会写了。
好不容易签好字,又有几个骨科专家进了手术室。
我拽住其中一个问程嘉逸的情况,医生的语气非常凝重。“有一根断裂的骨头非常尖锐,割到了动脉,现在有大出血的症状,患者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风说他从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