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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潜却没他们想的多,她单纯的认为柳湘湘自杀就是因为抑郁症。不过许渣男是脱不了干系的,他身为男朋友,竟然连自己女朋友有抑郁症都没有发现,果然是个渣男!
“初顾问,既然没有其他发现,那就肯定是抑郁自杀了。”韩潜捧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心理书,对着电话那头的初云舟说道,“这书里说了,抑郁症严重的会自杀啊!”
初云舟不免笑了笑,却没有出声:“我不是让你跟着许嘉嘛,你怎么去看书了?”
说到这里,韩潜瘪了瘪嘴,恨恨地说:“我就是跟着许渣男去的图书馆啊!他在实验室里从早上七点待到下午两点,然后又去了图书馆待到现在。我的天!他为了做实验都不用吃饭的吗?难怪和柳湘湘的感情越来越淡。”
这些心理专业书,字都密密麻麻地凑在一起,而且专业术语多,韩潜看了几分钟就看不进去了,许渣男不渣的话,她还是会很佩服他的,毕竟学霸都是一种让学渣仰望的存在啊。
韩潜实在是看不进这些字,就换了一个方式,她在微博超话里关注了一个叫抑郁症的超话,于是她坐在一个看的见许渣男的位置,在工作时间光明正大地刷起了微博,帖子看多了,她又不免感慨:“抑郁症真的挺恐怖的啊。”
初云舟笑道:“抑郁症患者的情绪往往消沉怠世,最痛苦的就是自己的病情不被家人亲友重视理解,反而会被说成是‘玻璃心’。”
“心里会给自己一种消极暗示,觉得自己活在世上是多余的人,所以身边的朋友家人的关心与理解对于治疗抑郁症是很关键的。”初云舟浅饮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道来。
韩潜:“我知道了!如果以后我的朋友们有谁抑郁了,我要理解他,不能嘲笑他。”
说完她又觉得不好,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假设!她赶紧呸呸:“我这是作什么坏假设啊。初顾问,你说的可太专业了,比那些心理医生说的还好。”
某名牌大学心理系高材生谦虚道:“哪有哪有,我没那么厉害。”
没过多少日子,当韩潜知道了初顾问是干什么的以后,她不免觉得这世道,身上不穿件马甲都不好意思出来混。
初云舟告诉韩潜,她可以写结案报告了。已经聊嗨的韩潜把张前辈的嘱咐忘在了九霄云外,叹了口气:“淮大生物系今年也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三天两头有人自杀。”
初云舟敏锐地get到重点:“在蒲公英地自杀的女生是柳湘湘的同学?”
韩潜这才记起张前辈昨天说的话,当时张前辈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初云舟再聪慧也是一个常人,能协助我们办案已经难得,但是这些事情是我们警察的责任,你就不要再让她掺和进来了。
顿时,韩潜的后背凉了一片。
弯月高悬,似一把银弓。
月亮洒下的银色光辉笼罩着这片大地,黑夜里的蒲公英地幽静且神秘。
蒲公英地远离教学区,地理位置有些偏僻了,到了晚上八九点就已经没有人了。
夜凉如水,阴风阵阵。初云舟在泠泠月光下走着,背影平添了几分冷漠寂然。
初云舟突然停下来,她双手抱胸,然后歪了一下头,只见前面草地上坐着一个人,是张玿晗。
看初云舟的反应,显然,张玿晗的出现并不让她惊慌。
那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草地上,因着月光的缘故,初云舟觉得他的侧颜比平日里还要好看,这莫非是月光滤镜?她不禁在心里笑出来声。
初云舟在他旁边坐下:“月黑风高夜,你来这里干什么?”
张玿晗听她这样明知故问,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气,他会来这里不过是因为知道初云舟会来。
韩潜在把蒲公英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初云舟以后,赶紧打电话给张玿晗负荆请罪。
张玿晗就料到蒲公英地的自杀案,初云舟是一定会管了,他心里既欢喜又担忧。
不过是下午才说的再见,这么快他们又见了,真好啊。
张玿晗用一种“你说呢”的表情看着她。
初云舟也不再逗他,她双手撑着地,上身往前倾:“张前辈欢迎我加入吗?”
张玿晗看着她亮晶晶地眼睛,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他也不想说,便低头浅笑:“我当然欢迎。”
接下来,两个人正式开始研究蒲公英地割腕自一杀案。
死者是淮大生物系研究生成晓芳,女性,23岁,经苏法医检查,成晓芳身上没有外伤,只有她自己划开的两道口子。
警方调查过监控,前天晚上,监控只拍到她一个人往蒲公英地走,然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过,而且在离尸体五米外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把水果刀,经技侦科检验,刀上的血和指纹都是属于成晓芳一人的,由此,基本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初云舟:“没有尸检吗?”
张玿晗:“我们找不到她的亲属,她是孤儿。”
姜队长不放话,就只能让成晓芳在解剖室里躺着了。
成晓芳自杀的方式太狠也太诡异,割腕就割腕,为什么要把两只手腕都割断呢?就像柳湘湘跳楼,初云舟分明感受到了她的不舍,可是她在跳楼前还是那么决绝地抹了自己的脖子,一点退路都不留。
张玿晗当了六年的刑警,自杀案他遇到过不少,可像这两起自杀案,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是真想不明白。
初云舟心里更难,她又在心里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来,打开了手电筒:“走吧,带我去现场看看。”
夜好像越来越凉了,穿过亭廊时,初云舟听见了悦耳动听的风铃声,原来是亭廊屋檐上挂着的排排风铃,这个夜晚突然不那么冷了,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张玿晗身后,心情忽然就愉悦起来,真是莫名其妙啊。
等到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初云舟却又跟白天一样,着了魔似地盯着那块地方,她好像又看见成晓芳躺在血泊里,那两只被割开的手腕,鲜红的血汩汩往外流,那血冒着腥气一直流,流到了初云舟脚下。
初云舟像是在做一个噩梦,可是又真实的可怕,从喉咙直窜出一股恶心。 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