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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诓我？”顾明黑了脸，它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张玿晗笑道：“你觉得我们能诓你什么？顾明，我们时间不多，就不和你再废话下去了，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初云舟摊开手：“这能不能减刑的机会可是都在你手里，别忘了，你还在淮城还参与了劫走犯人牧扬的案子。”
张玿晗向他扬了扬自己的手机。
顾明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在告诉自己，证据都在监控里。
该死！难道那天行动的时候他们没有把路边的监控毁掉吗？！
顾明越想越后悔，他那次就不该参与进去，否则初云舟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呢？
看来雷家的那群人是真不会管自己了。
“虽然说姚一刀逃到了境外，但保不齐哪天他就跑回来了呢？”初云舟说这话时还是笑着，顾明却知道对方是在吓他。
跑回来干嘛？当然是来杀他灭口了，就跟处理掉牧扬一样。
顾明心里生出一种自危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太好，就像是毒蛇正在吐着信子盯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他来一口。
有时候击垮人心理防线的往往是自己在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也就是俗话说的，人有时候就是被自己吓死的。
初云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她就踩着这个点对顾明发招，效果很明显，顾明快招架不住了。
韩潜在外面看的连连咂舌，指着并非静止画面的顾明感叹道：“看见了没，这就是专业的！所以有时候在审讯的时候，旁边有一位心理专家是很好的。这一场心理战打的，顾明马上就要举白旗投降了。”
陈副队有点没看明白里面几个人都在说些什么，心理战他听过，看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呢，看上去确实有点匪夷所思，就是他还是有点不相信，顾明这块硬骨头，方队长啃了两天都没啃下来，今天初云舟往这坐半个小时，就能搞定了？
韩潜当然是相信初顾问和张队的实力，两个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等顾明坦白，陈副队就知道厉害了。
顾明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他们，语气低哑：“如果我说出来，你们会保证我的安全吗？”
“当然了。”张玿晗毫不犹豫地说道，“保证每个证人的安全是我们应该做的。顾明，你只要相信我们就好了。”
“我还是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处境，”初云舟见顾明要说话，忙抢在他前面开口说道，“现在可是你有求于我们了。”
是的，这个局面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他们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顾明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了。
“我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顾明恢复了原来的笑容，“毕竟我很清楚自己阶下囚的身份。我想换独立的房间，我不想和他们挤在一个房间里。”
陈副队跳起来：一个罪犯而已，哪还有私人豪华包间给你住，真是蹬鼻子上脸！
韩潜连忙把菊花茶端到他面前，让人消消火气。
初云舟一口答应：“好。”
用一个单间来换凶手的位置，这个生意怎么看都很划算。
九点五十五分，初云舟和张玿晗从审讯室里出来。
韩潜早就备好了两杯菊花茶，看见人出来了就端着茶迎上去：“张队，初顾问，辛苦了，喝口茶，去去火气。”
初云舟接过，有些诧异地问道：“你这个是从哪里搞来的？”
韩潜笑嘻嘻道：“警局里一个姑娘给的，她说他们陈副队要审顾明了，就得备好去火气大菊花茶，这还是方队长特意交代过的。”
从顾明那里得到凶手还有其余同伙的藏身地以后，陈副队就去集结警力，开车去抓人了。
张玿晗担心初云舟，所以就没跟着一起去，而且去了几十个警察就抓两三个人都抓不到，那可就不是有一点丢脸了。
“你给顾明看了什么？”张玿晗问道。
初云舟知道他会问，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备忘录，把那段话给他看。
韩潜踮着脚尖也要凑过去看看。
这上面的内容与他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他失笑道：“你怎么就知道顾明也是试验品呢？还是失败的。”
初云舟耸耸肩，随即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这我哪能知道，当然是我诈他的呗。”
韩潜憋着笑，这要是让顾明听见了，估计会被气死。
三个人边说笑边走，回到了休息室，苟二贵竟然还在睡觉。
韩潜疑问道：“这孩子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吗？我们仨打游戏到凌晨，现在我还精神抖擞的呢。”
初云舟：“熬夜打游戏很有成就感是吧？许嘉一个好好的学术性学霸，硬是被你俩带坏了。”
韩潜连忙叫屈：“这可冤枉死我了，初顾问！”
初云舟食指放在嘴唇上：“小声点！”
韩潜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向睡死过去的苟二贵心里忍不住想道，这谁的跟死猪一样，打雷都吵不醒吧。
张玿晗还是要体贴一点，他提议换到隔壁的休息室去，坐在那里边聊案子边等陈副队的消息。
韩潜第一个跳起来：“我先去探路！”
初云舟把空调又调高了一度，把从车里拿过来的薄毯往上拉了一点，又掖了掖边边角角。
这块薄毯是张玿晗准备的，初云舟在车上总是会睡着，虽然天气炎热，但是车内开着空调，她又经常穿裙子，腿会冷着，盖条毯子总是好一点。
“我已经拜托人去问了一下要领养这个孩子都要哪些手续。”张玿晗忽然说道。
初云舟：“现在就问了？案子还没破……”
张玿晗笑着握住她的手：“手续很麻烦，早点办比较好，这样你也能安心。”
初云舟光是听他说都觉得麻烦的要命，顿时伤口隐隐作痛，她在张玿晗脸上亲了一口：“客套话就不说了，先亲一口以作鼓励！”
张玿晗低下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苟二贵，幸好人没醒。
初云舟眼尖的发现张玿晗的耳朵红了！她激动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把从后面抱住张玿晗：“张队竟然害羞了，真是难得哦。”
张玿晗也不反驳，就由着她来。
初云舟何时见过张队小媳妇的样子，顿时玩心大起，调戏起小媳妇张队来了，把去探路的韩潜忘的一干二净。
“初顾问，张队，你们猜我碰见谁了？！” 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