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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时笑的冷漠:“皇兄既然喜欢,那便送给你吧。”
沈元安正要答应,一直垂首跪着的萧诺雪突然站起来道:“启禀殿下,皇后娘娘既然已将妾身赐给了您,那妾身就是您的人了,妾身此生只想跟着殿下,哪儿也不去。”
“哦?”
沈穆时挑起了眉,神色更为冷峻。
“这么说来,你人还没有进东宫,便自己给自己定了位份?是侧妃?还是侍妾?”
萧诺雪闻言一惊,立刻伏在地上认罪,语气里带了一丝慌乱:“殿下息怒,妾身不敢这样想,妾身只是太过钟情于您,所以才会一时失言,望殿下赎罪……”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从未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女人,众目睽睽之下勾引太子把太子妃气走不说,现在直接不顾脸皮对着太子倾诉衷肠。又看她舞姿妖娆娇媚,举止浮浪,背地里肯定淫乱不堪,早就听闻太子妃性烈入火,出了名的醋坛子,丢脸丢的满宫里都是,现在对上这么个厉害的货色,东宫还不得闹翻天?
几个藏了心思的,面容渐渐浮出了看戏的神色。
“既是皇后娘娘赐的,那便在东宫当娈婢吧。”
沈穆时算着双双离席的时辰,早就不耐烦了,说出的话如寒冰般当头砸在萧诺雪的头上。
“殿、殿下……妾身乃一品大员萧侍郎嫡女,皇后娘娘更是妾身的姨母……..”
萧诺雪听得沈穆时发落了自己,面如死灰,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当当一品官员的嫡女,姨母又是当朝皇后,岂能去东宫当娈婢?凭她的身份,再怎么说也该是侧妃才是,太子此举无异是羞辱皇后娘娘,羞辱他们萧家!
她不甘心,匍匐向前跪倒在沈穆时的脚边,正要说话,沈穆时却再次开口打断她:
“萧诺雪,你可知道什么是贺礼?皇后既将你献给我,是去是留,可由不得你。若你觉得在东宫待着委屈,便去皇后娘娘那里回了话,即刻就能回萧家当你的千金小姐,无需在此以色侍人,丢人现眼!”
沈穆时说到最后唇角带笑,身上散发淡淡的冷厉,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算准了萧诺雪没有那个胆子回去。
皇后,萧家,打了什么算盘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费尽心机将她送进东宫送到太子的床上,无非就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她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出身如何如何,哼,萧家的嫡女皇后的侄女还不是照样被当成礼物送人,如果她什么都没做便被太子退了回去,第一个扒她皮的人就是萧侍郎。
不是所有人都有陆双双那么好的运气,投胎投进了陆家。
萧诺雪并非是不识时务的人。
恰恰相反,她能屈能伸胆识不输于男子,否则也不会被皇后选中送给太子。
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反复思量之后不甘愿的说道:“是妾身不知好歹,请太子殿下赎罪。”
沈穆时睨了一眼萧诺雪,冷声朝外喊了一句:“李春堂,带她下去。”
沈季煜眼见气氛越来越僵,连忙端着酒杯向前说道:“六哥,今日是你的好日子,犯不着为了个娈婢坏了气氛,臣弟也带了一份薄礼,来的仓促礼物有些寒酸,臣弟先自罚三杯。”
沈穆时颔首,也端起酒杯和他对饮。其他人见沈季煜带了头,纷纷端着贺礼递了过去,一时之间,大殿气氛又热闹起来。
双双独自步出了大殿,头还晕着,轻扶着墙慢慢地向梅雪苑走。
梅雪苑是东宫一处花苑,里面种满了梅树,隆冬季节寒梅绽放,到处雪白一片,像是满林铺满了瑞雪。
她下腹依旧不适,刚刚在厕间一探下身,方知葵水来了。
匆匆吩咐宫人取来白绸垫在下身,但不知为何,今日的葵水尤其多,才走了几步便渗在亵裤上,裆底血迹斑斑。
双双身体不适,心下又着急,匆匆忙忙在苑里寻路,打算回去唤了仪宁仪离先回流云殿。
天黑路滑,一个不注意踩了踉跄,眼看双双就要跌跤,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扶,支住了她的不盈而握的纤腰与玉葱似的雪指。
她头晕的紧,正要抬头道谢,便听到一声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没想到在此遇见太子妃。”
沈元安本是一个猥琐的男人,见沈穆时嫌弃萧诺雪,居然将她贬为娈婢。
娈婢是什么?说白了就是暖床的婢女,想睡便睡,想送人便送人。
皇后好心将自己的侄女赐给太子,太子丝毫没放在眼里,不仅不碰她,连侍妾的身份都没给直接发落了,可见太子有多厌恶皇后。
沈元安垂涎萧诺雪一晚上了,趁乱偷偷摸摸尾随在李春堂身后,打算偷觑萧诺雪住在哪个厅院,待她落单时便轻薄几分,娈婢嘛,连宫女都不如。若能霸王硬上弓,那事后向沈穆时要人,想必也不困难。
岂知东宫小苑回廊恁多,穿过几个小苑后两人踪迹就不见了。
沈元安有些懊恼,正打算回内殿喝酒,不料竟在此处遇见了双双。
双双外表秀丽典雅,气质出众,身着太子妃金冠玉装雍容华贵,若以花卉比拟,就如同含羞待放的牡丹花苞,在一片雪梅之中更显俊丽独立。虽没有萧诺雪如那扶桑狂放嚣张的艳丽,但他不小心的碰触,素手纤腰如水无骨滑嫩,无意之间勾得他心猿意马。
“契王爷!”
双双勉力站稳,抬头一看,竟是沈元安。双双悚然感觉他温热的大手贴在她的柳腰上,背后一阵战栗,下腹更加疼痛泄出了一股热流,脑子被痛的清醒几分,挣扎着就要往旁边闪躲。
“太子妃喝醉了,醉颜如酡,真是俊俏惹人怜爱。”
沈元安一看双双双颊泛红,眼神迷离,便知她酒醉身子乏力。
但她头上沁着薄汗,呼吸急喘,胸膛上下起伏极快,触及她的腰时也软的不像话。
心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沈元安倾身去嗅闻双双的颈项。
这一闻,发现果然有古怪,且更有趣的是,他清楚的瞥见双双颈上有一抹红痕。
难道沈穆时这么放肆胡来,给自己的太子妃下药?
这事不是不可能。
沈穆时这么多年一直清心寡欲,如同柳下惠般坐怀不乱,唯一碰过的女人,只有霜侍姬,且东宫的探子来报,这些年沈穆时除了第一次,再没有碰过霜侍姬,平日里最多调调情。
不过,探子一并报上来的还有关于太子妃的情报,说太子自迎娶太子妃入东宫之后,两人常常闹个没完,闹归闹,大婚几个月了太子妃却一直未在白绸上有任何落红。
如今太子妃中了招仍像个雏般不知所措,更加说明二人之间有猫腻。
“多谢王爷相助,烦请让开我自己可以走。”双双见沈元安慢慢俯身靠近将她堵在墙角,心里打了个突,隐约觉得不妙。
“是吗?”
沈元安嘴角勾起一个邪佞的笑,轻浮地说道:“人人都说你与六弟感情不佳,为了个侍妾吵翻了天,没想到感情很好呢。”
说着手指便点向双双颈项上那抹红痕。
双双大惊,要缩颈已来不及,沈元安满是老茧的手快速的在她脖子上划过,粗糙的触感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
沈元安从小被送至北契丹当了质子,北契丹苦寒无比,他一呆便是二十几年,常年食用契丹的牛羊肉和奶酒,身上一股的怪味。
双双猝不及防嗅到他身上的气味,胃里翻江倒海极想吐,难受的缩了颈另一只手拼命去推沈元安。
沈元安见双双转过头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便知她在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
心里冷笑起来:她身上果然被下了药。
那股隐隐约约熟悉的香气,是媚香,难得的好药。
半年前,他曾经强抢了一个貌美的农妇。
那农妇性子刚烈誓死不从,他便在她身上用了此药,不过一个时辰,再贞洁的烈女用上了媚香,也变成了荡妇………
“契王爷,这里是东宫,你放尊重些!”双双开始挣动,奈何浑身疲软被他死死堵在,连呵斥他的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呵呵,太子妃这幺说我,倒好像是在说我像个无赖。请问,本王对你做了什幺吗?”
沈元安猛的捉住双双的手掌,反手用手指抠了双双的掌心,低哑地附在双双的耳边说道:“你可知道北突厥的共妻风俗?若是兄弟死了,他的妻子便随了其父兄或儿子………”
双双听得此言已明白沈元安想要做什么,心里除了厌恶还有惊惧,但不知怎的,他那样抠弄自己的手心,下腹便更加酸麻。
“你……放肆!本宫是太子妃!你别胡来!放手………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
双双怒目圆睁极力想摆脱他,但她酒醉羞怒的表情一点威吓感都没有,反而让沈元安更想欺负她,蹂躏她。
“如果太子妃不怕丢脸,尽管叫啊。”沈元安笑得更为邪恶,欲低头轻薄她的唇。
突然有阵冷风旋然而至,直达面门,平白无故地搧了沈元安一掌。
沈元安还弄不清楚哪儿刮起这怪风,便听到一股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双双,过来。”
沈穆时站在几丈之外的回廊上,冷眸看着拉扯不清的两人,表情冷冽地如同高山上的冰雨。 双双金鹧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