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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医开的处方除了调理女子身体、凝神静气外,多少还有助孕的药方,这药方也能让女子轻易动情。
沈穆时离京这么久双双一直修身养性,今日倒让这个千刀万剐,死不足惜的恶贼给轻薄了。
那人力气大的出奇,任双双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一路被他拖着拖到东宫一处僻静的地方。
双双绝望的瞪大眼睛四处搜寻,嘴里呜呜叫着,希望有人发现自己被掳,及时赶来救她。
男人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迫不及待狠狠吻着她雪白的脖颈,气息里隐隐含了一缕麝香,但更多是汗臭与泥土的味道。
双双急得哭出声,脸上泪如泉涌沿着面颊滴在男人指上,仿佛被灼烫般,原本激烈的动作缓了下来,手掌也放开了她。
双双伺机求救,刚尖叫一声那人又掩住她的嘴,靠在她耳边哑着声道:“我才离开不过两月,爱妃便认不出我了么?”
声音很熟悉,这是.......
双双惊恐的回头,只见沈穆时发髻凌乱几缕碎发贴在两颊,面上沾着灰风尘仆仆,出兵两个月,原本雪白的肌肤被边疆的日头照成了小麦色。
他一身雪白衣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袖口、衣摆溅上了大块的泥水脏污,还有些干涸的血渍。面容虽憔悴疲惫,但双眸炯炯如同黑豹炙热的看着她。
双双又心疼又吃惊,眼泪无法克制,啪嗒啪嗒往下掉的更快了。
她一头扎进沈穆时的怀里,丝毫不介意他一身脏兮兮的污泥搂的死紧,喉间哽咽着骂道:“干什么这样吓我………呜呜……回自己宫里鬼鬼祟祟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掉半条魂……你受伤了?谁?是谁伤你!”
双双语气陡然转为惶恐,尤其是瞧见男人袖口上斑驳的血渍后,又惊慌地去查看沈穆时的手臂,大约是怕到极点,手指抖的厉害。
“没事,只是杀了几个刺客而已。”
沈穆时一把握住双双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摩挲,低头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又甜又酸,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脸蛋,温柔地以指腹抹去了一脸的泪珠。
“只是!还只是!这到底怎回事!为什么个个都要杀你?是谁派的刺客我要杀了他们!”
双双大怒,最近跟萧皇后周旋久了渐渐摸清了皇后的野心,猜测此事恐怕跟皇后跟萧家脱不了关系,脑海中头一次浮现杀意。
“爱妃的样子有点可怕啊!”
沈穆时心疼双双被逼得动了杀念,心里有些自责。
她是他心里干净纯白的一方天地,是他唯一的快乐。
他尽力去保护她不受那些丑恶血腥的东西影响,可是看现在的情形,力有未逮。
他不过离开两个月,东宫一定出了什么事。
双双被沈穆时这么一取笑,一时不知如何答话,索性用力环住他的腰,将自己埋入男人臭烘烘的怀中。
“双双……”
沈穆时叹了口气,低头嗅了嗅她发髻间的桂花香。
“你好香……”
“可是你好臭.....”
双双闷声反驳。
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小女人哀怨地瞅着沈穆时。
男人朗笑一声:
“亏我单骑赶了千里路,十几日来不眠不休就为了早点见到你,你还嫌我臭,好啊,这就臭死你!”
他结实的双臂一揽,硬是将双双环进了胸膛不让她逃离半分。
双双没有反抗,用尽全力抱住沈穆时的腰身。
两具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像是要将对方揉进彼此的灵魂。
静谧半响,沈穆时幽幽开口问道:“心肝儿,想我吗?”
“你还敢问,我,我写了那么多信……是你不想我,半封短笺也没捎来……”
双双埋在他怀里呜呜哭着,话里有无尽的委屈。
“谁让你写什么天下之大,东宫如笼,心如鸟雀欲振翅高飞!这不是摆明了休书一封,急得我……”
沈穆时顿住,后头的话不知不觉消失在喉间。
双双一封信写的不明不白,让他误以为小女人终于受不了这宫里面的人心险恶,趁着他离宫的间隙要离开他了,急的他等不了整军待发,单枪匹马将他们遥遥甩在后面匆匆赶回了东宫。
“休书?急得你......”
双双歪着头,呆呆的瞧着自己的夫君,突然发现他小麦色的双颊浮上了淡淡的红云。
“嗯,这个,那个,我要去沐浴了,沐浴完我还得赶回去与大军汇合,你千万要保密,别让人发现我偷偷回宫。”
沈穆时忽然放开她,别开脸顾左右而言他。
“哎哎,你刚刚想说什么?还没说完吶,急得你跟什么似的!”
双双勾起一丝坏笑,搂着沈穆时的腰身不放,身子垫起脚站的高高,脑袋凑近他的脸不依不饶。
“没有,你听岔了。”
沈穆时转开眸子,尴尬的去扯她的手:“放开放开,不是嫌我臭吗?我要去沐浴了。”
“偏不!你若不说也就罢了,如信上所说,太子并不关心我,还与萧御史达成协议却没告诉我。直到父皇宣旨,我才知道竟封了萧侍姬为太子良娣。想来我那信笺说得没错啊,任何人都可以取代我。哼!这秘道可是四通八达……”
双双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转过身子装作要走。
“你敢!”
沈穆时果然被那句“密道可是四通八达”给唬住了,慌的连忙抓住双双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回身前。
“我为何不敢?满宫都知道我现在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了,你不让我走,搞不好我会把你卖掉,你不怕啊?其实放了我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只要让千颜代替我不就得了?”
双双挑衅地睇着沈穆时。
“替个屁!“
沈穆时被气的爆粗。
”千颜只替死人,难道你不怕和萧诺雪一样?”
沈穆时心知上当,反而威胁起她来。
“你舍得杀就杀吧,我,从!容!赴!义!”
双双瞧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见好就收,垫起脚尖快速啄了啄沈穆时的脸颊。
“我当然舍不得……”
沈穆时轻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嘴角浮出诡异的笑:“不过,我也可以弄出人命……”
“什么?”
双双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被男人压在墙上。
“我说,我要弄出人命!”
沈穆时盯着双双的眼神饥渴万分,如同饿久了的猎豹抓了只兔子,正露出獠牙准备生吞活剥。
“你要做……”
小女人发不出声,因为嘴巴已经被沈穆时的唇瓣堵住。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嗯?”
沈穆时停了吻,贴在双双的唇边轻佻的撩拨。
“唔……”
双双侧开头,一张俏脸羞的通红:“你不是要沐浴……”
“不洗了,爱妃如此嚣张,我只能先搞出人命再说。”
语毕,他迫不及待的解开外袍。
“皇后娘娘说,说你以后还会有其他女人,如果你登上皇位,还会封其他女人为贵妃,到那时,即便我贵为皇后,也像她一样独守空闺,凄凉度日………”
小女人眼波含着水气,小嘴巴撅的老高眼看又要哭。
近日老是去景仁宫与虎为谋,双双多少受了皇后的影响,一来二去心里就有了疙瘩。
原本夫妻二人小别胜新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她不该扫兴。
可这件事一直卡在心头让她吃不好睡不着,整天胡思乱想快被折磨死了。
沈穆时正剥着她的衣裳,乍然听了这些闲话手上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哪个混账东西这么多嘴!我只会有你,这辈子就只有你!”
“真的吗?”
双双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水气,晶露似的泪珠滚滚落下面颊。
“废话!谁跟你这样说的?你告诉我我把他五马分尸!”
沈穆时亲吻着双双的面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我们回,回去吧.......万一有人来......”
双双娇嗔的捶了捶沈穆时的胸口。
话音方落,一阵纷杂的脚步由远而近,宁仪的声音远远隔着灌木丛传来:
“娘娘,娘娘,您在哪里?”
“娘娘!娘娘!”
沈穆时脸色变得极难看,立刻抽出发髻上的金玉簪,暗运内力朝宁仪站的地方刺过去。
咔嚓!
金玉簪插进廊下的红柱子应声而裂!柱身赫然出现一道大大的缝隙!
沈穆时一头墨发飞泻而下,原该是华美绮丽的景致,却被他的眼神染上杀意令人不寒而栗,旖旎之情灭于一瞬。
雁喜瞬间止步,瞪着面前柱子上插入寸许的虎头金玉簪,脸色一变,一把拉住还要往前走的宁仪、静儿,竖起食指嘘了一声道:
“老虎回来吃白兔了,千万不要进去捋虎须,一簪子都刺进柱子,咱们骨头可没有柱子硬!还是快回未央殿准备准备吧!”
宁仪也认出了那簪子是太子的饰物,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以免又有人误闯被杀。”
“殿下回来了?听说大军抵达上京前半个时辰,都要先传令兵向圣上禀奏,若是率五千骑直闯上京,被有心人知道岂不再添风波?”
静儿有些吃惊,压低了声音问了雁喜。 双双金鹧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