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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石头阶梯往上,身旁的袅袅烟雾氤氲大量的湿气,尼姑庵清净的立在山中,远离游客。不少小猴子跑来跑去,见到一个人,便进去调戏一番。池建柏从山下上来,遇到了不少猴子。他黑着脸,任由那些猴子爬上爬下的捉弄他。
尼姑庵外,有尼姑正在打扫落叶,拿着扫帚,专心致志。池建柏仰望了下气氛幽静的尼姑庵,突然感觉到了阵阵寒意。今天早上,他给周小安打电话,对方没有关机,却也没有接听。他在她的社交账号上看见她发布的图片。云雾袅绕,太阳破云而出。
不是这峨眉山,又是哪里?
池建柏心里突突的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紧张。她要是来了,他一定会把她带回去。想削发为尼?想的倒美。
门口的尼姑看见他立在门口,走上前去,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行了礼,眉宇间都是一股子平淡:“这位施主,此地不供参观,若是施主想看,想烧香,请移前山的庙宇。”
池建柏乐了:“我不是来烧香的,我是来找人的。”
尼姑:“那……”
“我会给你们捐香油钱,把你们这里该修葺的修葺一番。”
尼姑:“施主,这恐怕……”
“二十万够吗?”
尼姑:“施主请吧。”
虽然不知道池建柏是谁,但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要白不要啊。尼姑将池建柏引进了内堂,池建柏静坐,尼姑没过多久就叫人端上了茶。池建柏看她们如此忙碌,却没有看见周小安的身影。心里有些不耐烦,于是出声问道:“不知道这两天有没有姓周的女子来剃发?”
尼姑顿了顿,换了笑脸:“有的,先生来的刚好是时候,现在剃发应该快要开始了。”
池建柏惊的跳起:“在哪里?带我去!”
尼姑被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却知道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如此。她点头:“请跟我来。”
池建柏心里如同被刀割一般,被尼姑带到了大殿外,尼姑道:“现在应该快剃发了,大门掩闭,是不希望有人来扰。”
池建柏起身就要冲进去,被眼疾手快的尼姑拦了下来:“先生,你要是找人,她要留在这儿的决心已有了,你何必苦苦纠缠?!”
见池建柏脸色隐晦,她又道:“放下红尘往事有何不好?非要去询问个清楚又有什么意思?无非是伤人伤己罢了!”
她一口一句道理,让池建柏心生厌倦,一把推开她,冲到门口:“然然!你别想不开啊!然然!你快出来啊!”
心里纠结万千,难以呼吸,她要是当了尼姑,周家父母怎么办?周苑珍已经入狱,难道她真要在这寺庙过一辈子?池建柏越想越难受,心里揪着的疼,一直拍门大叫:“然然!你别剃发!然然!”
眼泪竟然就此落下,他好后悔。后悔没有将她留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一次,他真的难受到了极点!
就在他使劲拍门门不开的时候,他觉得绝望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一个戴着尼姑帽的尼姑从殿内出来,看着池建柏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的摇头叹息。池建柏差点倒地,身子不受控制,跌跌撞撞的进去。
一个才剃发完的女子跪在蒲团上,正低低的哭泣。池建柏心中一痛:“然然……”那女子回过头来,一张脸上雀斑许多,带着几分俏皮,咧嘴,满口的黄牙露了出来:“你在叫我?我的名字叫秋然,刚才师父才给我取的呢。”
池建柏心里一口气松了下来,不是她就好……他一下觉得身子虚脱了。几乎赶不上心跳的速度,他扶住旁边的桌子,缓缓起身。面若呆鸡,走了出去。目光无神,看着地板,一阵寒风吹过,脸上泪痕未干,双眼通红。
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周小姐,今晚吃玉米面芽菜包,还有凉粉,外加一份酸辣汤暖和身子,你觉得怎么样?”
“行吧,随便大师怎么安排就行,既然是来吃斋饭,也没有必要太过讲究。”周小安的声音在前面响起,池建柏猛然抬头,看见周小安正笑嘻嘻的捧着烤红薯吃,和一个尼姑在聊着。
这样哪里像是来剃发修行,来享受生活还差不多。池建柏的心里火气直冒,大叫:“周安然!”
周小安抬头,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见他一身狼狈的模样。微微颦眉,当做没有看见他,继续和尼姑聊了起来,接着吃手上的红薯。不得不说,这红薯好甜,还是黄澄澄的,吃起来就像鸡蛋黄一样。
还准备再说什么,但是池建柏已经不满,冲过去,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拖。周小安一个红薯还没吃完,差点掉在地上。池建柏这么火急火燎,她看着糟心;“你干嘛干嘛!我的红薯还没吃完呢!你要发疯也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好不好!”
她怒发冲冠,看着池建柏,心里一股子火气都冒了出来。池建柏刚才那么丢人,哪里听得进去她说的话:“你刚才什么都看见了是不是?!”
“我能看见什么啊!”周小安甩开他的手,一脸的郁闷,“我只是从这里路过,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要开始变性当女人?”
她一脸质疑的目光,让池建柏咬牙切齿:“我不当女人!我要是当了女人,你以后怎么办?”
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周小安还真不打算吃这套,冷冷一笑:“那你刚才在那儿哭的像自己没了小兄弟似的,我还以为你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呢。”
这句话让池建柏的脸色暗了下来,她刚才什么都看见了。可是她竟然说没看见!他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拽着她就要走出尼姑庵。周小安也不干了,这货要咋的,把自己绑架了还是往山崖上推啊,想要杀人灭口啊,没这么简单!
“我说你这么激动干嘛啊!我哪里知道你在这儿,你放开我!”周小安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心里想,看来练武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池建柏脸色阴沉,看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要是被伯母伯父知道了,他们该多伤心?”
“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是不是啊,我不来这里,你难道要我去和尚庙?”周小安瞪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人也是不可理喻,“还有,我爸妈伤不伤心,是他们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干涉的权利。要说让他们伤心,还是我那个姐姐有本事一点!”
说到这里,周小安也不想理他了:“我在这里静静的修养一周就走,你要是没事,留在这里吃几天玉米棒子也行。要是有事,慢走不送,反正我不会和你一起走。”
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还想要自己跟着他走,这人想的也太简单了。周小安心里是满满的不服气,对于池建柏,她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他甚至纠缠到了这里,可真够让人服气的。
池建柏当然不肯走,好不容易把周小安找到,现在走他除非脑子被驴踢了。于是和周小安都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早上,周小安去和尼姑们一起吃饭,池建柏的饭是单独送到房间。看起来凄惨的很,一周下去,池建柏深深感觉到这里的不方便。
洗澡,是公共澡堂,大家都是女的,无所谓嘛。卫生间,也是只有一个男士的。大家都是女的,要那么多男士卫生间干嘛啊。池建柏来的匆忙,不像周小安什么都做好了准备。这一周,愣是没有洗过脸。连去上厕所,都要计划着来。就算是这样,能看到周小安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的。
池建柏快要疯了。
终于,周小安也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去。池建柏当然是屁颠屁颠的跟上了。周小安看不惯池建柏这么狗腿,一路上都跟着他过不去:“听说你去了后,暗恋你的尼姑还挺多的。”
池建柏一阵自豪:“那当然,就算是和尚也会觉得我好帅。”
周小安抽了抽嘴角:“听说她们准备把你画下来,贴在床头辟邪。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说你长的很有安全感,让人看了就觉得不用担忧以后了。”
池建柏忽略了那句辟邪,又是一笑:“那当然,我这是阳刚之躯,来了这庵里,这庵里的阳气都旺盛了许多。”
周小安:“所以说你要不要留在那里?听说那个才剃发不久的秋然,就闹着要还俗嫁给你,被师父关在柴房了。”
池建柏:“……”
周小安不死心,继续捅马蜂窝:“听说人家剃发那天有人在门口哭着喊着要找然然,感动的她一直哭,一见钟情就想嫁给你呢。”
池建柏把她的行李拎上,不愿意再听她多说,坐上了大巴车。周小安也跟上,大巴车一般都是开往市区,到了那里,两人再转到飞机场。
司机一看这两人,乐呵一笑:“哎呀一看就是才结婚的小两口,闹别扭呢?年轻人啊,没什么过不去的。”
周小安捧着红薯,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看向池建柏,看他一脸笑意隐隐约约的,十分喜欢听这种话。周小安连忙道:“师傅,你搞错了,他是我的哥哥,从小脑子不好使,我带他上山到庙里住了一段时间,看看这样,脑子是灵活了不少。”
池建柏差点没把周小安揍下车,司机大叔听了她的话,一脸的惋惜。大概是觉得,这么帅气的小伙子,穿的又一本正经,怎么就脑子不好使了呢?周小安只顾着偷笑,把池建柏拉到最后坐着,一边拉一边哄:“哥哥哎,待会你可要小心了啊,别人说什么你不要看,你自己玩自己的就行,听到没?”
本来车上对池建柏没注意的,这下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周小安把池建柏塞进了里坐,自己坐在一旁,要多嘚瑟有多嘚瑟。池建柏心里那个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这周小安,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如娇似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