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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少白思考了半晌:“许是项澜义也察觉出了这里边的端倪,所以在暗自调查呢。”
“大人,魏国的大军已经在中原的边界徘徊,赵括大人还没有回音,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此事先不必声张,若是叫廖青穆知道了,恐怕会影响我们的进展,楚平乐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青尧顿了顿:“她这几日倒也算是安静,并没有图惹是非,大人为何想起来问她了。”
云少白冷笑:“她的确是安静,是眼巴巴的等着我去送死呢,那啰祁本是剧毒植物,她居然利用秦潼请将此药赠与我,卑鄙!”
“大人,这个女人向来如此,依属下之见,咱们已经不用和她费事了,不如直接杀出一条血路,然后直奔大魏国。”
云少白岂能不知离开才是最好的打算,可如今自己的全部兵力都在项澜义的手中,即便是现在到了大魏国,也难免那贤扬太子趁人之危,不妨先叫赵括去探探时机,若真的可以与他合作,这未免也不是一件坏事。
“先想办法联系一下赵括,看看他那边怎么说,我们这边先按兵不动,这几日我会和那个秦潼清好好谈一下,看看抚都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人,那抚都的主上明明对您鞍前马后的,现在您远赴了漠北,他便如墙头草一般,倒向了项澜义,实在不是君子作为!”
云少白浅浅的一笑,似是没有将此人放在心里:“你若连这点量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干大事业?”
“大人...我...”
“去吧,我这里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赵括那边一旦有了消息,需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说罢,青梧这才匆忙的退出了茱舒殿。
----中原----
茱舒殿
青梧从膳房端来了一碗刚刚熬好的芙蓉莲子汤,轻轻的放到了桌案上,回头间却瞧见楚如画一人坐在窗前出神。
“娘娘,现在虽是春日,但天儿还是凉的,您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怎么能坐在风口上吹风呢!”
楚如画没有说话,而是依旧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出神。
“娘娘,您在看什么呢?”
“青梧,我想家了...”
青梧拿了一件披风搭在了楚如画的肩上:“娘娘,这里就是您的家啊。”
楚如画的眸子中充满了伤感:“不是...我的父皇...母妃...君娴,喜糖...都离开了,如今只留我一人在这景宫之中...犹如行尸走肉...”
青梧有些心疼,她握住了楚如画冰凉的手臂:“娘娘,您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楚如画红了眼眶:“青梧...人人都瞧着我是这天下最尊贵之人,他们以为我拥有一切,我可以享尽天下所有的荣华富贵,可是你放眼望去,我有什么?我连至亲至爱都没有了,我真的好痛苦...”
二人说话间,中殿却进来了许些婢女。
青梧起身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哟,青梧姑娘,你没瞧见圣上在这呢嘛!”周玉紧忙提醒,这丫头八成和那皇后娘娘一样,倔的很!可人家好歹也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啊,她是何身份,若这时不分轻重,岂不是掉脑袋的罪过。
青梧呆愣了半晌,忙的俯身:“奴婢该死...奴婢参见皇上...”
项澜义此时哪还有心思看这婢女该不该死的,一门心思的只顾着望里边那女子了。
“好了,你退下吧,朕自己一个人陪陪皇后。”
“是...”闻声,青梧这才缓缓的退出了茱舒殿。
周玉松了口气,也紧跟着退了出去。
内殿中燃着微弱的烛光,将楚如画的身影拍打在墙面上显得格外修长,然则,与这清冷的宫殿相比,这抹单影也定是格外孤独了吧...
“青梧,外边是谁来了?就说本宫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身后之人半晌不做回答。
“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
良久,楚如画察觉出了端倪,这才缓缓的转过头。
项澜义颇有耐心的站在楚如画的不远处观望着她,玄色的长袍穿在他的身上倒是好看的很,只不过楚如画从未关注过。
“外边的月色是好看,但是今天的天气凉,朕改日带你去行宫散心。”
“不必了。”
项澜义舒了口气,缓缓的走到了楚如画的身边,深情的眸子迎上她的视线。
“朕已经答应带你去漠北,你为何还要这般不开心?”
楚如画嘴角勾起一抹蔑视的笑容:“去漠北?皇上还想利用我干什么?去漠北将云少白赶尽杀绝?”
项澜义笑道:“云少白已经不需要我赶尽杀绝了。”
“你什么意思?”
“魏国的大军频临我朝边境,朕准备用云少白的军队去与其抗衡,无论谁胜谁负,那都是两败俱伤!云少白的确留在中原许多旧部,但都已经被朕瓦解了,他想从朕手中夺走你,根本不可能!”
“项澜义...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朕的心思...对了,有个消息,朕决定还是要告诉你...”
楚如画望着他,不语。
“抚都的秦朗有个女儿,名唤秦潼清,长相与你十分相似,但她因为和家父起了争执,便一路逃到了漠北,正好被云少白所救,现在那名女子住进了漠北王为云少白建造的宫殿‘听雪堂’。”
楚如画抬起头,不慌不慌的迎上他的视线:“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难道你就不怀疑云少白有一天会把她当做你,然后和那个女子远走高飞吗?”
楚如画不屑的一笑:“你未免也太小瞧云少白对我的情义了,你倒是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要什么你便给什么,但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你,没办法,改变不了。”
这话似是戳到了项澜义的痛点,他皱了皱眉,随即又换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朕喜欢你,宠着你,是朕自己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你随意,我继续!”
说罢,项澜义便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长袍,只着了一件中衣朝床边走去。
“你干什么!”
“朕以后就睡在这茱舒殿了!”
楚如画从窗前猛然站起:“你出去!” 半城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