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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妾等知道了。”
“都给本宫出去!”
楚平川显然是为此事生了气,本来对于这些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她不会多做在意,可如今听着别人寒酸,她心里到底是不好受,凭什么这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叫楚如画那个女人占为己有?原先在云少白在的时候是,现在项澜义在的时候也是!
“来人!”
芒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娘娘...怎么了?”
“过了除夕便是上元节,是不是快到楚如画的生辰了?”
“这...是。”
楚平川冷笑一声:“难为项澜义现在就大肆周张的给她准备生辰礼,这份情义可着实叫人羡慕,很多年以前的上元佳节,楚如画纵火焚死了先皇身边的淑妃娘娘,所以她从不过生辰,如今时过境迁,再逢这上元佳节,本宫倒要看看会出什么热闹。”
芒儿若有所思地抬起头:“娘娘...您的意思是?”
“本宫什么都不用做,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楚平川心思最为缜密,人在明处她在暗处,也正因为这一点,楚平乐才会成为她的手下败将。
—茱舒殿—
“娘娘,这是上好的芙蓉汤,是由雪山尖儿上结出的梨子熬制而成,您喝了不仅能滋补身体还能美容养颜。”青梧笑吟吟的端了上来。
楚如画抬眼瞧了瞧那碗中之物,随即又沉下了头,继续着手中的绣作。
“何时你也变得这般肤浅了?这些浮华之物不过是敷衍人的,本宫从不信这些,还有...那梨子产于雪山之巅,百姓为了采集它而以身犯险,到头来不过是为了讨好我们这些宫中殄居高位的人,每年为此丧命的人数不胜数,天家性命何其尊贵,难道他们就没有妻室儿女,容我们这般草芥人命?”
青梧尴尬的笑了笑:“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嘱咐御膳房的这样做的,咱们自然是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好心,若娘娘不喜欢,奴婢倒了就是。”
楚如画抬起头,唤住了欲要离去的青梧:“放下吧,这么好的东西倒了岂不是暴殄天物。本宫的意思是应当节俭,减少无用的开销。”
青梧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原以为这皇后娘娘生性倔强厉害,却不料她是一个好主子,不仅懂得体恤百姓,还知道如何治理这后宫的奢靡之风。
“娘娘...宫中的开销虽说是大了些了,但总归是用在了需要的地方,年底添置的冬衣已经往各宫送去了,这皇上赏赐下来的白狐皮,奴婢也替您收好了。”
白狐皮?楚如画愣住…这每年进贡做大氅的狐皮鹿皮,不过是寻常之物,虽是出自严寒地带,但总归也不稀奇,可这白狐皮却是产自漠北沥颠一带,方圆几百余里皆是廖青穆的领土,那么这些东西从漠北千里迢迢的送到中原来,是不是也经过了云少白之手?
“青梧,去,把那狐皮给本宫找出来!”
“啊?娘娘,不会您也要把这些狐皮送人吧,平常那些珍贵的物件,您每次都派人送给各宫的主子,可这白狐可是数十年难得一见,怎么可以随意就赠与人呢?”青梧一脸不开心的嘟起小嘴,眼瞧着自家的东西要送人了,眼里满是心疼。
楚如画笑了笑:“你这丫头跟着本宫的时间不长,别的本事不长,倒是越发的吝啬了。”
“本来就是,这狐皮不同其他,即便娘娘真的不在意皇上的看法,那也要珍惜眼前之物,白白送了人岂不是便宜了她们!”
“本宫何时说过要将它们送人了?”
青梧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不过是要你取出来看看,这难得一见的宝贝,也得叫本宫好生瞧上一通,如此放起来岂不是可惜了?”
闻声青梧眼前一亮,笑吟吟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朝里间走去了。
楚如画料想狐皮一事云少白定是知晓,这样珍贵稀有的物件,想要从漠北运往中原,他怎么会疏忽,更何况狐皮只供身份尊崇的女眷使用,想来其中一定有问题。
“娘娘,狐皮拿来了。”青梧带着笑意缓缓的走到了楚如画的身边。
“给本宫吧,叫其他人都下去。”
“是。”
众人退去,楚如画这才铺开了狐皮,这本是天然之物,从皮毛色相上看断然不会发现什么,纹路生的正常,用手细细地抚摸,还会升起一股暖意。
这里应该有些线索的...难道云少白真的没有对这狐皮做手脚?
楚如画有些少许的失落,然而刚要命青梧取走,却愕然发现狐皮的左下方有一块针脚粗糙的地方,这上等的东西自然是经过几道工序缝合完整才会运到宫中,如今这样大的瑕疵叫人一目了然,此中必有端倪。
“臣妾不请自来,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楚如画微微一惊,从狐皮中收回视线,故作镇定地抬起头:“贤妃最近倒是清闲的很,快到年关了,本宫这里忙的焦头烂额,怕是要怠慢了。”
楚平川带着笑意,微微福了福身,视线落在楚如画手握狐皮针线脚的地方:“臣妾这些个日子总是睡不好,说到底也是那些下人们不底细,不知道该如何侍奉主子,可在回头一想,这宫中下人千千万,单看眉毛鼻子不一样,可对于臣妾来说都是粗笨之人,所以臣妾很是担心娘娘您的身体,察觉这几日天凉娘娘身体是否抱恙,所以赶过来瞧瞧。”
楚如画使了个眼色,示意青梧将那白狐皮拿了下去。
“贤妃倒是有心了,不过本宫好得很。”
“哟,怎么臣妾一来,皇后娘娘就赶紧的把那稀世珍宝藏起来呢,左不过是白狐皮,这皇宫上下都知道是皇上赏给娘娘的,别人也断然不会有窃取之意,可娘娘这又是为何?”
楚如画笑道:“妹妹这双眼睛可是越发的明亮了,总要留意着本宫这茱舒殿的一举一动,也难为你今日赶来,可是为了什么?”
楚平川深知楚如画的手段,她智慧过人,自然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告诉自己方才那针脚下面是什么,如此倒不如也装作不知情暗中留意算了。
“没什么,臣妾不过是听那些个爱嚼舌根子的人寒酸了几句罢了,你说这皇上宠您,的确是惹了旁人眼红,她们说些什么便由得她们去,娘娘也不必放在心上。” 半城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