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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闻少主聪明绝顶,不料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大人过奖了,我早就说过要帮大人,我说话算话,既然大人先前帮了我逃过那些抚都的少将,那么无论大人以后做什么,潼清定尽力相帮。”
云少白不禁对眼前女子生起了一股钦佩之意,原先只听闻抚都出能将,个个行侠仗义,不料女流之辈也是人才辈出,实在让人佩服。
“少主不该为此事涉险,能有这份心,我就很满足了。”
秦潼清瞧了瞧外边的守卫,见他们还未发觉自己进来,这便匆忙的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了一个四方的盒子交到了云少白的手中。
“这是千年才得的宝物,本是卓罗公主送我的,她要我寻魏贤扬,我没有应允,可这东西却没有拿走,你且收好,对你的病情有极好的帮助。”
云少白似信非疑的盯了那盒子半晌:“她给你的?是为了让你替她寻魏贤扬?”
“是啊?不过那魏国的太子爷神出鬼没的,我这是没答应,可就是答应了,也没处找他啊!”
“她找魏贤扬做什么?可曾跟你说了?”
秦潼清点了点头:“说是为了楚君娴...她的妹妹。”
云少白冷笑:“真是荒谬!她何时待君娴如同亲姐妹看过?这个东西我先留下,外边的守卫很快就会发现你,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赶紧走吧...”
秦潼清望了望窗外,镇定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身手敏捷的从窗子一跃而下,匆匆的离去了...
---中原---
芒儿匆匆的将一封信递到了楚平川的手中。
拿信之人面露喜色,遣退了房中所有的丫头:“看来这楚平乐已经是按奈不住了,这么快就对云少白下手了?”
“娘娘,信上说的什么?”
“信上说,云少白不慎坠马,伤势极为严重。”
“那这与平乐公主有什么关联呢,云大人受伤,她不是最应该担心的吗?”
楚平川莞尔一笑:“你还是太小看女人了,云少白和楚平乐一起去了漠北,可是这个男人虽人在那里,心却不在,你说久而久之,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耐心,更何况她背弃了她的族人,抛弃了她的母妃,自己只身一人,每天都要面对那些不同的面孔,那些自己都讨厌极了的人,这种感觉久了,她便不会再爱了...”
“可是娘娘,您如今不也是十年如一日的陪在皇上身边吗?”
楚平川嘲讽的笑了笑:“这世间又会有多少像本宫这样的女子?为了皇上,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甚至连自己的父皇去世,都可以表现的无动于衷,只为了成全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从小本宫便发誓,一定要等他从西北回来...这一等便是六年...可是本宫得到什么?得到了什么?”
楚平川将手中的信纸撕碎,芒儿冒了一身冷汗,不提还好,如今这一提,便又惹得自家娘娘不开心了。
“娘娘...皇后那日在三清宴那样给您下不来台,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更何况还得罪了太后,如今皇上就算是再包庇她,也得为面子顾全大局...”
楚平川冷笑:“他不会...皇上不会...别人不了解皇上...可本宫了解,这个女人越是阴晴不定,越是挑战他的底线,他就越是爱的不得了,甚至这种感觉已经深入骨髓...”
“娘娘...”
楚平川屏住了呼吸,用指腹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
“本宫想出去走走。”
“奴婢陪着您...”
今年的上元节没了往日的气氛,匆匆的便过了,都说皇后娘娘极不喜欢这个节日,所以皇上就下旨满宫上下谁都不准放花灯,这凭白的扫了一众人的兴致,惹得人人都对茱舒殿怀有怨恨之心。
---茱舒殿---
“娘娘,刚刚有人将这信纸塞进咱们宫的门口来...”青梧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内殿,将这手中的信纸交到了楚如画的手上。
楚如画这几日一直未曾出门,项澜义自从上次离开之后便也一次也没来过,这段时日楚如画倒是冷静了许多,不再像三清宴上那般冲动,再加上上元节皇上不准许别人放花灯,她也能少忆起些不开心的往事。
“何人送来的?可曾瞧见了?”
青梧摇了摇头:“娘娘...奴婢出去的时候,就只剩下信了,并未瞧见人...”
楚如画打开了信纸,只看了两眼神情便瞬间呆滞,云少白受了重伤?
她望着信纸上的潦草几字暗暗出神,心仿佛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揪痛,痛到无法呼吸。
“娘娘...您怎么了?”
“云少白...”
青梧瞬间愣住,忙转过头朝身后的几名丫头挥了挥手:“你们几个...下去吧...”
“是...”
“娘娘,您又胡说了,在这中原,您不可再提这三个字。”
“她若想提,你便让她提,她是笃定了朕不杀她!”
青梧大惊,慌张的转过头,见项澜义正步态从容的从外边走来,一身龙袍显得此人更加严峻,一时间竟让青梧冒了一身的冷汗。
“皇上...奴婢参见皇上,外边的奴才好不懂事,皇上来了怎么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你先下去吧,是朕没有叫他们通传,朕就想看看朕的皇后此时在干什么。”
“奴婢告退。”青梧抬眼瞧了瞧楚如画,便一声不吭的退出了房间,她本是想要拿回那信纸,可却被项澜义眼疾手快的抢了过去。
“出去!”
“是...”
项澜义盯着那信纸上的字迹瞧了半晌,不禁笑道:“向来聪明的你,怎么如今却看不出这是一个女人写的?”
“皇上今日怎么有闲心来了?”
“很巧,朕也得到了一封相同的信!”
楚如画愣了愣,微微仰起头,迎上他的视线:“你说什么?”
“谁准你一口一个你啊我啊的?”。
楚如画如今不想同他说半句话,那日给她留下的创伤,她至今都记忆犹新。
“皇后很是关心云少白,可是朕也非常关心,倘若皇后再这样为他忧心下去,朕恐怕真会杀了他。”
“你敢!”
这二字似乎激起了祥项澜义的所有的愤怒,他握紧了双拳:“你说朕敢不敢?”
楚如画微湿了眼眶,她的双臂有些颤抖,甚至已经将自己的指甲嵌进了自己的肉里... 半城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