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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
话音刚落,一名身着黑色长衫的男子从殿内走了出来。
见是魏贤扬,面色微微有些诧异:“殿下,怎么是你?”
“他们一干人呢?”
“云大人一早就留下书信一封,然后去了漠北...”
魏贤扬惊诧,去了漠北?云少白刚刚从漠北出来,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子上回去,岂不是自讨苦吃,潜伏在中原的旧时兵马,一时间也不能全部召集,如果真有变故,可能会凶多吉少。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及时来告诉我!”
“殿下,您前些日子被太后娘娘责罚,这才被关在了东宫之中,这个节骨眼子上属下还去通风报信,若是被太后娘娘知道了,岂不是会更生气,到时候殿下如果再想出来,怕是要难了。”
魏贤扬来不及再责怪乘风,如今要尽快找到这些人,否则对于先前的一番计划,有百害而无一利。
“父皇已经知道了我的全部计划,然则并无怪罪之意,还给了我一批兵马,明天一早取了圣旨,即刻随我去漠北与他们会合。”
乘风闻声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了殿下了。”
中原---诏安宫
虽然离八月中秋还有几日的时间,可外边的日头还是足的烫人,刚刚过了晌午时分,楚平川便带着几名宫女来了诏安宫。
原先做公主的时候自然没有这般大的架势,可如今风水轮流转,她们母子二人也有今日!想到这里楚平川便深觉痛快。
“来就来吧,为何还整这么大的架势,这是做给谁看呢,你的这番做派,也就可以哄住那些小门小户的人,于我,那是半点用都没有。”
楚平乐无论怎样都瞧着这个庶出的公主不顺眼,即便是成了贵妃,也不过是一个下贱坯子而已。
楚平川没有理她,而是直接走到了项氏的身边,命自己身边的宫女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水,细细品了品这滋味一番,不禁蹙眉。
“从来茶到七分满,留下三分是人情,楚平乐公主似乎从没有懂过这一个道理吧?”
楚平乐讥讽的笑了笑:“人情是要给值得的人,至于你,值得我给你这个脸面吗?好了,咱们也别卖关子了,你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随手一变就可以把想要的东西变出来,既然你那么厉害,怎么不亲自去你表哥那里,把那兵符拿出来?”
楚平川将茶杯放到了圆桌上,起身走到了楚平乐的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道:“今日来我就想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派去大魏的探子来说,楚如画已经离开了大魏,依你们猜想,她会去哪里?”
项氏惊觉的站起身,仿若知道了什么惊天的事情一般:“她定是去了漠北,相信廖青穆不久之后就会知道你这假公主的事情,如果我们再不争取时间,漠北那边一旦找到了项澜义,我们俩个就再也没有那么好的命蒙混过去了...”
楚平乐闻声,这才有些心惊,本以为楚如画会在大魏待上许久的,最起码要筹谋好一切进军中原的事情,可如今怎么会突然离开大魏前往漠北,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事情?
“楚平川,是不是你派去的探子投靠了楚如画,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她,你简直是用人不善!”
“别出了什么事情都要怪罪到我的头上,与其说这般风凉话,不如先想想对策,总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简直是没用!”
项氏一脸无奈的走到了窗前,将窗子关紧,转过头盯着二人:“吵来吵去有什么用,楚平川,我现在敬重你并不是因为你是皇帝的贵妃,而是念在我们有共同目的的份上,如果你总是对我的女儿用这种态度,这种语言来羞辱的话,我宁可不要你的帮助,没有你,我们照样可以对付楚如画!”
楚平川皱紧了眉头,用一副居高临下的眸光上下打量着项氏:“既然您有这般雄心抱负,还要我做什么?拿兵符自己去拿不就是了...”
“就是我们近不了表哥的身罢了,若是有你这方便条件,还用的着和你在这里废话,一壶酒的是,灌醉了不是什么都可以干,怪就怪你自己没有本事,如果早早有这个脑子,恐怕现在连皇子都有了吧?”
楚平川没有想到她会拿这种烂招数来讥讽自己,她是嘲笑自己没有同项澜义圆房吗?
“楚平乐!你不要太过分!我可是告诉你,我没有那么大的耐心跟你们继续耗下去,要么就给我想出一个办法,叫那些留在漠北的人拦住他们,等我拿到了兵符在说,要么咱们几个就一起等死,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罢便又趾高气昂的带着自己身后的宫女离开了诏安宫,留下满屋的怨气。
项氏舒了口气,转过头望向楚平乐:“以后不要与她说这些没有用的话,虽然只能嘴上过过瘾,但于实际,还是毫无用处的。”
楚平乐哪里听得进去项氏的劝告,随即又反驳道:“哪里是我与她过不去,而是她说话极为难听,我堂堂一个嫡出公主,还要受这贱蹄子的气!”
项氏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现在问你,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嫡出公主吗?我为了你都舍弃了太后之位了,却不曾想这一盘棋被我们下的这样烂!如今不得不向她低下头,日后你的态度也要软和一些,不要处处都叫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楚平乐虽是不爱听,但还是点了点头。
大魏通往漠北的大路只有一条,为了不引人注意,云少白带着他们选择走旦凉山峰下的水路。
临近中秋时节,早晚的天气是有些凉的,楚如画走到船头望了望远处的水路,不禁缩了缩肩,打了个寒战。
然则下一瞬忽觉肩上有一股暖意,她转过头,见云少白将一件月影纱的披肩搭在了她的身上。
“现在天气愈发的凉了,这一大早不要站在这里吹风,怎么不多睡一会?”
面对这样的问候,楚如画有些措不及防,明明前几日二人才起了分歧,可如今呢,他已经浑然忘记了吗?还是根本不想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半城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