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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好了…皇上下旨要处死您呢…”召月说着就红了眼睛。
楚如画料想此事定是项澜义动的手脚,原来有人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除掉她了。
“为什么事发这么突然,云少白是不是出事了?”
召月吞吞吐吐,半晌也未曾说出话来。
“说话啊…”
“公主…大人没事…不过宫中要大变了,云大人想救您…怕是要起兵谋反…”
楚如画愕然,兵图已失,如今起兵岂不是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到时候别说自己的性命不保,大隽恐怕也要改朝换代了…
“不可以!一但动兵,天下必定大乱,好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等着瓦解大隽…不行,我要出去!母妃呢?”
召月将楚如画拉了回来:“公主不可以轻举妄动!先前我家公主就多有劝阻,说不让您与魏贤扬私下联系,如今这定是二公主与那项澜义设下的圈套,您出去就等于是送死,万万不可以…”
“都是因为我…君娴中毒…兵图失窃…一切都是我…召月,你走吧,告诉君娴情急时刻一定要自保。”
召月皱眉,抬眼望了一下外边,这才小声的回道:“公主…我不能在这里多待了…万事定要沉住气,云少白大人我们会联系的,您要保重…”说罢便匆匆的离开了椿熙堂。
楚如画失落的靠窗坐下,望着外边残缺的夕阳出神,生在皇家本就身不由己,权势…地位…都是人人想要的东西,他们不择手段,甚至愿意牺牲一切去换取想要的东西,这一切让楚如画感觉好累…
--------景宫学士府---------
赵括皱着眉,缓缓的将一份奏章递给云少白:“大人…人人都上奏说要除掉长公主,您传给抚都的信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云少白脸色一变,将桌子上的奏章通通推到了地上:“平日里人人都说为本相马首是瞻,可到了事儿上,又有多少人肯站出来为本相说话,抚都多次传信说大军已频临景州城,可本相等了两日三日…反到如今却没有了消息…你说!这是为何?”
赵括舒了口气,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捡了起来:“大人,眼下生气也无济于事,那些奸佞的老臣无非就是墙头草,眼看您失了兵图,便觉得再扶持你也无望,这才会自寻出路…”
“赵括…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没有交出兵图去救四公主?”
“兵图一事,本就不应该交给魏贤扬,大人这样做是对的,你我身为朝中重臣…不应为了儿女情长而坏了自己的江山大计。”
云少白突然觉得好笑,将手中的奏章打开,自嘲的说道:“原先人人都惧怕我,只因我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大人,可一朝失势,便可看清楚所有人,项澜义拿了兵图,如今更是为虎嚣张,我只担心她在宫中有何变数…”
“大人,如今不可擅自进宫将长公主带出来,如若您现在就进了椿熙堂,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者,出卖您的到底是谁,兵图为何会在项澜义的手上?”
“这些我也不清楚,如今也想不清楚,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满脑子都是她…”
赵括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的走到了桌案旁,将一杯茶水递给了云少白。
“杯水若覆,覆水难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云少白沉默了半晌,将桌案上的毛笔再次拾起,潦草的写了几行字之后,将纸张叠好,交到了赵括手上。
“你去…把这封信交给抚都将军,三日后我与他在镇定门会面。”
赵括皱眉:“你真的决定好了?”
“若此生无她,我要这江山有什么用?”
赵括叹了口气,拿着信封匆匆的出了房间。
------------凤和宫---------
这几日,整个景州城已经把皇上要处死长公主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楚平乐眼瞧着自己最大的仇人就要命丧黄泉,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玉果…把去年蜀南新匠做出来的裙子给我找出来”
“啊?公主…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您穿那个干什么?”
楚平乐瞪了她一眼:“本公主叫你去你就去!这样好的日子,本公主不得去椿熙堂坐坐吗?”
玉果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回道:“是…公主…”
椿熙堂依旧同往日一样,由众多人看守,这些个日子除了送水送饭的,自然是没有别人敢踏足 ,楚平乐来的时候,见门口的守卫个个聚精会神的盯着这院子,生怕是跑进来一两只耗子一样。
“让开…二公主来探望长公主!”
门前的守卫抱拳婉拒:“请二公主恕罪,项大将军曾经吩咐过,平日里除了送水送饭的婆子,谁也不准进!”
“你放肆!本公主是什么身份,竟然还用你告知吗?”
“属下也是奉命办事,还请二公主不要为难属下…”
“项大将军是本公主的表哥,平日里他最疼我,就算是他知道又如何,反到你们,横加阻拦,意图不轨,到时候我若将今日之事告诉他,还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吗?自个还是要想清楚点儿!”
那守卫一时犹豫在了原地,这楚平乐是个如假包换的公主,又与项大将军是表亲,此时若是得罪了她,日后岂不是要寻仇?
“那公主说会话就快点出来,莫要让属下为难…”
“本公主知道了…”说罢楚平乐便得意洋洋的进了椿熙堂。
楚如画早就听到了外边的动静,本来还想着,这素来与她作对的二公主怎么这般安静,可左不过两日的时间,这姑奶奶不就闹来了?
“长姐近日可还好啊?”楚平乐穿着一身耀眼的蜀锦长袍,步履妖娆的迈进了椿熙堂的大殿。
楚如画抬起头,冷冷的盯着她:“如今你来不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吗?客套的话还是少说的好,那些虚伪做作的礼节也就免了吧。”
楚平乐憋闷着火气,伸出手直勾勾的指着她:“你如今还敢猖狂?原先仗着云少白,现在呢?现在你的靠山都丢下你不管了,你还在这里自己以为是,楚如画…我最看不起你的就是这一点,明明我们都是为了爱一个男人而低到了尘埃里,你却在这里自命清高,还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简直是恶心!” 半城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