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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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世瑶看着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走了进来,忍不住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管蔺景盛是来干什么的,季世瑶只是觉得,自己可以离得这样子近独自看他一眼,都是幸福的……
蔺景盛的手指将牛皮纸袋用力的捏着,上面布满了褶皱,这种东西,他忍不住的叹气,想不到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最后换来的是这样子的结果。
那个曾经纯粹的爱他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变了?蔺景盛的手指忍不住的动了动,他欠她的,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还清,可是同样,季世瑶的做法,他真的厌倦了也受伤了。
他无法想象,为什么明明曾经一个心软,单纯,温暖的女子,居然可以变得这样子的蛇蝎心肠。
他蔺景盛什么都可以接受,可是只有这一条,他真的没有办法容忍。
秦思雨跟他提醒的有道理,着手查了几天之后,蔺景盛就好像什么都清楚了一样,只是今天他拿到资料的时候,依旧有些难以置信,上面标明了季世瑶这五年以来做了什么——拿着蔺氏的股份出去套钱换高利贷,拿着蔺氏的旗号贷款投资其他子公司,偷税漏说,甚至是拿着蔺氏的名头出去买军火卖毒品,乱七八糟几乎可以用的上蔺氏的地方她都用了。
这些东西蔺景盛其实都无所谓,五年以来他不是傻子,十个季世瑶也未必比的过他一个!
这些都可以无所谓的……
明明,都可以无所谓的……
蔺景盛长长吐出一口气,不是没有想过找季世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只是真正来的时候,绕是他堂堂蔺总裁再怎么在平时呼风唤雨,面对感情面对人类最原始的意识,他还是有些不愿意上前。
为什么可以做出那样子害人的点子?季世瑶你为什么会利用那么恶心下作肮脏的点子来祸害方悦心!
蔺景盛徐徐点燃了一支烟,熟悉的屋子,曾经这是他和方悦心最温馨的地方,一朝朝一幕幕的温情怎么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淡化?
季世瑶陷害的对象,是方悦心!蔺景盛咬着牙齿,是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是方悦心!
这次调查甚至连第一次子夜歌秀场坍塌也说的清清楚楚的——季世瑶,联手刘连城,季世瑶的目的在方悦心,而刘连城的目的,则是他蔺景盛的命啊!
那一次的事故,死了多少人谁都清楚,蔺景盛承认自己在人命上面没有资格指责季世瑶,他现在的地位,如果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怎么可能爬的上去!
只是,世瑶……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冒犯你的人而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终于将睫毛轻轻磕了下去,蔺景盛不相信季世瑶不知道刘连城会伤害自己,那次的合作……他推开了门,下一秒就看见了季世瑶站在那里一脸按捺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世瑶,你不是爱我,”蔺景盛将烟头扔掉,“你爱的,不是蔺景盛这个人,而是那个,站在巅峰的蔺总裁。”
蔺景盛说完之后将那叠牛皮纸袋扔在了地上,随后忽然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留下了一脸震撼的季世瑶转身离开。
没有多说什么,蔺景盛觉得,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了,抬手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安排了送季世瑶出国的各项事宜,对不起她的,蔺景盛会补偿,可是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打着爱他的旗号,在做什么错事了。
这对他,对季世瑶,对方悦心,都是再好不过的解决方法了。
送季世瑶离开的那天,天上下着一点点的小雪,飘飘扬扬细碎的雪花扬了一地,落下蔺景盛黑色的西服上面很快融化成了水,助理把伞撑开给他,却被蔺景盛推开了。
他身后的是苏白墨,苏白墨单手插在裤兜里面,夹着烟的左手带着闪亮着银芒的戒指,“不去送一下么。”
蔺景盛听着他的话,低垂了眼睫看了一眼手表,口中吐出一团白雾,“送不送,不也就是那样子么?”眼神飘渺的厉害,蔺景盛觉得好像有些冷,季世瑶,一路平安吧……
终有一天,你也许再次回到了曾经的善良温婉还有和煦,会有一个更适合你的人,来把你好好对待,我终究,再也不可能是你的良人了。
那边季世瑶红着眼眶,拉着一个单薄的行李箱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熟悉的别墅她住了五年,明明该是方悦心是她的替代品,可是这五年以来,蔺景盛什么时候真的把视线放到过她身上?
冬雪飘来冷的厉害,季世瑶回想着那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将机票支票还有几张银行卡的副卡,信用卡之类的东西放到她面前的时候的震撼与惊诧。
无论她哭的多么声嘶力竭,从最开始的震撼,到害怕,到不相信到疲倦倒现在的心如死水,季世瑶都一点一点的品尝过来了。
明明裹着大衣,可是还是冷的彻骨,她好恨,从来没有这么恨过。
蔺景盛把牛皮纸袋扔下的时候,季世瑶就想到了蔺景盛可能知道了什么,却没有想到,那个曾经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男人,居然真的要把自己送出国,眼不见为净么?
季世瑶笑的嘲讽,好像又是回到了高中,穿着校服的少年嘴里面叼着烟却脆弱的胆颤着父母忽然死亡的不幸。
悲痛让那时候的蔺景盛如同最脆弱的瓷器,沉默疗伤一言不发……到了后来,就算是没有修炼到了今天这样子的气场,可是一点一点站起来的少年昂着下巴骄傲看世界的样子,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简直让人着迷。
时间在变,人也在变,生命……注定是一场无法回放的电影……
……
窗外的雪下的更大了,四周几乎都是木质装饰的咖啡馆点着暗淡的灯,方悦心抱着杯子坐在沙发前,面前是一个简雅的玻璃圆桌。
“季世瑶今天被蔺景盛送出国了么?”转头看向了坐在吧台前的苏白墨,苏白墨点了点头不说话。
“他……没事吧?”
苏白墨摇头。
“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摇头。
方悦心一下子就火了,将咖啡杯重重放到了桌子上面猛然站了起来,“你他妈的不会说话啊!”
苏白墨这时候才一点一点转头看向了她,晦暗的光线在他的桃花眼下方投下了一片阴影,“景盛这样子的妖孽,只适合在夜里哭……”他幽幽的开口,“一点一点,舔舐伤口,等到停止流血的时候,他就再次出来了……”
最后垂眸轻轻笑出一声来,“坚强的让人心疼。”
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蔺景盛。
方悦心听着听着,手指就忍不住的轻轻攥在了一起,她看向了苏白墨,对方安安静静的坐着,手里面还握着一支酒杯。
眉头皱了皱,方悦心转身就跑了出去!
一头扎进已经开始下的不小的雪里面,冷空气刺激的她一个激灵。
忍不住的轻轻喟叹一声,苏白墨将杯子里面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酒,他只喝烈性的,刺激。
喉咙好像是咽下了一把火热的刀子,苏白墨看了一眼扔在一边的手机,索性一把抓了起来转了一圈,修长白皙的手指飞快跳跃在上面,输入了一连串的地名之后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伸了过来,放在了苏白墨的手机上面,刘连城。
“就这样子扔着,不怕我知道了蔺景盛的地方然后做点什么吗。”
苏白墨一点一点抬起眼皮,随后拿起一边的酒瓶再次倒满自己的杯子,然后顺手取过一支来倒了酒进去,推到了刘连城的面前。
苏白墨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你没有那个本事,”因为喝酒有些艳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因为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你。”桃花眼自始至终也不过只是随意扫了一下对面的刘连城,就好像对面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样。
点了点头之后,刘连城喝着面前的酒,跟着苏白墨对饮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苏白墨找着话题,可惜苏白墨只是淡淡的哦或者嗯,直到最后的时候,刘连城喝光了最后一口酒,苏白墨看了一眼之后忽然眯着眼睛看向了刘连城。
这样子的眼神看的刘连城有些发毛,苏白墨发出一个称的上笑意的表情,“你猜……”,桃花眼细细的眯着,整个人都如同古树下慵懒的狐狸。
“我有没有在酒里面掺什么其他的东西……”
口中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刘连城顿时觉得有些心惊,随后便笑了笑开口,“你不会。”
苏白墨带着玩味的神色微微皱起来了一点点眉头,随后单手拿着刘连城的酒杯,“是么?”随后轻轻放下,“我的手指上面有氯化氢,而我刚刚在倒酒的时候手指擦到过杯檐,刘连城,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
说完之后将杯子重重放到了吧台上面,抓起外套起身便离开了,刘连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苏白墨却在开门的时候顿住了脚,“刘连城,媛媛告诉我,就算是毒死你也是在浪费毒药。”
不愧是学心理学的。
就连这样子的说话都得心应手,只要苏白墨愿意,他是真的有千千万万种方法,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惹得人如鲠在喉。
比如说此时的刘连城,坐在高脚椅上面说不出来的沧桑感与悲凉。
刘媛媛的事情,对他而言,一直都是一个提起来就痛的伤口,鲜血淋漓。 枕上婚约:前夫,闹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