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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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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她爸打电话让她回家,说是什么结婚,蔺景盛穿着黑色礼服看着眼前的香衣美鬓,觉的自己活像一个木偶,她眼中的父亲一身西装人模人样,新后妈很年轻,挺漂亮。

  蔺景盛忍不住冷笑,在他的眼中,从生母到面前这个女人,男主角永远像活在莎士比亚的喜剧里。

  只要蔺景盛乐意,他随时可以让自己周围的气场变得冷酷吓人,就那样带着骇人的气势坐在酒店的高脚椅上。

  狭长的眼睛冷眼看着这一切,笑的谄媚的亲戚,满脸喜色的奶奶,她们都在拿爷爷用命换来的钱享乐!

  大厅里香衣美鬓乌烟瘴气,没来由的厌恶,蔺景盛端着一杯红酒走到新妈妈面前笑吟吟的将酒递了上去,不是都爱演吗?这有什么难的。

  “姐,我敬你。”和不知所措的女人碰了碰杯,看着女人脸色大变,蔺景盛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然后脸上忽然觉的火辣辣的疼。

  旁边的男人颤抖着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口中有些淡淡腥味,蔺景盛无意舔了舔口腔,依旧是笑,漂亮的酒杯里猩红的液体毫不浪费的浇在了白婚纱上,“Sorry。”然后扬长而去。

  杨阳眼眶红红的,蔺景盛看着他微微忍不住的皱眉,十几岁的少年,骨子里面就算是没有蔺景盛的锐气,也不会随随便便轻而易举的就哭泣,足以见得扬阳此时到底有多伤心。

  “我妈病情好像又重了。”

  “我爸怕我担心影响中考什么都瞒着我,如果不是我偷看了检查报告都不知道我妈得了肝癌。”

  “蔺景盛,我到底该怎么办……”

  蔺景盛有些麻木,拍着杨阳的背不知怎么说话,只能将手中的烟递给他。

  要告诉她自己昨天参加了第四个妈妈的婚礼吗?杨阳疲惫的趴在蔺景盛的肩膀上,蔺景盛看了看手机,再有二十天拍卖会就开始了,爷爷的唯一遗物,前任买家一口价二百万,四年了,胜败在此一举!

  证券公司里,凌川死死盯着电脑,三个星期里要狠赚七十万,她手心里满是汗水。旁边是期货的按钮,凌川眉头紧锁。

  最近股市连续不景气,一个混迹多年的老手都未必可以顺利在这么短的时间套足那么多钱,更何况蔺景盛这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小蔺,别犯傻。”旁边的杨叔看穿了凌川的打算急忙阻止了凌川。期货不比股票,转眼就可以把人赔个精光。

  蔺景盛开了期货的走势图,转眼看向了杨叔,“杨姨怎么样了?”杨叔痛苦的皱眉,想起杨阳今天的无助,凌川再一次慨叹世事无常。

  如果当初这手中的一百多万给爷爷治病,那如今是不是就不用耗尽心思的买那被父母亲人变卖的遗物中唯一知道下落的船了?

  你看时间多么残酷,把那么多欠下的“还不起”变成“来不及”。

  蔺景盛最近极少去学校,反正自己在外面租房子没人管,除了杨阳每天的电话,倒是乐的自在没人管,孤魂野鬼一样的潇洒

  要是爷爷在就好了,嘘寒问暖,揽着他坐在船上分析股市的走势和炒股的诀窍,午餐顿顿都有红烧肉,而不是腻的恶心的外卖和泡面。

  坐在木质的地板上,桌子上的日历标注着离拍卖还有十七天,蔺景盛翻着本本财经书刊,两天没有合眼,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倦。

  在电脑前调出了本市期货交易所的走势图,跳动的价格,不断转红翻绿的行情,蔺景盛忍不住死死攥着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睛再也没有离开那些曲线。

  今天杨叔不在,杨阳也没有打电话,离拍卖只有七天天,离二百万还差五十万,七天,刚好够帝都期货的一次轮回,蔺景盛到底没有稳住。

  第一天没有买,不出手则矣,出手必中这是很久以来他的一贯原则。

  隔天蔺景盛终于下了第一笔单。尾市收盘时,价格比凌川的买入价高了整整一个百分点,依照期货只要交5保证金的交易规则,帐面赢利其实已达20。

  爷爷曾经告诉过蔺景盛,炒股最享受的是金钱在指间流动的感觉,蔺景盛看着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干干净净的一双手,却将那最享受的事情抛的一干二净。

  回神看了一眼电脑,虽然没有交割,但明天一旦卖出,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是20的利润。

  蔺景盛有些疲惫,强大的脑力消耗过后才发现自己多么需要一个人陪一会儿。茫然给杨阳打了电话,无人接听,放下手机不在继续。

  第二天天气很是阴郁,黑云压的很低一开盘,很出乎意料地,价格却转头向下,以这些天少见的跌势开始了一天的行情,尾市,竟然是最大的允许跌幅收盘。

  静静看着盘面,蔺景盛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和焦急。这种跌势虽然险恶,却是必须承担的风险,不是吗?

  既然决定下场,这点损失自然是在意料中,只是下一笔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了。

  明天,还有明天……

  天气阴沉的吓人,蔺景盛走在街上面无表情的走着,手指攥着卡指尖发白。世界就像一个大黑洞,张着嘴吞噬着人的希望。

  凌川忘着乌云,渴望着它早些落下雨来,一百多万伴着最后那点期寄顷刻化为泡影。

  今天下午,应该是船的拍卖会吧?有些绝望,手机响了,是杨阳。“蔺景盛,你能出来一下吗?”

  自然是答应,两个人约好地点一起出来的时候已经浇开了倾盆大雨,虽然有些措手不及,倒也符合心境。杨阳的声音异常喑哑,像是台风袭过的原野,空旷沧桑而满地狼藉。

  蔺景盛揽着她的肩膀一起窜在雨中,杨阳发生了什么他很清楚,没有别的什么话,凌川一直都在絮叨:“生命从开始就在等待结束,从开始就在等待结束……”

  二人买了几听啤酒,喝惯了高档酒水的蔺景盛并不怎么喜欢这种几块钱一听的酒,但是还是不停喝着。

  杨阳在嘴里灌着酒,凌川盯着啤酒发呆,淋了雨的头昏昏沉沉,二人晃过拍卖会的现场,室内毫不受外面大雨的影响,抬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蔺景盛抱着酒瓶缓缓坐在地上,耳朵靠着会场的墙壁,直到有人把那艘船买走。

  蔺景盛没有喝多少酒,头却昏昏沉沉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床上打着点滴。杨阳趴在他床上,脸色有些发白,接下来的几天里,蔺景盛养病她养蔺景盛,两个人都有心事,麻木的坐在一起三天几乎没什么交流。

  这样挺好,两个人依偎着一起等待伤口的愈合。

  “今天我妈头七。”

  杨阳走了,蔺景盛有些茫然,生死自有定数,没人能掌握,就像他从十一岁涉足股市极少失手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输了个精光一样。

  蔺景盛这样的操盘手操的了一时盘却操不了命运,真是悲哀。再一次回神时是马路中央刺眼的车灯与急刹车的声音,下一刻是剧痛与人哄吵的声音,蔺景盛从来没有这样烦躁过,忍不住沉沉闭上了眼睛。

  好累,追求四年的希望被抽干的感觉好累。蔺景盛是被消毒水的味道呛醒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医院,所幸聪明的大脑没有被撞坏,只是可惜了修长的左腿,厚厚的绷带与石膏,信手拿过病例卡,半月板损伤,小腿骨折,上帝保佑这样的狼狈仅此一次。

  半夜月色不错,蔺景盛一个人靠着枕头削着苹果。“爷爷,如果你在,我是不是就不用这样,就算是被车撞伤了还一个人在医院。”咔嚓咬了一口苹果,皮就堆在床上没有收拾,然后门忽然开了。

  疲倦的女人端着一盆热水和一块毛巾,没有婚礼上白色的婚纱,随意松散的休闲服让她没有外人面前的光芒万丈。

  蔺景盛一口一口吃着苹果,直到女人把沾了热水的热毛巾放在石膏上,蔺景盛才舒服的吐了一口气。

  “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女人想了想,“你语文不错。”

  蔺景盛看了她一眼,“谢谢夸奖。”

  女人换了块毛巾继续敷她的腿,“你也可以说我黄鼠狼给鸡拜年,这个比猫哭耗子更形象。”蔺景盛锐利的视线似乎要刺穿她,对方依旧敷着她的腿顺手还收拾了床上的苹果皮,擦了凌川沾着苹果汁的手,“好好休息,你爸明天从洛杉矶回来,我和他有礼物要给你。”

  蔺景盛冷哼,“拿我爷爷的钱?”女人没有理会蔺景盛的冷嘲热讽走出了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艘船的照片和所有权证,忍不住沉沉吐了一口气。

  “笨孩子,你要的东西阿姨给你弄上了,好好养病。”走廊尽头女人轻轻喃喃,天边有蟹壳青,泛起了朝阳普度万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当年声名显赫的蔺先生风尘仆仆推门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吃苹果的蔺景盛长长扔下包冲了上去。

  “怎么,出去度蜜月不带我后妈?还是来告诉我让我要参加你第五次婚礼?”蔺景盛出口就是冷嘲热讽,蔺爸爸没有发火,“你爷爷当时在洛杉矶走的匆忙,下葬的也匆忙,我们欠他一个葬礼。”

  蔺景盛忍不住回头看向了一直被自己唾弃的男人。爷爷刚走,蔺家宣布破产,自己就被匆忙带回了国,这么多年没去他的墓看一看委实不孝。 枕上婚约:前夫,闹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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