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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沉声问道,声线很有一种冷涩的磁性,意外撩人。
“你,还休我么。”杨晨希只扯着陆炳袖子,垂着头望着被褥闷着小声问。
男人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我若是要休你,还等现在?”
“今天的事我也有不对,对不起,请你……别放在心上,忘了吧。”杨晨希咬了咬唇把头垂得更低了些说道。
“……”
陆炳沉默得让杨晨希心里倍感不安,她抬头一看,正撞上对方吃惊而微微瞪大的眼睛。
“嗯,知道了。”此时的他回答得明显生硬,显然是很不适应现在的情况。没想到陆炳也有这种窘迫的时候,杨晨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陆炳皱了皱眉追问,果然这么轻微的声音也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没什么,没什么。”杨晨希慌忙别过头避着他的视线,心虚地松开了陆炳的衣袖。却没想到手刚松开就被陆炳一挽握住了,且他就这么顺势后退坐在床上,跟杨晨希面对面。
杨晨希鼓起勇气望向陆炳,心里还是有几分忐忑的,结果一对上对方的眼神,她还以为自己眼睛坏了。
陆炳看着她的眼睛即专注且深沉,仿佛欲言又止又有所顾忌,但是再如何克制对杨晨希来说也够露骨了,她几时能料想到有天陆炳能用这种眼神望她,登时浑身都臊起来。
“怎……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杨晨希缩了缩肩膀生怕陆炳下一秒要扑过来。
“你好像不太一样了。”陆炳的视线细致地在杨晨希面上逡巡打量许久,探究的视线十分专注,看得杨晨希浑身僵硬不自在。
“人总是会变的。”杨晨希又抛出了这句至理名言搪塞。
陆炳听罢收回了视线,扳直了身板离她远了些,有些落寞地说:“也是,那我先走了。”
见陆炳站起来了,杨晨希掀开被子说:“我送送你。”
“不用,你现在身体太虚。”说着陆炳整了整衣襟就站了起来,讲真杨晨希是万分感谢他容她继续趴着挺尸,只不过再来看什么的还真是敬谢不敏了。
“怎么,你又有什么话要说?”
冷不丁被陆炳这么一问,杨晨希真恨不得打自己两下,在陆炳跟前真是一个小表情小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若是公事忙也不用记挂着来,若是不忙得空,还是多陪陪红筲吧。她本就胆小还怀了孕,你既是准父亲了,该去尽尽责。”
陆炳嘴角抽了抽,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叉着腰要要退仍旧十分无奈道:“知道了。”
“玲珑,玉萧?好生送老爷出门。”杨晨希朝着外边传唤一声,玉萧就出现了,道是玲珑捱不住靠在廊下睡了,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守夜。
“你房里人怎么这个德行?趁早换了撵出去!”陆炳听完一个用力系紧了大氅的系带瞪了一眼玉萧斥道,杨晨希摆摆手说:“我房里的丫头我自会调教,你省些心儿吧,”又向玉萧道,“玉萧,好生服侍着老爷走,回来把玲珑叫着你俩都去睡吧,下人这么多换一批守夜就是。”
陆炳嘴角抽了抽,努力绷住了脸稳住表情,一言不发转身拂袖而去,长腿几步迈远,脚下仿佛行止生风地去了,玉萧紧紧跟在她身后,两人一道出去后,杨晨希终于松了口气一下把自己扔在床上舒了口气。
想来想去还是先去喝水微妙,刚才跟陆炳说了一会话嘴巴更渴了。杨晨希如此想着就要坐起身掀开被,这时玲珑从外边一溜烟跑进来行了个礼道:“夫人可是渴了?奴婢这就去给夫人备水去。”
“你不是睡着了么?”杨晨希揉了揉眼问,玲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不是……刚才玉萧姐姐把我叫起来了,只是不让我去老爷跟前,说我刚醒来迷迷糊糊的,一不注意恼了老爷少不得被剥层皮的,刚才在外边听见老爷骂人……我就更不敢进来了,躲起来等老爷走了这才敢……”
“噗……”杨晨希遮了遮嘴捂住了笑,又回头招呼玲珑走近来,等玲珑缩着肩膀到床前跪下了,杨晨希摸摸她的头说:“你放心,你的皮肉肯定齐齐全全的伤不了,你看他挺凶,但也不是不讲道理,别老吓得这个样。”
“那是因为是在夫人您面前!”玲珑音量刚高起来又迅速低垂下头,细着嗓门道:“昨儿白天那一出谁看不出,老爷心里终究是夫人您最重,过去到现在都是这般,再如何都是让着您,不敢伤您一根毫毛,可对下人无论男女老幼那都是雷厉风行的手段,断手砍脚弄废了赶出去都是常有的,老爷骂的那些话……绝不是玩笑。”
杨晨希背后心一凉,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走前陆炳说她老要跟他对着干了。
“放心,有我在,别的人或许鞭长莫及,我房里的人绝不会由着他乱来。”杨晨希拍拍她的肩膀劝慰,玲珑垂着眉眼暗自转了圈眼珠子,咬咬唇别别扭扭地挤出一句话:
“夫人,有句话……奴婢实在憋得慌,想……问问夫人。”
“你先给我倒水来。”
“哎……!夫人稍等,我马上来!”
杨晨希看着玲珑慌慌张张地去了,又缓缓张张地端了茶水进来到她床前奉上,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嘿嘿丫头还真萌。
端过了茶水灌了几口喝爽了,杨晨希才让玲珑尽管问,其实她大概猜到玲珑要问什么了。
“奴婢就是想知道……夫人您到底对老爷如何?您今日可不是为了老爷气吐了血么,自夫人出了那事儿后……我们几个都以为夫人您对老爷死了心了,可是……”
“可是什么?你别忘了先前我是为何上吊。”杨晨希冷冷瞥了一眼玲珑说,不过很快她也自觉失态赶忙闭嘴,只闷头喝水。玲珑两只手绞了绞鼓起勇气又说:“可您今日可不是为了老爷掏心窝子才急的吐血么?老爷昨儿自把您抱起来就没松过手,眼睛也没离开您,旁的人谁看不出来?吃饭洗漱休息都顾不上照顾了您一宿也压根没打算走,您如今……何苦老把人往别人那儿推!”
“你是真想不通?”杨晨希挑了挑眉问。
“奴婢……想不通。”
这时送了人的玉萧从外边进来了,杨晨希干脆先把玲珑的问题推一边招呼玉萧也过来坐一块,开口道:
“我现在不困,有个事儿硌着心,你俩知道多少,都告诉我多少吧,反正我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夫人您说,奴婢们一定知无不言。”两个丫头异口同声地应承了,杨晨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道:
“赵总旗和老爷的姐姐怎么回事?”
两个丫头子对视一眼,眼神无尽微妙。
“他俩是因我丢了命是不是?”杨晨希又问。
沉默了一会儿,两人愣愣地点点头,动作出奇地一致。
“赵总旗……过去是老爷卫所里的人?”
“正是,”玉萧点点头接了话,“老爷过去常夸他是手底下最得力的人,一向倚仗他,因此夫人过去未出阁时就算是有什么需要护着送着的也时常交给他来,结果……据说是有一日夫人您非要去京郊玩儿,跑的远了遇上了假扮鞑子的强人,赵总旗为了保护您……被一箭射中了要害,当场就没救回来……”
“……这样,那大姑子又是怎么回事?”
玉萧和玲珑又对视一眼,仿佛是一个眼神又商议好了,仍是玉萧开口说:“陆家的大小姐……从小也是和老爷你我不分地玩大的,过去常有长辈们笑说若不是二小姐是亲亲的姐姐怕是老爷一准要娶她做媳妇儿了,后来的事……我们下人们也是听别人传的,说是当年夫人为了老爷续弦之事威胁要服毒自尽,又不知怎么回事阴差阳错的让二小姐把毒药喝了……偏偏夫人您为了让老爷亲眼看到特地嘱咐人把老爷叫来,结果老爷当时一来……正好看到二小姐已服了毒,不行了……”
杨晨希咬着手指头陷入了沉思。
“夫人!那个……”玲珑结结巴巴地开口劝道,“这终究都是过去得事儿了,人死不能复生,总不能叫死人……碍了活人吧?”
“玲珑……”杨晨希瞥了玲珑一眼,玲珑便低了头不敢多话了,玉萧也住了嘴不说,杨晨希又咬了会儿指甲问:“第二回还作死人就已经很有问题了,更何况老爷气到今日,不仅仅是死了两个亲信这么简单吧?”
这次丫鬟们连眼神都没交流,只是低着头咬着唇,一副“不说不说就不说”的决绝样。
“你们不说算了,我这个忘那个忘得恐怕蒙一辈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杨晨希翻了个白眼抓起被子就翻身要睡,这招果然好用,玉萧往前跪了跪急道:“夫人别恼,其实这个事儿拖这么久就一个结,就是夫人您……不肯……认错,老爷意思让您去上个坟陪个罪您……您也是这么久,一次也没去过。” 夫君大概欠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