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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是有话直说!”胡景眼中藏匿不住的欣慰,笑道:“顾左安其实也是想要利用账本引出顾普天的破绽。其实我们也是冒了险才决定这么做的!”
“那事后呢?”白语晴迫切追问:“顾普天上当了吗?”
“……”
“他没有。”青璃代替胡景回应,失落的神情布满了整张脸。
白语晴直觉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一个警觉问:“为什么?”
“因为顾左安找上门来了。”锦文凝视着白语晴,字字吐露得很轻却极其有力:“我们在得到账本的第二天,顾左安就已经找到了我们,并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
“要求?”越说白语晴越糊涂,心也冷不丁跟着揪在了一起:“什么要求?”
锦文没有做声,而是选择沉默地看向了胡景。于是白语晴又赶忙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感受到白语晴急切的炽热视线,胡景沉思地抬起眼皮,像是在宣布一件很沉重的事宜一般,浓密的胡茬轻轻地上下有规律地浮动了起来:“你在北京看到的就是他的计策。”
“加入青帮是他的提议?”包厢中回荡着白语晴诧异的回声。一直正襟危坐的坚挺身躯也像是轻微地摇晃了几下。
“正是。”胡景则是平静地回道:“他找到我们一开口就这么说。以他的本事,知道我们的计划我并不对此感到讶异。只是,我以为他会以此要挟,却没想到他竟然一语道破了我们计划的破绽。的确,以账本当诱饵只可能是暂时的,先别说成功率低,万一失败的话,很可能会反被咬一口。而这时,顾左安说出了他的想法。”
“青帮的王大成,行事鲁莽,胸无大志,却牢牢地在偌大的青帮占有一席。”锦文不紧不慢地接着解释说:“他凭的完全是武力和胆识。可是,在当今的时代,想要闯出一片天,靠的不仅仅只能是过人的胆量,更重要的是这里。”她指着自己的脑袋,言下之意是在讽刺王大成的有勇无谋。
“所以他暗示你们从王大成入手,进入青帮?”白语晴推测地说却不由又漫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找王大成?仅仅因为他鲁莽的缺点?”
一语道破话外音,胡景他们都很是踌躇。
“我们可能还没把事情说完整。”胡景叹了口气,透着沉重的压抑感:“你以为单凭顾普天一个人能够干得了走私军火这么大的事?”
“难道和王大成有关?”顿时,白语晴便仿佛一道醍醐灌顶,一切都豁然开朗了起来。
这边,胡景正认真地为白语晴解释道:“在青帮,对军火接触最频繁最有经验的正是王大成!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地位稳居不下的原因——因为有法国人的支助,不管是货源还是资金,他都比其他人更胜一筹。并且是独断的优势!”
“既然是独断的优势,为什么还要让顾普天分一杯羹?”白语晴不解:“这讲不通!”
“的确是这样。”胡景应和着她的疑惑继续讲解说:“但是事无全策,山外有山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明白。顾普天卖了一个情报给王大成,一个大单子,一个极具诱惑的肥肉,就算是王大成,也做不到拒绝!”
“所以,这笔账,王大成也算其中一个对吧?!”说这话时,白语晴的眼神射出锐利的冷刺,出奇得冰冷,让人直观地感受到她此刻的恨意!
“我们现在唯一缺的就是势力,我们自己的势力!”胡景终于进入主题说:“你放心,我不会让它变成你不希望看见的样子。我们只是需要一份力量,一份足够站稳脚底的力量!”
“我觉得顾左安的提议很有道理,见解够深。足以看出他处事谨慎,城府之深。”锦文先扬后抑地说:“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单单救你的举动已经让我们惊讶不已,而现在却又特地跑来告诫我们这些。实在让我们想不通他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你们干嘛老是把人家想得那么不堪!我倒是觉得他人还不错,动机很单纯!”
心思细腻的锦文这一点像极了白语晴。万事她都会小心谨慎,这件事自然也让她多少疑虑。但青璃却为人直率得多,她毫无心眼地站出来这么为顾左安澄清着,一边一只眼还坏笑地朝白语晴偷偷地挤着眉毛眨眼睛。
白语晴耳里听着锦文的担忧,心里却一个紧张,连忙转过头去,不去理睬青璃的调侃。
“但是他的话真的很有感染力。”一边的胡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感叹中,重重地发出了一声长音,并没有察觉到青璃和白语晴之间的互动:“他解释得很到点。现在,青帮正是内乱的时候,我们必须当机立断,若错失了这个机会,我们很可能就会后悔。”胡景紧紧地攥着拳头说:“青帮的黄新是王大成最大的竞争者,我如果把账本交给了王大成,就容易取得他的信任。毕竟他和顾普天之间也是利害关系,拿到对手的把柄总过得心安。再说,谁都有好奇心!到时候,顾左安再陪我们演几出戏,王大成自然就会取信于我。这样,我们就能够攒聚到自己的力量。他的提议很诱人,就连我,自认为是老江湖的自己听了他的这个提议后,也不得不在心里折服他的心思缜密竟到了如此地步!”
胡景诉说之余竟显露出了一丝兴奋:“这个男人很危险!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大哥之所以会写信救助于我,一方面就是证明他在心低里还是不信任顾左安的!我现在虽然没有能力从他手中将你抢回来,但是我一定会在暗中保护你的周全!虽然说你现在在他的保护下很安全。可是这个男人的动机不明,尽管他这次是真心帮我们,可是我实在揣摩不透他的目的。所以,为了提防他也为了保护你,我决定冒险一次,相信他!”
“我也前思后想了好久,如今,我们只能听取顾左安的这个提议。这个提议虽然十全九美,只是美中不足,它很危险。”
“万事都有风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锦文依旧步步为营地诉说,胡景却不知为何显得很是坚定,一脸不以为然地否决了锦文的担忧。
“可你还是答应了。”白语晴知道了一切的来龙去脉,叹了口气,淡淡地念叨着:“我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呢!”
“君儿,我们早已心如磐石了。”对于白语晴的见外和感动,胡景忙将手轻轻地搭放在她的手上,重重地压了下去。立刻,白语晴感受到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在她的掌心游走:“我们帮的不是你,是为我们自己!我在这个世上孑然一身,唯一的亲人就是大哥。现在剩下了你还有这两个丫头。我们是一家人,不言谢!”
“小姐,”锦文应和着,也眼露微观赞同胡景的话说:“我们的家,只有一个。”
“小姐。”青璃也坐了过来将手搭放在了白语晴的手上。
四人久久凝视,眼神里,透着的是浓浓的信任和依赖。
“嗯。”知道一切已成定局,白语晴除了接受妥协之外,就只剩配合和感谢。
此时,他们的心是拴在一起的,拧成一股线那么地紧。谁,都拆不掉!
“哦,对了。”感动之余,白语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忙抬起手,沉静了一下情绪,问胡景道:“叔叔知不知道藏在账本里面的钥匙?”
“钥匙?”被这么一问,胡景自然地露出一脸茫然:“什么钥匙?”
“连叔叔也不知道啊。”见胡景这么一回答,白语晴便已是心里有数,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将实相告诉了他。
“……”胡景细细地聆听着,脸上变化莫测的神情很直观地表现出了他内心的无奈:“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大哥也没在信里提到过。你确定有这么一把钥匙?”他讶异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胡腮,满脸的忧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它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这一直是白语晴的心疼事,一被提到这事,她就像被压了一块石头在心上一样,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为难地摇了摇头:“我也是慌忙中将它藏在身上的,可是回去后却发现已经不见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胡景的脸色也突然凝重了起来,一时说不出什么话。
锦文心思细腻,总能将事情想得很细致。白语晴又问向她的意见:“你觉得呢?”
但她也是迟疑地抬起头,似乎两人都想到了一块去了:“如果钥匙被人捡到的话,那么只可能说明一个问题——当时有第三者在现场捡走了钥匙!这么一来,事情就远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来得棘手了!”
“嗯,我也是这么担心的。可是捡到钥匙的人应该不知道钥匙是用来干什么的,目前为止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至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把钥匙是什么,那人一定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语晴和锦文正伤神地一言一语,一旁沉默听着的胡景却突然大叫一声“哎呀”猛地一拍自己的脑瓜,然后神情忽而严肃,忽而欣喜。看得白语晴她们都是一脸的茫然和担心,忙问:“叔叔你怎么了?”
“君儿,你说的那把钥匙是不是铜质的,外面镀了一层金,上面还镶了几颗宝石很精致小巧的?”
“……好像是。”白语晴呆呆地点了点头:“叔叔怎么知道的?”
“大哥曾经跟我说过这事!”一边说,一边胡景连忙捣鼓着刚才那一叠信,匆匆忙忙地从里面搜罗出了一封比较陈旧的,然后展了开来摊在了众人的面前指着上面的草图兴奋道:“喏!就是这个对吧!” 冷少的民国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