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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鲁迟迟不开口,白语晴也没有再开口催促。天边此时已经不知不觉换了一副背景,半边都被染红了地阑珊。而白语晴似乎并未发现这一点!
“他只是说那本账本是他一个很重的的故友的信物,托我帮忙拿回。其它的,我不知道。”
巴布鲁终于开口了,来得有点迟,也让白语晴感到有点失望:“那那天你是否将账本交给了一个女子?”白语晴按捺住那份失落,继续追寻着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手上还戴着和我这只手镯一样款式的镯子!”
“……我没跟她说过话。”
“那就是确有其人是不是?!”
巴布鲁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没有否认。这让白语晴不由惊喜了一下。感觉心房不小心被幸福突然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欣喜又问:“就是说那个大胡子和那个女子是在一起的?那他们后来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巴布鲁的嘴就像封了封条似的,再往下便吐不出任何有价值的字眼了。
他重复着类似的话,然后无视般从白语晴身边擦身而过。
“等一下!”
白语晴没放弃,又追了上去,却在差点要伸手抓住巴布鲁衣袖的时候,撞见了他无奈的眼神。
猛地一个却步——他是真的不知道!
“巴布鲁!”
白语晴站在了原地,无力地垂下了手,失落地望着巴布鲁远去的宽阔背影,瞬间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路的尽头。得不到半点回应,也忘了为什么而失神。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已是半晚时分,晚霞霸占了整片天际!
可糟糕的是,当白语晴无助地四处环视张望的时候,望着周围脏乱陌生的环境,她很难接受自己可能迷路的了事实!
“惨了!”白语晴苦叫一声,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表达此时沮丧的心情。摇了摇头,凭着刚才依稀记得的路线,耷拉着头寻匿着回去的路!
凭借着模糊的记忆,白语晴在混杂的棚户区间来回反复穿行。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有的是好奇,有的是惊恐,更有的是,她看不出的复杂表情!
天色逐渐降黑,贫民窟笼罩着一层压抑的凄凉感,使得白语晴不由猛打了一个冷颤,一阵心慌,加快了脚步。歪七八钮地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走了多少个路口。终于万幸,让她走了出来,看见了大马路!
“师傅,抱歉,请把我载到霞飞路白樱公馆!”一看到大路,白语晴连忙坐上一辆路边的黄包车这么说道。
可拉车的师傅却脸露难色地回答说:“不是我不要赚这个钱。这天都这么晚了,我正要赶着回家。你又要去法租界里头去,恐怕有点远啊?”
师傅这么一说,白语晴便更急了,连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央求道:“师傅麻烦您了,我必须尽快赶回去!要不然,我出双倍的钱?!”
“这……”那师傅差点没被白语晴这慷慨的气度吓到!颤抖着惶恐的手,原本为难的脸即刻绽开了笑,连连点头爽快地一口叫道“好嘞”就撒腿跑了起来。
拉车师傅倒是偷着欢,可坐在车上颠簸的白语晴心里就忐忑了!
顾左安一定不会这么傻,现在还在报社门口等她,说不定已经派人像上次那样四处找开了!所以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在意一无所获的失落,而是担忧回去该如何对顾左安解释自己这一个下午的去向!
于是白语晴就是在掰着手指焦虑不安的状态下,一路忐忑颠簸着,终于到了公馆。
“谢谢!”拉车师傅车子还没停稳,白语晴就一个并脚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然后一个箭步往亮得跟白昼似的公馆大门跑去。
然后只听一声下人惊慌喜悦的叫喊,她整个人都绷紧了似的,愣了一下!
“白,白小姐回来啦!”
“嘘……”白语晴连忙捂住那下人的嘴示意他不要嚷叫。然后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心怀忐忑地走进了大厅。
“去哪了!”
正如所料,白语晴脚尖还没沾到大厅的地板,一个冷到极致的声音便闷头袭来,将她硬生生地定格在了原地!
这边,顾左安正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一脸的慵懒和不快。他等了白语晴足足三个小时,派出去的人刚回来通传在公共租界的贫民区看见她。正想亲自去揪她回来,幸好,识相,她自己回来了!
顾左安说不上是怒还是愤。只觉得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白语晴当即心里便跳出了这么个声音——惨了!老佛爷又要发火了!
白语晴被惩罚,一个星期不得出门。顾左安深知怎样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于是她在谩骂与诅咒中度过了艰难的——两天!
“老狐狸!”
白语晴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暗暗地怒骂顾左安。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结痂已经渐渐转淡。白语晴甚至在后悔想,既然顾左安的身板这么硬朗,恢复能力这么强,当初她就不该为他担心!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碧霞细心地给白语晴沏了一壶茶,还是滚烫的。但白语晴没有这份闲情逸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倒:“我想要出去。天天呆在房间里都快要闷死了!”
“这可不行啊!”碧霞也是无奈,走到窗前,将窗户推了出去,立刻一阵清风徐来:“老爷说了是一个星期,现在才过了两天您就受不了了啊。”
“我在这是度日如年!除非你给我整台电脑过来!”
“哎呀小姐您又说傻话了。”对于白语晴的新潮词汇,碧霞已是见怪不怪,也没当一会儿事。终究又端起了茶壶往小茶杯了满满地倒上,然后推到白语晴跟前,老生常谈了起来:“其实我觉得这次的事是小姐您的不是。”
“我知道是我不对在先,”白语晴倒没责怪,反而坦然回话说:“但是我那也是事出有因,我道过歉了的啊!”
“道歉那只是说在嘴上的,谁都会。”
碧霞瞟了白语晴一眼,幽幽地叹气又低头不语。这让白语晴看了很是难受,随即伸手捅了她的侧腹一下,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藏着掖着干嘛!”
“那我可就说了,您可别骂我!”早就憋得受不了的碧霞偷偷捂嘴一笑,忙小心翼翼地往白语晴边上坐了过去,小眼眨巴道:“您一回来就是大半夜,老爷等你连饭都没吃,这是其一;其二,老爷在报社那边就等您好一阵子了,回公馆还一直等。可是您就是一句‘对不起’连个解释都没有,这是人都生气啊!他是怕您被人抓走了,是担心您才罚您一个星期不准出门好让您啊长长记性!您可不知道,当时派了多少人去找呢!”
“真的?”白语晴一个诧异,她并不知道那晚顾左安竟做了这么大的动静。被碧霞这么一说,遂内疚便浮上了心头,却死要面子道:“……那照你这么说,还真是我不对了?”
“本来就是您的错!”
对于白语晴这种死撑的固执,就连碧霞都急得只剩无奈和莫名的一股干着急。竟起身甩下这么一句话便往外走了出去,愣得白语晴竟真的有一种觉得做错了事的心虚!
“嘿……这小丫头真是越发大胆了,竟然指责起我来了!”
望着碧霞远去的背影,白语晴愤愤道。其实她知道是自己的错,但就是不愿给顾左安好脸色看罢了!
白语晴老大不开心地翘着二郎腿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可回头想想碧霞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又想到自己以后还是要看那位大爷的脸色,遂当即脑子一热,起身便往顾左安房间走去。
“他今天应该在公馆的吧?!”白语晴自言自语道:“得,跟他道个诚挚的歉,然后再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好了!
天真地以为,让白语晴将事情想得很美好。“咚咚咚”地敲了敲顾左安的门,但里面好像没什么反应。
“咔嚓!”白语晴不作罢,拧了一下门把,竟没想到,门竟然没有锁!
她当时还不小惊讶了一番。因为她以为,像顾左安这样闷骚的人一定会把里面也反锁起来。却不想,他竟是这么没有安全意识,让她轻而易举便进了门!
“顾左安?”
一进来,白语晴便像做贼般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着。这是她第一次进顾左安的房间,竟莫名地感觉一股毛毛躁躁的兴奋感!
“哇哦……”白语晴一边窥视着顾左安的房间,一边不由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声。
顾左安的房间可以说是一层独立的二室一厅套间,大得离谱!进门先是一面落地的大窗户,可以看见整个前院的风景。有白语晴荡过的秋千,踩过的草坪,还有喷水池和里面的锦鲤,自然包括初春的满园白樱。可以说是春夏秋冬四季美景一览无遗。紧接着,落地窗下面有一套沙发,一看就价值不菲,十足奢侈。白语晴一边闪烁着好奇的眼光,一边摸着沙发细腻的皮革往里面走去。 冷少的民国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