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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少默走后,简单就睡不着,趴在窗台上,望着夜空中飘零的雪花。听见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立即警惕起来,把窗帘全部拉上,通过一点缝隙朝外面看,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是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敲门声再次想起,简单想起郁少默的话,可能这就是派来保护她的人。
简单把溜溜谷的房门锁死,手里藏着特质的小刀,微笑着打开了门。吴天看见简单立即鞠躬问好说:“简小姐,少爷派我们今晚在这里保护您,您安心休息吧.”
说完,开始部署保镖,简单见的确是郁少默的人,就放下心来,简单抬头望向天边,黑云浓重,大雪纷飞,这注定不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简单回到溜溜谷的房间,静静地守着熟睡的溜溜谷,窗外安静,似乎听见树枝在大雪中瑟瑟发抖的声音。清晨,厚重的积雪还是把树枝压断了。
车内四个男人身着黑色的西装,黑色的衬衫,是黑夜里的伪装,在黎明中遮盖了暗夜的危险气息。四人各自默默地点燃烟,安静的车里,烟草味也无法掩盖血腥气,浑身还带着屠戮过后的杀气,嗜血过后的男性荷尔蒙激增,静静地抽完一盒烟过后,男人们身上渐渐褪去了深重的戾气,恢复了人性。
坐在驾驶位上的韩夜回头问道:”少爷,简小姐和小少爷一切安好,现在回简小姐那里吗?“
郁少默此刻只想回到简单身边,应了一个字道:“嗯”。羽生优连忙制止说:“还是先回我那里吧,换身衣服,你这一身杀气即使她已经猜到了,但是也不要表现地如此明显吧。”
韩夜看了一眼少爷的眼色,启动了汽车。韩夜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个黑皮怎么会反水帮我们的呢?“
羽生优慢悠悠地回答:“昨天下午,安安让我去关照一下黑皮的那个女人,正好赶上那个女人临产,就出手把她送到医院,给她安排了最好的医疗条件,最后母子平安。他倒是知恩图报,只不过可怜那个女人和孩子了。”
”哎,孤儿寡母最可怜了。“羽生优有意地感叹,含沙射影地挖苦郁少默。
郁少默的脸一黑,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替你照顾他们母子四年,产后看护都是我做的,衣食住行都是我负责的,最后便宜都让你占了,说都不让说?”
韩夜和山本尴尬地对视,车后座上两个美貌的男人,一个一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关键他们还有权有势,韩夜两人不敢劝架。
“让你独吞了一个百川会还补偿不了你了?”郁少默幽幽地说。
羽生优倒是真的一时哑口无言了,毕竟真的靠着郁少默的势力和恨意才能在一夜之间大胜而归。“你是弥补我了,我这是替安安抱不平,也不知看上你什么?要不是她当初说她喜欢女人,我就娶她了,还有你的事?”
“小优!”前面低沉的暴怒,惊地羽生优浑身颤抖一下,立即噤声,盯着窗外不再作声。
“欠她的我自然会还。”
羽生优要不是碍于山本一定会怼死他,毕竟这四年事无巨细地关照简单,风里雨里替她遮挡的是羽生优,他是最有资格过问简单幸福的人。
房间里的灯亮了一晚上,郁少默回来时才把灯关掉,简单听见开门的声音,立即跑出去了,看见他安然无恙地站在她面前,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简单舒了口气,额头抵在他胸前,双手环住腰,回来就好了。郁少默伸手抱住她,低头轻声说道:“安安,我们走吧。”
“什么时候?”
“今天。”
“今天!”简单瞪大了眼睛,语无伦次地表示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但是郁少默已经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了。
“相信我,比起你,我更擅长处理公司的事。”
看着郁少默的眼神,简单感到很安心,她的确不知道如何处理公司的事,毕竟这些都是惠子负责。除了公司的事,就只剩羽生优了。
“我的东西还抵押在羽生优那里呢,我还要跟他道别呢。”
“是这个吗?”
说着一个闪亮的吊牌落在简单眼前,背面的名字已经因为长期的抚摸变得有点模糊了。简单惊喜地倒吸一口气,笑地像花一样。郁少默把吊牌挂在简单的脖子上,简单仔细地看着这个小牌子,问道:“山本的那个吊牌好像在你那里,你还给他了吗?”
“还了,我还告诉他们,你今天要离开,你打个电话道个别就好了。毕竟他们现在也不方便见你。“
简单有点疑惑,思索郁少默到底是什么意思。郁少默把她揽进怀里,说:“你什么都不需要收拾,只要带上孩子就好,其它的东西我会让他们给你全打包到巴黎的。安安,我们回家吧。”
“好。”
溜溜谷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十分兴奋,何况韩爷爷知识渊博,比妈咪强太多了,两人相谈甚欢。
简单靠在郁少默怀里,望着窗外的云海,望着望着,睡意来袭,打起了盹儿,手里还握着吊牌。
“这个吊牌是安安抵押在我这的,以防她跑了。她说这是她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只要这个在我手里,即使她哪天走了,也会回来找我的。”
“她把我买回家时,我以为她不过和拍卖场里的男男女女一样,看她出手大方,姿色不错,倒是也不吃亏......”
“她生产那天遭难,是我的责任。我赶到的时候,她躺在桌上,眼神空洞茫然,身上鲜血直流,一动不动。医生抢救了一晚上,又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个星期。她醒来后,连话都不会说,就是望着灯发呆。我给她喂饭,梳头,洗澡,陪她说话,她却仿佛失去知觉一般,没有一丝反应。”
“又过了三天,她似乎才恢复感知,眼里流出眼泪来,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流眼泪,止都止不住,每天枕头都是湿的。住院一周后,伤口渐渐愈合,她也稍稍有精神了,她爱趴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医生给她换药的时候,她说了第一个字------疼。”
“住院一个月后,她就开始坐在病床上画设计图,就像所有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冷静。但是,她晚上不敢独自出门,暴雨夜就会作噩梦,待人总是很疏远。不喜欢别人碰她。她变得很没有安全感。”
“后来,我教她一些防身的招式,给她特质的小刀,帮她赚钱,她渐渐地正常起来了,但是她还是不肯把伤疤去掉。直到这次回日本她才答应把伤疤去掉。”
”上次回中国,我看到她身边有很多真心对她好的人,我不知道什么事逼地她离开,孤苦伶仃地在异国他乡打拼。她是第一个愿意管我的人,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是这个世界除了山本以外对我最好,和我最亲近的人,我就想对她好。“
”她应该是爱你的,不然她怎么会把孩子生下来。没有孩子,她会好过很多。我觉得有很多人比你适合她,但是她选择了你。看你今晚的愤怒,想来你是才知道绑架的事。你也应该是爱她的。“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她了,你就告诉我一声,我带她走,我照顾她。“
郁少默静静地听着羽生优说完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最后承诺道;“不会有那一天的。”然后扔给他一个吊牌,说:“还给你。”
“我今天就会带她走,你也不是什么忙人,可以随时到巴顿庄园监督。”说着起身离开,走出几步之后,停下脚步说:“谢谢你。”
云卷云舒,蓝天浩瀚,郁少默从未觉得旅行如此安心过。
“安安。”郁少默低头轻轻唤道。
简单懒懒地应了一声,“怎么了?”说着换个姿势,接着睡。
”我爱你。“
简单倏然睁开眼睛,仰面望着他,虽然心里很感动,但是还是问道:”你知道爱是什么了吗?”
“知道。”
其实简单也不知道如何给爱下定义,毕竟心理学文学家都各执一词,她也说不清楚,就问道:“爱什么?”
“只可身体力行不可言传。”
“我爱你。”简单笑着说道。
“爱是什么?”
“我要和你在一起。”简单一字一顿认真地说道,然后调皮地问道:“对吗?”
“对。”郁少默在简单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人生幸福的事没有几件,有人愿意相伴一生算是一件了。 简单,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