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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我叫着他的名字,试图将他唤醒。
此时的他就像是失去理智的豹子,充满了侵略性,让人难以招架。
他像是没有听见我的叫声,根本就不理我,手上的动作不停,吻也不停。
我的手机在掉落在床上的包里响了起来,此时打电话的人应该不是别人,就是曾莫言。
他见我消失了,又不接电话该急了,我很想把包拿过来去接电话,可是手被苏凡禁锢着,无法动弹。
“苏凡你发什么神经病!”我嗔怒的吼道。
他却依旧没有理会我,我挣扎不开他的禁锢,反而弄得一身无力,最后还是改不掉被他吃干抹净的命运。
中途的时候,他对我放松了一些,我伸出手去拿包,刚拿出手机,就被他一把夺过手机扔开去,我恼怒的看他,他却根本就不理会我,我很无奈。
手机还在地上叫,闪着耀眼的光芒,在黑夜里,我盯着天花板,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下一地微亮。
苏凡抱着我的腰睡在一侧,我知道他也没有睡着,却也是一动不动的。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我才有些空洞的问:“苏凡,你爱我吗?”
我知道说爱太矫情,可是我就是想问。
他没有说话,回答我的只有沉默。
我已经不需要答案,凄清的笑了一下:“不爱对不对,那你就放过我不好吗?你不是已经有舞儿了吗?”
我话音刚落,他突然又翻身压了上来,再次吞噬我的唇瓣,又是一轮翻云覆雨。
我觉得他似乎是在生气,可我却又猜不透他在气什么,苏凡这个人就是这样,话很少,不会什么都说,总是要你去猜,猜又让你猜不透。
熬不住累和困倦,最后我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这才看见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我昨天的那套衣服已经不能穿,而我自己的衣服还在那家酒店的更衣间里没有拿出来,因此我此时要面对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我该穿什么?
我赤着脚走下床翻了一下屋中的衣柜,却只在一片空白的衣柜里面看见几张浴巾。
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穿,而且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急也没有用,于是我拿着浴巾去浴室舒服的洗了个澡,这才裹着浴巾出来。
我捡起昨晚被他扔开的手机,想给曾莫言报个平安,手机却已经没电,被昨晚一通又一通电话打到关机。
从楼上下来,我在屋中走了一圈,这才在厨房找到苏凡,他在做早餐,我一直都知道他会做饭,高中那会儿就会,所以我一点都不奇怪。
像是感觉到我的存在,苏凡突然往我这边撇了一眼,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这一眼叫我及不自在。
想到我身上的吻痕,我有些不自然的环住双肩像是试图遮掩什么。
又僵硬的站了一下,我转身走开了去。
我在这栋别墅走了一圈,不得不说,这里的确很对我胃口,毕竟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的,我哪能不喜欢?可是这里的一切却又让我喜欢不起来。
我听见碗筷的声音,转头,就看见苏凡拿着早餐出来了。
我与他之间相隔的距离让我有种安全感,因此我不再觉得局促或者不自然,我扬声:“那个……”
这一说话,我的声音像是卡着什么一般,沙哑的发不出声来,我清了一下嗓子,这才又重新说:“我没有衣服穿。”
他放下碗筷在桌边坐下,头也不抬,淡淡的给了我两个字:“不穿。”
不穿?我皱眉,有些不悦起来:“苏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还想用这样的方法将我困在这里?
“没什么意思。”他不愠不怒道,然后抬眸看向我:“你不饿?还不过来吃饭。”
被人那样折腾,体力消耗过大,我能不饿?可是我却不想走过去吃他做的早餐。
他也只是象征性的邀请了我一下,见我没动,便不再强求。
看着他吃的优雅香甜,我觉得我的肚子更饿了,我没皮没脸的想,反正我在他面前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和尊严还顾忌什么?
于是我走了过去,拿起碗筷,给自己盛了碗八宝粥也吃了起来。
八宝粥是我喜欢吃的早餐,包括里面放的东西都是我喜欢的口味。
吃着这碗粥,我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却不想他还记得,我已经分不清苏凡对我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在乎吧,可是这些年过去,我怎么也看不出他对我在乎,不在乎吧,他竟然还记得我的喜好。
终究我还是没有忍住,又一次问出了昨晚的那个问题:“苏凡,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你爱我吗?”
苏凡抬眸看向我,并不深沉,眸光很淡,不带任何情绪波动。
“你期望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寡淡无味的问。
我痴痴地笑起来:“是不是我期望你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你就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他这是在敷衍我吧!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也没有认真对待我的问题。
我说:“苏凡,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而且还是在我要与曾莫言准备结婚的时候把那些事情说清楚,一次性做个了断,这样,我们这段纠葛的爱恨也终于可以终结在这里。”
我第一次这么真挚的,心平气和的对苏凡谈这些,我觉得,我们真的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这段时间与曾莫言相处,再加上他昨晚的话,我真的有些动摇的,我期望着有个人能将我从泥涡里带出去,然后给我一个新的开始,平淡的生活。
与他做个了断,当我与曾莫言迈进殿堂,或许,那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我也说不定
随着我的话,苏凡那双在金丝眼镜下因为玻璃上折射着的亮光,迫使下面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闪着清冽的光,他低低的问:“你真的要嫁给曾莫言?”
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还是说,他其实根本就不关心,但是不管是哪种都无所谓,这并不是今天的重点。
我说:“我只是想做个了断。”
他没有说话,深谙的看了我一会儿后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从兜里拿出烟点了一根。
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的声音淡淡的传来:“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
他的话像是一根钢针,狠狠的插在我的心上,他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就表示我和他,是不是就算是了断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疼痛的同时又觉得解脱,我握着拳,忍着心底的疼,眼泪流了下来,唇角却又噙着一抹轻松的微笑。
终于结束了……
没一会儿,我就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传来,他走了。
我在这里等了没有多久,果然就有人来接我了,来人同时还给我带了套衣服来。
我换上衣服,拿着自己的东西,然后上车离开。
到医院后,父亲一看见我就是一番震怒:“你昨天晚上一夜不归,打你电话也不接!你说,你是不是又和苏凡一起鬼混了!”
昨晚我本就跟苏凡在一起,这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于是我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
父亲盛怒的眼睛更怒了,他冲上来挥手就想给我一耳光,却被妈妈吊住了手臂,那一耳光他终究没有落下来,而我,吓得下意识将头偏了过去。 新娘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