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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索宁跟盛放两个人一起过的,煮了个火锅,还喝了不少白的啤的。
俩人喝都喝的醉醺醺的,往阳台躺椅上一躺就在那儿看外面放烟火的,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不绝于耳。
盛放其实也买了不少,但里俩人喝到最后,站都站不直了。
以防给自己崩死,烟花这茬儿提都没提。
一过十二点的,市区的钟声大响,到处的喜气祥和气氛到了顶峰。
盛放毯子一裹,把人包在怀里,在她耳朵边说了句,过年好。
索宁迷迷瞪瞪的回了一句。
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晨,索宁拿过手机来,发了发拜年信息,又回了一些别的信息,这才起床出了卧室。
盛放刚好给午饭做好,简单煮了些饺子,又做了两个凉菜,两人吃很够。
抬头就见索宁出来,端饺子的手一抖。
她没带家居服过来,大概随手从衣柜里扯了件他的T恤,宽宽大大的刚好盖到大腿根儿那里,领子有点大,以至于她一侧的香肩几乎裸露。
关,关键是……
没穿内衣。
一大早,谁受得了这个刺激?
索宁察觉到他的目光,立刻双手环胸,耳根子都红透了,“我,我衣服呢?”
大少爷哦了一声,“一身酒气,让我洗了。”
“那我出门穿什么?”
盛放笑笑,不怀好意。
出门?
等下让你出不了门。
“洗脸刷牙,吃饭。”他说了一声,转身又进厨房,刚踮脚去顶层柜子里找个醋碟,三找四招的没找见。
“诶?明明放这儿了,怎么……”
还没纳闷儿完呢,腰就落入了一个温香软玉的怀抱中。
踮着的脚跟儿缓缓落下,低头就看见了环在他要上的两截小胳膊,又细又白,透着光。
他身姿有些不受控制的僵硬,慢慢转过身来,开口声线微哑:“一大早的就撩我啊?”
索宁白他一眼,把手撤回来,他一把给攥住就不让撤。
索宁:“有礼物给你。”
“怎么?把自己扎个蝴蝶结送给我?”
“……”果然一刻不骚都要死的人,“真的。手给我。”
大少爷将信将疑的把手松开,把自己手也拿了过来,“我要闭眼吗?”
索宁没忍住,乐了。
“你事儿挺多。”
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皮绳,就是很简单的那种磨砂皮款式,棕黑的颜色,绳扣简洁却很结实。
她三两下系好,拿起他手来看了看,甚是满意。
又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一句,“会不会有点娘?”
盛放自己打量一下,“十分的阳刚威武。”
“你喜欢吗?”
他没有直接答话,伸手把人腾空抱起来,托臀勾在他的腰上,两人视线几乎持平。
“送这个,意思是要把我绑住?”
索宁垂首,开口声弱:“没……看着好看就买了。”
“哦?是吗?”
她点了点头,“那你……”
“很喜欢。”
索宁清了清嗓子,“不是,我是说……”
她后面的声音小的几不可闻,俩人那么近他都没有听清,“什么?”
“我是说……”她顿了顿,不太好意思看他眼睛,只能伸手抱住他脖子,在耳边儿问道,“你愿意让我绑住吗?”
“……”这话砰的一声爆在了盛放的耳朵里,比昨晚上的烟花还要缤纷炫目,“我不想吃饺子了。”
“啊?”
“啊。”
“……”
我靠。
结果大年初一也真就没出门儿。
快晚上的时候,陈淮和郑旬带了乱七八糟一堆东西来,特地还为这些聚会取了个名字。
【关爱空巢老狗,人人有责】
直到索宁从卧室出来,俩人:…………
大少爷把人往怀里一带,“咱四个中至少有俩狗,但肯定不是我跟小索。”
“……”
“……”
这谁受得了这个委屈??
俩人带了不少海鲜来,本来要郑重其事的一起好好过个年,到最后,干脆直接煮了火锅,还热闹。
气氛不错,推杯换盏中俩狗喝的酩酊大醉,平常嘻嘻哈哈的俩老爷们儿,在那里哭天抢地。
“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为什么瞒着我们爱别人??”
大少爷有些汗颜,咬牙道:“别丢老子脸了行吗?”
郑旬哇就哭了,眼泪鼻涕的往下掉,巴巴看着索宁:“放哥哥啊,真没想到,你成了咱仨里最先稳下来的那个,以前浪成啥样了都,我甚至一度以为你是个浪味仙。”
“……”盛放沉着脸,“你能不能说我点儿好?”
“好?有什么可好的!酒吧都不跟我去了,你还有什么可好的?”转而看向了索宁,“嫂子你能出本书了,《收复海王的一百二十八招》。”
“……”索宁重点毫不意外的放在了‘嫂子’俩字儿上。
嫂子?盛放在一边儿腮帮子有点儿抑制不住的往两边儿咧。但见她有些不好意思,还得象征性的叉他两句。
“低调点儿啊,别整事儿。”
陈淮抬手就扇了郑旬脑袋一下,“注意体统,没看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对吧弟妹?”
索宁坐那儿,清了清嗓子,沉声开口:“是。”
盛放:????
“你这……我容易误会啊!”
索宁哦了一声:“误会呗。”
说完起身进了厨房。
大少爷怔愣在那儿,很快做出了反应,起身跟了进去,她刚从里边儿拿出一包面条来要往外走,就被堵在门口。
“怎么了?”
盛放长臂撑在两侧,“说说呗。”
索宁不明所以,“说什么?”
他勾了勾手指头,索宁到了身前,被他一把给推到了身后冰箱门上,“刚才……是为了给我面子还是……真心话啊?”
索宁嗓子里有点儿干,她挪开视线看向别处,被盛放一掰下巴给摆正。
她犹豫片刻,拍了拍他:“面子话,别当真。”
盛放一只手撑在她身旁,漫不经心似的:“老子要是当真了呢?”
“那就当呗。”
“……”盛放低头笑笑,舌尖扫过后槽牙,贴近她耳边,“小索,别跟我这么模棱两可,给我句痛快话。”
“什么痛快话?”
酒精在盛放的身体内激烈作祟,有一句话被情绪用力的鼓动着,他看着面前白白净净的小木头,张了张嘴。
“我爱你。”
“……”索宁惯性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什么?”
“我爱你。”
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并不常见的温润气息,而这三个字看似突然的冲动,实际却是早有预谋的准备。
他并没有喝醉,即使醉了也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他一早就认清楚了这一点。
他爱索宁,没招没落,没有逻辑。
“你是不是……”
“我没喝多,清醒的很。”他直接掐断了她的猜测,淡淡开口:“轮到你了。”
“你呢?你爱我吗?”
索宁这回知道自己耳朵没出毛病了,但被他几个字说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
爱这种字眼,与喜欢的意义截然不同,它实在是过于的沉重。
“你不说,我当你默认了。”他并没有给她别的反应的机会,抓起她的手,在手心亲了一下,然后把人抱到了怀里,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似乎有没有别的办法。
“小索,我知道你忘不了什么,放不下什么,但我等着还不行吗?”他这话自己都觉得意外。
什么时候成了那么低三下四人了?
想着想着,怀里软软的小木头一动,他又心花怒放:去他妈的低三下四。
索宁万万没想到,这种话会从这么个嚣张跋扈的人嘴里说出来……
他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愿意等。
她并不是个真正冷硬的人,对这话也更不可能无动于衷,但你要说此时此刻让她能做出多么激烈的同等回应,也是做不到的。
她拍了拍盛放的后背,然后抱住,开始只是轻轻环住,到后来抱的越来越紧。
“我一定会疼你,对你好。”
盛放轻笑了声:“小索,捡了我可就不能扔了啊。”
窗外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了久违的不能喘息般的寂静。彩色的光芒快速的上升着,炸开在夜空中,分裂成了无数的小小光点。
然后,恍如白昼……
索宁靠在他的胸前,重重点头:“好。” 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