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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提问环节结束以后,盛放和徐佩宁就入席了。
除了家里人之外,还请了一些必不可少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仪式一开始,那走流程就是很快的了。
两边家长简单的致辞以后,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了两位准新人。盛放仔细的扫视台下,他的神色迫切期待,每一处都不放过的搜索。
然而比较失望的是,没有他找的那个身影。
他想,或许就这样了,只能这样了。
盛放对了对话筒,刚要开始说话,大厅的门被推开,他闻声,心跟着一揪。
他抬眸朝门口看去,确实有两个人立在那里,只是一眼,他的表情倏然变得沉冷。
来的也不是别人。
宋峯年,秦霁月。
—
休息室内,盛放目光沉冷的看着两人,神色复杂。
以防引起更大的骚动,也为了别让盛柏年看到他们太过激动,再出了什么岔子,他单独把他们弄到了这里,仪式暂停。
也不必说什么客套话,盛放给的脸色并不太好。
“你们来做什么?”
“阿放,你的终身大事,妈妈只是想来见证一下。”秦霁月与上一次乍见之时不太一样,没那么从容淡定了,神色中似乎多了些愁绪。
盛放冷嗤了一声,对她这句话以及这句称呼都觉得异常恶心,可今天毕竟是特殊场合,他并不想在这俩人身上浪费时间和口舌。
尽量平心静气的开口:“现在见完了,可以走了吗?”
宋峯年倒仍是一派祥和的样子语调,“看完仪式我们就走,你不必这么敌意。”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攥了攥说秦霁月的手,像是在安抚她。
盛放看的真是:……
“硬逼着我说不中听的话?我的订婚仪式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他说到后面语气有些激动。
秦霁月看着他,眼眶有些红,“阿放,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能不能……”
“不能!立刻从这里消失!”
秦霁月心跳的有些猛,粗喘了两下,宋峯年忙帮她顺了顺后背,“盛放,你对你妈妈别太过分!”
“少来这套道德绑架!”盛放懒得再废话一句,最后警告道:“你们再敢出现就试试看。”
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休息室。
然后嘱咐了门口的一声,“看着他们离开。”
他平复了下情绪,再次回到大厅,不少人已经在议论纷纷的讨论,究竟是有什么大事,准新郎还中场退出去了?
不过他人一回来,讨论声也就戛然而止了。
所有人都看向台上。
盛放的目光扫视一圈之后,沉声开口:“首先感谢各位的到来,今天是我跟徐佩宁小姐……”
——
索宁从昏迷中醒来,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房顶。
她意识到这里是医院之后,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手背上还扎着针,她也不管不顾的给拔了出来,然后快步跑出了病房,趔趔趄趄的跑出去没几步就被人给拉住了。
“小姐……”
索宁一步都没有停,她甩开了那只手,继续往前。
“小姐,你还不能走!快跟我回去!”他又扯上了她的手腕,发现她手背上的鲜血汩汩的流了下来,只能攥的更紧。
索宁只得再次挣扎,她紧抿着唇,张嘴都不敢,隐忍的眼球胀痛。
“你手背流血了,身上的伤也还没检查完呢!”
他拉拽的力量很大,毕竟时男人,体力悬殊还是比较大的,索宁本来就心神恍惚再加上伤的那些,除了本能的挣扎之外,什么都无法反应。
这就成了那人一边拖拽着她,她就死命的往外去,拼劲了全力却不能多往前一步。
“医生,医生!这个人疯了,快点快点!”
索宁挣着往走廊外去,却被他给一把腾空扛起,用力的禁锢在肩上,她手上的血跟着沥沥拉拉的流下来,一路斑驳点点。
眼看着里走廊门口越来越远,她紧抿的唇和极力压制的情绪终于瞬间崩溃,她突然觉得失掉了所有希望,他再也追不回来了。
不论是哭闹撒泼还是什么,都不行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她的哽咽渐渐成了奋力挣扎的嚎啕,在医院走廊里凄厉的回荡。
那人把她一路扛回了房间,“来得及来得及。”
旁边医生护士已经到位,给她迅速的注射了一针镇静剂,那么激烈的情绪被强行暴力的生生的压制了下去。几分钟后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但也仅限于没再那么大喊大叫,眼泪就那么荡进了眼窝里,然后顺着脸颊没入了发间。
除了眼泪下来,她其实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让沈云觉得她被一层绝望苍凉笼罩。
怎么说呢?
就好像被谁拿走了最珍贵的东西,且再也不会还给她。
总之令他有种说不上来的窒息感,他手忙脚乱的拿纸巾递过去,有些局促道,“诶你别,别这样啊,我不是故意撞的,车子刹车失灵了……”
否则也不会在她过到马路中间的时候突然撞了上去。
“我赔,多少钱都行,我都给行不行?”
索宁听到他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她木然的看着他,眸光空洞,开口声讷讷道。
“能带我回去吗?”
“啊?哪儿?”
“车祸的地方……”
“不行啊,你伤还那么重,医生说……”
索宁的手动了动,朝他伸过去,她手上的血迹还有大半,脸上的擦伤挫伤也有不少,加上那副哭的声嘶力竭之后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求求你……”
—
索宁被沈云带回了酒店,已经下午,人早都走光了。
早上那些装饰也早已尽被撤掉,那会儿还觉得张扬热闹的地方,此刻却多了不少凄凉感。
她对沈云道了声谢谢,“走吧。”
“不行不行,这我得负责到底啊,你万一出点儿什么岔子……”
索宁没再管他,转身往酒店走去,她身上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是毕竟也被甩飞出去,半空坠落当时就失去意识。
身上关节错位挫伤什么的也并不轻松。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步走向大厅,外面有几个人在打扫,她问了一句,盛总的订婚仪式是在哪里举行的。
那人看她一眼,神色诡异,但还是告诉了她是在哪个大厅。
索宁按他说的找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执拗的回到这里,她只是想看一眼……
哪怕一眼。
等到了地方,手抬起来了却又不敢去推门。
她怕看到什么场景呢?其实什么都不应该怕的。
她的手指顿了顿,推上了那道沉重的厅门,里面一片静谧,拉着厚厚的窗帘,没有一点光。
索宁抬脚进去,踩在地毯上面,每一步都无比的沉重吃力。
明知道这里没有人,她还是开口喊了一声,“盛放……”
没有人回应。
她低头有些慌乱的擦掉眼泪,没有人会一直等她,没有人会的。
索宁头一次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她低声啜泣。
‘啪’开关声响起,大厅里顿时亮了起来。
还没等反应过来,离她数米之外一道声音缓缓,“你怎么才来?”
索宁浑身如遭雷击。
她下意识朝声源寻去,看到了本该离开的男人,她快步朝他走去。
盛放就那么站在那里,沉着肩靠在墙边,他的手抄在两边裤袋里,嘴上咬了根烟,慢慢吞吐着,面前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早就知道索宁会有这一天,这一刻,这样受伤的神色看着他,然后奔向他,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哦,其他对了。
没有大哭。
只是拼尽了力量的将他紧紧拥住,那力道似乎要将他揉进骨髓,与他融为一体方才心安。
盛放吞了吞胸腔的气息,回拥着她,彼此终于在对方这里找到了丢失的那一部分自己。
“木头,你知道错了吗?” 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