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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索宁久没再去找过傅承晋。
原本那些个意图填补自己愧疚感的小打算小心机,统统收拢了起来。
其实原因很简单。
他提了要求,而她达不成。
就此,也就没有任何再去打扰人家的理由。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牵扯下去受到困扰的不止是傅承晋,盛放一样会受到不明不白的伤害。
索宁用自己冰冷坚固的理性,强行将自己拉到一个所谓的平衡点,只要她不再纠结,那么一切都会呆在原点。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五一假期,周芝意的婚礼将如期举行。
放了假的第二天,索宁收拾收拾准备去周家,一直陪到后天正式婚礼结束。
盛放还在那儿委屈巴巴:“带着家属呗?”
索宁摇了摇头,“哪有这种规矩。”
大少爷嘴一瘪,“可怜可怜孩子吧,我去了保证不捣乱!”
这话搁在以前,她能削微相信那么一点,但自从那次在婚纱馆里他跟周砚大打出手,她就彻底断了两人能够和谐相处的念头了。
结婚这么大的日子,就算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出岔子的可能性,她都得摁死在萌芽中。
所以无论他再说什么,卖什么惨啊萌的,她都没有答应。
大少爷把人送到周家门口,索宁坐在副驾驶抬头看了一眼,正经算起来,她也有两年多没有来过周家了。
盛放见她脸色有些不对,问:“怎么了?”
索宁:“没事。”
他伸手把她脸转向自己,一本正经,“实在舍不得我,可以把我揣兜儿里带进去。”
索宁头上跃出几根黑线,哭笑不得,“盛总,成熟点。”
“熟透了啊。”他朝她俯身过去,“想吃吗?”
索宁:……
您可闭嘴吧。
说上车就上车!
他又啰里八嗦的嘱咐两句,方才被索宁打发走了。
把人送下,他也没有回去,直接打电话给陈淮约了个见面的地方,直奔目的地。
一见面,陈淮还跟他浪了几句,“五一快乐啊老弟,劳动了吗?”
大少爷挺客气,“动你二大爷。”
“差辈分呢,不合适。”
盛放笑骂了句,伸手摸出烟来递给他,自己也冒了一根儿,这才说到主题上。
“傅家的底子摸的怎么样了?”
陈淮一边点烟一边摆了摆手,“就傅霖那个败家玩意儿,傅家有金山银山也不够他霍霍的。”
“财政有危机?”
“我看离黄摊子不远了。”
盛放了然点头,怪不得急着要弄傅承晋手里的那些股份,也是救命稻草。
“最近有什么项目吗他们?”
“还真有,北郊那块地皮,闲置了十来年,最近政府打算重新竞标,听说他正让底下人弄那个标。”
“那地方……”盛放回想了一下,“但凡长了眼都不应该看上那儿吧?”
陈淮一拍大腿,“可说是呢。”他说完压低了声,“不过听他们那边高层说,得到政府内部的消息,说要往北发展。”
“北郊那边是山地地形,开发起来耗时工耗钱,又远人流量又少,政府开发它图什么?”
陈淮耸了耸肩。
盛放虽然持怀疑态度,但也搞不好确实有什么政策。
而这都不是关键。
“不管哪种情况吧,你都尽量促成他们这个竞标。”
“促成?真要是有红头文件了,那可是天大的好机会,你这是要整垮还是拯救啊?”陈淮有点摸不着头脑。
“照我说的办吧,钱的方面该怎么花,运作,你随意。”
不论政府是否支持,照现在傅家的财力来说,拍下这块皮也没钱可开发了。
而且他们独食吃惯了,也绝不会寻求什么合作伙伴共同发展,唯一剩下的就是找银行借钱,但那可不是几个亿就能搞定的项目。而就算项目真的能赚钱,那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银行根据他们公司目前的状况评估,也借不了多少钱。
傅家支撑不了太久,政府项目转手都没办法转,最后还是砸在自己手里。
另外一种情况,北郊根本就没什么发展计划,所谓政府支持或许就是一个脱手它的幌子,真竞拍走了,谁都摸不准是个什么状况。
那更简单,倾尽全力拍了个烂玩意儿,直接砸在手里。
盛放琢磨着,他能想到的这些,傅家多多少少肯定也能想到一些,之所以还是要拼力竞争,无非就是为了拼一把。
看来他们现在的处境确实够悬的。
不过越悬后面就越好收网。
聊完了正事儿,陈淮才问了一句,“放,你这可是玩儿了把大的,人力就不说了,钱往里砸的没数。”
盛放弹了弹烟灰,“你有话直说。”
陈淮犹豫了一下,“值当的吗?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没有任何好处啊。”
“傅承晋既然想要,我帮他拿到。”他顿了顿,“算是后半辈子的依靠也好,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也罢。总归多给他一点儿,小索心里的愧疚就能少一点。”
陈淮有些意外,“这不像你。”
大少爷抬眸看他,这话傅承晋之前也说过,就是拿支票让他走的时候。
“怎么才像我?”
“买凶杀人,做了他。”
“……”
“没那么严重,意思倒也差不多,搁在以前你绝对是来硬的。”陈淮笑了笑,正色道,“阿放,你变了挺多的。”
盛放鄙夷看他,“你怎么成个老妈子了?”
陈淮:……
—
周芝意这个月份,正是能吃能睡的时候,但已经有些显怀,索宁市是什么都不敢让她多动手,尽量自己抢着先干了。
抢着抢着,大小姐都抢累了,索性:“你来你来!”
然后往沙发上一栽,半坐半躺在那儿,看着索宁忙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最后试探性的问道,“傅承晋那边怎么样?”
自从上次她来,后面也没再说过有什么进展。
索宁身姿顿了顿,片刻之后回了句,“我会处理好,你不用操心这个了。”
周芝意什么眼力价儿啊,一看就知道她藏着瞒着的,“我还不知道你?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
“没有。”索宁答的很快,她转头看向她,“芝意,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管……”
她胸腔里涌起一股不适,迅速的吞了吞,“不管怎么样,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周芝意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她起身走到了索宁身后,蹲下身去伸手抱住她,“你如果真这么想那是最好不过的。傅承晋即便跟你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都是过去式了。”
“嗯。”
“他过得好或不好都与你无关,你还得接着往前走呢,知道吗?”
这话说的索宁心里一抽。
她没敢说,还真与她有关。
但说到底这都是她自己该解决该面对的事情,绝对不该再给周芝意在这个时候添乱了。
“我知道。”
午饭之后,索宁送周芝意上楼午睡,自己去了楼下大厅里,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跟周砚碰了个正着。
周砚看到她还是有些意外,加班了一个通宵,才从外省回来,倦容非常明显。
他迟疑两秒,冲索宁微微颔首,“来了。”
她点头应了一声,“周砚哥。”
“嗯。”他往楼上看了一眼,“周芝意睡觉了?”
索宁点头回应了下。
周砚低头看了看时间,“你是要回去,还是?”
“哦不是,我去楼下呆会儿,今天明天都在。”
周砚哦了一声,“麻烦你了。”
索宁摆摆手,示意没什么。
气氛稍微尴尬了片刻,周砚指了指楼上,“我去拿文件,你自便,需要什么就喊他们给你弄。”
“好。”
然后各自抬脚离去。
索宁在楼下客厅歇了一会儿,顺便回了盛放的消息,一来一回聊了有半个多小时。
直到听见楼梯处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转头看去,周砚衣服也没换,手里拿了套西装,看样子是要再出去。
她起身站起来,“这么急又走吗?”
“嗯,还有会要开。”周砚走到她面前,“周芝意就交给你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索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虽然周砚平常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但与现在这个状态还是有所不同的,好像有种……冷漠的距离感。
有了这种认知,她也就没再多言。
周砚也没逗留,抬脚就走了。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停,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脸,吐出一句,“你安心的呆着,我不会打扰你的。”
索宁愣了愣,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她点了点头,“好。”
周砚听到这个字缓缓过身来看向她。
明明隔着一段距离,索宁还是看清了他眸子里满满的红血丝,加上那一身倦容,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急匆匆的再走。
像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你安心呆着,我不会打扰你的。
这一瞬间像是把俩人拉回了两年多前。
周砚不愿意承认,自己居然会在酒精作用下差一点强了索宁,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那样龌龊的人。
而实际上,酒精不过是一个辅助作用,有些事或许就是他早就想做的。
比如亲吻她,拥抱她,将她压在身下。
索宁拼了命的挣扎无果,即便在那种情况下她依旧没有喊叫,生怕被周芝意发现。
最后她放弃反抗,躺在那儿冰冷的跟块石头一样。
她说:“周砚,你敢做,我一定让你后悔。”
周砚征战商场,绝对称得上是阅人无数,可就是没有见过索宁那么沉冷坚定的目光,只要他敢……
她或许会杀了他。
周砚从那一刻起,终于接受了那么一个事实,索宁不会喜欢上他。
他猛然回神,看到她狼狈不堪的躺在她的面前,惊愕万分,他给了自己一巴掌,“索宁,我……”
说什么都是多余。
索宁起身整理好衣服,一个字,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周砚拿着西装的手紧了紧,嗓子像被人狠狠扼住,半天才终于挤出了卡在胸腔数年的几个字。
“索宁。”他看着她,万分诚挚:“对不起。”
索宁知道他指的意思,她垂首,好一会儿再抬头看他,她嘴角抖了抖,扯出点笑来。
最后说了一句,“我已经忘了。” 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