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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个记者就差将话筒怼到唐糖的脸上。
唐糖不动声色地皱眉,往后退了半步,先发制人:“不好意思,今天不接受采访。”
有一个年纪偏小的女记者,带着鸭舌帽,闻言又往前进了好几步,生生冲到了第一排:“唐小姐,这里有几个问题,请你正面回答一下。”
唐糖好脾气地重复:“我说了,今天不接受采访。对不起,我现在要回去了?”
“请您等一下,传闻中您为了上位,害死了赵锦瑟,这件事是真的吗?”女记者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所有人听见。
唐糖脸色一变,脚步也顿住了。这样无中生有的话,她既觉得可笑,又觉得气愤。
但是此情此景,她要是选择离开,更会让人抓住把柄,认为她是做贼心虚。
唐糖勉强微笑了一下,字字句句滴水不漏:“赵家千金的离世我也很难过,但是我对于这件事,并不知情。”
“可是我们这边收到消息,赵锦瑟是在您家附近过世的。当天,您也被送去了医院,这一切是否太过巧合?”
平地惊雷,一阵哗然。
众人将摄像头对准唐糖,一阵长枪短炮。
唐糖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这种污蔑,气到胸口逼窒:“你这话说得好笑,既然你已经能查到我去医院了,那难道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去的医院?”
门口的动静终于惊动了远在顶层的苏席靖。
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身气质冷咧如冰,肃杀的味道。
唐糖感到有一只手虚虚地搂住了自己的肩膀,她怔然抬头,眼底的红还未来得及收敛。
苏席靖是什么人,无事还要起三尺浪,更何况眼前这群人欺到门口,存心找死。
他冷着脸环视众人,表情有些邪气和危险,他开口,足够不近人情:“你们是找死吗?”
众人识相地往后退了一步,除了那个带着鸭舌帽的女孩。
她站在原地,头越发低下,肩膀几不可察地发着抖。
苏席靖本就气质危险冷漠,此刻人在火气上,越发叫人胆寒:“你哪家报社的?不想开了,是不是?”
女孩抿着唇不说话,下一刻,猝不及防地跑了。
梁城想叫人去拦,苏席靖用眼神制止,嘴角笑容冷得没有温度可言。
“今天的事,谁敢报道一个字,大可试试。”他轻声说出了威胁,眉目微凝。
他说完,搂着唐糖从人群中走出去,众人不约而同地让出了一条道。
一直到车子开出去很久,唐糖的手还是冷的。
苏席靖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语气淡如雾:“我不会让人随意编排你,你别怕。”
唐糖摇头:“你说,为什么会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给我欲加之罪。”
大概是今天的事勾起了往事,心口是细密的痛:“明明是我,失去了我的孩子......”
苏席靖抱住她,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唐糖,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对不对?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忘了它,好不好?”说到最后,带着点哀求。
他好不容易,才让唐糖走出那段阴影,今天发生的一切,几乎叫他前功尽弃。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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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包厢,烟雾缭绕。
虞骋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景,轻笑了一声,双腿随意交叠着。
他嘴里含着冰块,唇上是水光,姿态邪魅。
小景见他这样子,抖得像糠筛一样,俊秀漂亮的脸没有半点血色。
“你要走?”他问得温柔,起身缓缓走向他。
小景看着他笔直的裤管,重重的,闭上了眼:“是。”
虞骋笑意淡了一些,眼底染上了暴戾,下一刻,他抬腿,重重地踢在少年的心口处。
他开口,语气不屑,下了结论:“傻子。”
小景痛得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好久都没有缓过来。
虞骋气定神闲地往回走,重新坐回沙发上,他睨着他,慢条斯理地语气:“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过你。”
小景眸色一亮,他连滚带爬地重新跪好,声音颤抖:“您说,什么事?”
“我要锦舟方舟计划的详细策划书,你问宋然要,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会给你的,对不对?”虞骋莞尔,循循善诱的语气。
小景眸中的光有破碎的痕迹,他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此刻抖着声音,不安地开口拒绝:“虞总,我做不到。”
“那我也做不到让你离开。”他不恼,依然轻笑:“你可要想清楚,在水木,你们这类人最后是什么下场,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小景的身体摇摇欲坠,他以手握拳,撑在身体的两边,重重地闭上眼。
许久,他睁开眼,眸光黯淡:“我答应您。”
虞骋轻笑:“好,现在走过来。”
他闻言,无法控制地全身一抖。
“小景,别让我说第二次。”他依旧是态度平静温和,只是常年浸染的心机深沉,可以听出的不纯良。
小景起身,走向他。
虞骋捏着他的下巴,吐字淡淡的:“出了这道门,也别忘了自己是谁,得意忘形的话,就容易被打回原形,懂我的意思吗?”
“懂,我知道……”
“照顾好自己,嗯?”虞骋满意地笑了笑,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带着警告的意味:“别耍什么小聪明。”
“是......”
他看着小景的可怜模样,微笑:“抖这么厉害做什么?”
小景的面色更白了。
虞骋笑得愈发真切,连语气都染上了笑意:“好好表现,我会放你离开的。”
等到小景被人带出去,虞骋才卸下了脸上的笑意。
他其实对于锦舟的方舟计划,并没有过多的兴趣。但是对于宋然,兴味颇浓。他之所以要求小景做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个一腔热血的傻子明白,做人啊,还是要现实一些。
情啊爱啊,是最最靠不住的东西。
想他虞骋这么多年掌权下来,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有人对他颐指气使。
上一次遇见这么热血的人,还是一个不知名字的小姑娘。
那时的虞骋还没有这么冷酷无情,对待意料之外的女孩,心头尚有仅存的良知。 宋先生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