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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笑着说：“好呀。”
一顿中饭，表面上算是很平静。
吃过饭后，阮姝陪着小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宋霁在一旁削着一个苹果，动作轻慢优雅。
“小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呀？”阮姝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橙汁，随口问道。
小羽早就想好了说辞，微微一笑，道：“这个地方我之前工作的事情，听主管他们提起过，我就记下来。我今天也是想要碰个运气，没有想到这么巧，你真的在这里。”
阮姝点了点头，道：“那你在锦舟的工作还顺利吗？”
阮姝并不知道小羽失踪的事，更加不知道，宋霁曾经去a市，还是为了从郁子玉手中救下她。
小羽眸色一闪，看向一旁动作微微凝滞的宋霁，道：“我也不知道我做的怎么样，还是要宋总给个评价。”
“干得不错。”宋霁将削好的苹果在阮姝面前晃了晃，语调清淡：“婉婉想喝苹果汁，还是直接吃？”
“我想喝苹果汁。”阮姝眯着眼笑，笑意很甜。
宋霁见她笑得可爱，没有忍住，也勾了勾唇角：“好。”
一旁的小羽，看得微微一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宋霁笑。
他原来以为，这样的男人，冷清狠绝，笑意温柔这四个字，和他是没有关系的。可原来，他也会笑得这么好看。
宋霁在离开的时候，看向小羽，道：“你和我过来一下。”
阮姝有些疑惑地开口：“宋霁，你找小羽有什么事吗？”
“工作上的一些事，既然她在这里，就直接说了吧。”
这个理由的说服力实在是很低，阮姝的眉心皱得越发厉害：“你和小羽，能有什么工作上的事？”
她说完，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的小羽，微微加重了语气：“宋霁，你别欺负她。”
是小羽打的圆场：“阮姝，你误会了，宋总是真的找我有事。我和宋总离开一下，马上就回来。”
阮姝怔然：“那......好吧。”
厨房里，宋霁将手中的苹果切块，修长的手指拿着水果刀，姿态优雅：“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小羽低头，语气很诚恳：“宋总，锦舟的发展机会与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想放弃。”
“我可以在a市给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小羽，你懂我的意思吗？”宋霁将桌案上的苹果放进榨汁机里，动作没有停顿。
小羽咬了咬牙，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勇气开口：“宋总，我不会离开。”
他轻笑，几分寒凉淡漠：“你找死？”
是与意想之中分毫不差的狠戾。
小羽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很难看：“宋总，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是因为上一次的事，觉得自己亏欠了阮姝，所以才一定要留在c市的。我真的，出来没有想过伤害她。”
宋霁将榨汁机里的果肉过滤，动作很细致，语调却是彻骨的冷：“你已经伤害过了。”
小羽闻言眼眶一红，就开始落泪：“宋总，阮姝就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她对我那么好，我不是没有心的人。更何况，伤害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宋霁往苹果汁里舀了一勺蜂蜜，搅拌均匀，看向小羽：“我不赶你走，你可以留下。”
小羽一喜，还未来得及道谢，又听见宋霁说：“但是别弄什么花样，你要记得，你还有亲人。”
小羽：“......我不会。”
这一天，阮姝离开宋家老宅的时候，心情还是格外的好。
傅清浅将自己手织的围巾递给她，笑着嘱咐：“天气冷了，要注意保暖呀。”
阮姝笑着道“好”，又拥抱了傅清浅，才进了车内。
宋霁此时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些小零食。
傅清浅拉住他，有些无可奈何的语气：“郁子玉家里的事，是最后一次了。你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听见了没？”
宋霁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傅清浅猜不出，这里面有几分认真。
阮姝在车里等宋霁进来的时候，小脸红红的把围巾捂在他的脖子上。
宋霁挑眉：“你这是做什么？”
阮姝眨巴着眼：“你没有感觉，这条围巾和别的围巾，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宋霁微笑，语气很温雅：“哪里不一样了？”
他配合着她，很认真的思考：“因为这条围巾，是妈妈给婉婉的。”
阮姝很得意的昂起小下巴：“错！”
她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唯一一条，你戴过的围巾。”
阮姝说完，很认真的替他整理了一下，满意地笑了：“你看，冬天的时候，就应该戴围巾的呀。”
宋霁亦是一笑，读懂了她语气里的深意：“好，我从明天开始，都戴围巾。”
若你开心，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要你要的，有什么不能给。
阮姝在车上睡着了，宋霁将她从车里抱出来，一路放轻动作，到了卧室。
他替她把被角掖好，动作很细致。
“宋霁......”床上熟睡的人，突然喊他的名字。
明明知道只不过是梦话罢了，可是他却放柔了语气，很温柔地回应：“我在这里。”
“宋霁，我们什么时候去堆雪人呀？”她像是听见了他的回答，软声软气地问。
“婉婉想堆雪人吗？”他轻笑，捏了捏她红红的脸，叹息：“可是婉婉怀孕了，不能这么淘气了。”
阮姝睡得很安然，唇角挂上了一抹微笑。大概梦里的宋霁，真的陪她去堆雪人了吧。
这天傍晚，阮姝才缓缓转醒。
宋霁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正在写一封文件。
她迷迷糊糊地喊他的名字：“宋霁......”
宋霁合上笔记本，走到她身边，微笑：“婉婉，外面的雪下得特别大，你想不想去看看。”
阮姝睡得倦怠，也想起身走走：“好呀。”
阮姝在玄关处换了雪地靴，刚刚走到门口，就愣住了。
一片白净的冰雪世界，门口立着几个雪人。并排着，憨态可掬的模样。
梦境与现实突然重叠。
阮姝揉了揉眼睛：“我是在做梦吗？”
宋霁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某个人做梦的时候，还在想着堆雪人。” 宋先生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