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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举步往外走,顺便帮她带上了门。
而宁夜阑站在走廊的尽头,正双手插兜看着自家大哥。
宁夜白知道他会等自己,因此只是皱眉,之后便朝他走过去。
他在宁夜阑面前站定,语气沉郁地开口:“你为什么要提前带沈鹿回来?”
被戳穿了心中所想,宁夜阑倒是没有太多的慌乱,他大方默认,道:“大哥,你这样护着她,她就一点也不用知道吗?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你是怎样护着她的。”
“我做的事,不需要她知道。”宁夜白的语调淡淡,他从西装衣袋里拿出帕巾,擦拭着指尖已经干涸的血迹。
血迹污秽、脏得不行。他刚刚抱着沈鹿,是很小心的,没有把血沾染在她的身上。他的鹿鹿干净,不能沾上这些东西。
宁夜阑皱眉,只觉得不解:“为什么不用知道?”
“我只希望她无忧无虑的。”宁夜白说完,拍了拍宁夜阑的肩膀:“下次不要这样了。”
这一天的晚上,沈鹿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跑进了宁夜白的房间。
她晚间的时候来了月事,不知怎的,较之从前,疼痛加重了不少。
宁夜白在沈鹿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就醒了。他感受到她掀开了被子,之后躺在了自己的身侧。床因为重力,微微陷落。
他抱着一丝丝的私心,没有阻止。
后来后半夜的时候,有微凉的身子像无尾熊一样,攀附着自己。他叹气,轻声喊她的名字:“鹿鹿,怎么了?”
小姑娘嘟嘟囔囔,意识不清地开口:“肚子痛......”
他没有办法,转身反抱住她,掌心贴上她微凉的小腹:“这样会好一些吗?”
睡意深深的沈鹿,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宁夜白看了一样皎皎的月色,心头温柔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沈鹿这些年,有多久,没有同自己这么亲近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的心头百转千回,而怀里的人面容恬静,睡得正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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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这一年的生日,是在山顶上过的。
宁夜白架了一台望远镜,陪着她在荒无人迹的地方看星星。这个地方相对没有光污染,也没有太多的云层,是c市裸眼看星星最好的地方。
有篝火在微微燃烧着,火色热烈。
沈鹿透过天文望远镜看着星星,时不时惊呼一声。
而宁夜白只是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因为兴奋微红的脸颊,眸色深深。
后来c市中心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的一瞬间,沈鹿听见自己的耳畔,有好温柔的声音响起,那个声音说:“鹿鹿,生日快乐。”
沈鹿想,这大概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瞬间之一。
没有人知道她对宁夜白的心思,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吻上他的侧脸。
她眨着眼笑,天真烂漫到不谙世事的眼眸:“宁夜白,谢谢你。”
宁夜白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失控。
他终究会拉着她,抱着她,吻她,可是不会是现在。
因此他只是笑,低低地说:“不客气,鹿鹿。”
他们一起看星星,一起吹灭了蜡烛,一起聊了一夜的天。
直到天色微明,沈鹿才在他的身旁缓缓入睡。
而宁夜白将她抱进了帐篷里,之后便一个人默默地坐在了夜色之中。
事到如今,他还总是会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重生、重来一次,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他真的有了一次机会,去重新把握心中所爱,所以,怎么可能会让她再受一点点委屈。
第二天白天,沈鹿按时去了学校。
运动会将近,学校里面的气氛已经十分热烈。
早晨集会完毕,校长在主席台上慷慨陈词:“同学们,本校第100届运动会即将开始,这一次运动会恰逢本校150周年校庆,届时我们会请很多知名人士前来祝词。”
“请大家认真训练,争取为班级争光,为学校添彩!”
校长说完以后,台下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小枳看着一旁困意浓重的沈鹿,连忙道:“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是我值班,可以给你打掩护。”
自从知道了沈鹿是宁夜白的妹妹,小枳对她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仅平时事事帮忙,更是自告奋勇,要提沈鹿参加三千米长跑。
沈鹿自然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心里也难免差异。毕竟这个人前后的态度转变,实在是有一些太大了。
“没关系的,我就是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沈鹿摆了摆手,有些无所谓地说。
“为什么睡得晚呀?”小枳好奇地问。
沈鹿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昨天宁夜白给我过生日。”
“你哥哥对你真好。”小枳眼前一亮,连忙道:“沈鹿,今天晚上你来我家,我给你再过一个生日吧!”
“不用......”
“没关系的,你过来的话我爸爸妈妈肯定会很开心,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好,你就不要客气了。更何况,你从来都没有去过我家,不想去看看嘛?”小枳连忙打断她,说了长长的一番话。
沈鹿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
“那......好吧。”
“太好了!我这就让家里准备起来。”小枳说完,眼睛亮亮地看着沈鹿:“那晚上的时候。你哥哥会来接你的吧?”
沈鹿心头有一些不舒服,但还是说:“会来的。”
“那太好啦!”小枳笑着挽住了她的手。
沈鹿只是勉强笑了笑,之后垂眸,轻轻挣脱了她的手。她习惯了不拒绝,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对于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不会回绝。
校长还在主席台上热情澎湃地说一些什么,可是沈鹿听不进去,只觉得心乱如麻。
趁着大课间的时间,她给宁夜白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的人,声音温柔清雅:“鹿鹿,什么事?”
“宁夜白,今天下午你不用来接我了,我的同桌说......她要给我过生日。”她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些踯躅。
宁夜白听出她语气中的异常,于是放柔了语调:“鹿鹿,你是不是不想去?” 宋先生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