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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些不开心,和我走,怎么样?”他说这话的时候,字字清晰,戳进沈鹿的心里。
沈鹿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风月,只是很认真地抬头看着他:“你真的,带我走吗?”
傅景彦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单纯的女孩子。他轻咳了一声,道:“是的,我带你走。”
他带着沈鹿去了宋家的旧书楼,毕竟这样一个女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适合她去的。傅景彦只当自己是做好事,想说等这晚结束了,他就把她送回去。
两个人并肩坐在地上,膝盖上都放着一本书。
沈鹿翻着书,眼睛却一直看着他:“傅景彦,你有女朋友吗?”
他挑眉笑:“没有。”
眼前的女孩子垂下眼睑,像是在在很复杂的思想斗争。下一刻,她撑起身子凑近他,在他惊讶的眼神中,轻轻吻了他的嘴唇。
一触即分的一个吻。
她的嘴唇,很甜……
傅景彦的心,漏跳了一拍。少女的气息干净,淡淡的甜味。
沈鹿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是眼神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们谈恋爱吧,你觉得怎么样?”
傅景彦突然有一种自己被占便宜的错觉,他挑眉:“小妹妹,你家的家长知道你谈恋爱吗?”
“我家没人管我。”她说这话的时候,不经意低了语调:“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们今天......”
他打断她,唇角带着笑,笑意温柔:“如果你能追的到我,我就答应你。”
“什么叫追的到你?”她不解。
傅景彦虽然只比沈鹿大两岁,可是少年老成,看人的时候,也是一针见血。他感受得到,眼前的女孩子,不是因为喜欢,才想和他谈恋爱的。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这个女孩子,颇有好感。
“就是你追我,我如果心动了,我就和你在一起。”他微笑。
“好,我从明天开始追你。”沈鹿莫名有些气息不稳。
沈鹿开始瞒着宁家的人,早出晚归。她想,宁夜白都要结婚了,她追个人,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场追求,一开始的时候,原因并不纯粹,甚至可以说,不单纯。
沈鹿每天准时准点地去宁夜白的医院报到,她依旧挂着自己的招牌笑容,无论见到谁,都是甜甜的笑。
医院里的人,都对她很喜欢。毕竟这年头,这样青春张扬的女孩子,已经不多见了。
沈鹿原本以为,她只是为了气气那个叫宁夜白的人。也原本以为,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喜欢上,除了宁夜白以外的人。
是什么时候,动心了呢?
是那一天,傅景彦对她说:“小鹿,你是一个女孩子,没有必要这么坚强。我可以照顾你,也可以保护你。”
傅景彦说这句话之前,她不小心在洗手间崴到了脚。
小护士替她矫正,好几次她都觉得痛的不行,却还是笑着说:“不疼。”
身后的窗帘突然被拉开,傅景彦站在那里,一身白大褂,眉眼之间有愠怒之色。
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一时之间,四目相对,都是沉默。
小护士识趣地离开。
傅景彦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蹲下,替她矫正。他的手法很好,疼痛感被控制到了一个可以忍受的范围。
等到包扎完毕,他抬起头看她,问道:“疼了,为什么不说?”
沈鹿笑意瞬间僵硬,连手心都开始出汗,她避开他的目光,轻声回答:“难道说出来,就会不疼了吗?”
傅景彦失笑,他说:“你怎么这么要强?”
他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好温柔:“小鹿,你是一个女孩子,没有必要这么坚强。我可以照顾你,也可以保护你。”
沈鹿湿了眼眶,视线开始一点点模糊。
如果可以有恃无恐,谁愿意坚强呢?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都彻底打开了心房,之后在一起,变成了很顺理成章的事。
傅景彦带给了沈鹿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她终于不用违心地笑了,她冲他撒娇,冲他发火。就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享受着爱人的宠爱。
这种东西对于沈鹿来讲,太遥远了。
她这么多年,在宁夜白的身边,都是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迎合讨好。
而如今,她很快乐。
傅景彦说:“小鹿,再过两年,我就娶你,好不好?”
她笑,笑容甜美:“那你可要多攒一点钱,不然我不好交代的。”
他亦是笑:“好,我准备好多的钱,把你娶回家。”
沈鹿想,她爱上傅景彦了。不知不觉,在劫难逃。
宁夜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在筹备自己的订婚仪式。
陈家小姐活不了多久了,宁夜白对于自己娶她这件事,心头是有些愧疚的。
他给不了她爱,所以只能在形式上,尽量满足和不亏待她。
秘书在他挑选喜帖的时候,同他说:“宁总,小小姐恋爱了。”
请柬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他的表情突然凶狠:“你再说一遍,沈鹿......怎、么、了?”
“小小姐,恋爱了。”秘书的声音,低了好几度。
宁夜白觉得很可笑,实在是很可笑。
他看了一眼散了一地的请柬,转身往外走去。
秘书大气都不敢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大门被打开的时候,有微冷的风直直吹拂在人的心上。宁夜白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
“带我去找她。”他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
秘书突然感到惶恐:“宁总......小小姐的......的男朋友,是宋家私人医院的院长。我们直接过去,可能不太好。”
宁夜白站过头来看向自家秘书,眼底有血丝,几分可怖:“宋家?她为什么会和宋家扯上关系!”
秘书没敢回答,这特么是送命题啊!
宁夜白的呼吸一点点沉重下去,他重重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清明:“现在就过去。”
秘书不敢再拦:“是。”
一路死寂。
宁夜白坐在车后座,手指不听使唤地攥成拳。他头痛欲裂,胸口有那么一丝丝愤怒,在心口处呼啸着来回,留下了空洞洞的伤口。 宋先生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