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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那个“不”字在唇间辗转着,迟迟说不出口。
一个人如果一直习惯了顺从,那么一旦想要违背,是要付出很大的勇气的。
阮姝最终只是抿着唇,没有说话。
宋霁的眉眼之间是一片晦暗不明,叫人一点都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
“婉婉,很抱歉,我有自己的私心。”他突然妥协,姿态优雅地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面容实在是太过漂亮,说“抱歉”的时候,一瞬间的柔软,就是铺天盖地的温柔。
阮姝这个人,是有点没有骨气的。宋霁这样放低姿态,她的气便消了许多。
小姑娘在他的怀里抬起头看他,眼神亮亮的,还有一些水光。
宋霁突然便觉得后悔。
他记起了许多年前,傅景彦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宋霁,你这叫捧杀。阮姝马上就要成年了,你应该放手让她自己面对事情。”
那时不信,现在却后悔了。他没有自己想得那么胸有成竹,阮姝单纯到几乎没有自保的能力,他其实很害怕她出事。
小羽被人带走这件事,他一点也不想让阮姝知道,这才是他不让她继续上班的唯一原因......
宋霁第二天没有去锦舟,一直在家里陪着阮姝。
清晨的时候,两个人去了附近的公园散步。
大概是怀孕了,人时不时就会多愁善感,突发奇想。
等到快要离开公园的时候,阮姝惆怅地说:“刚刚我在路上看到一朵小花,它快要枯萎了,好可怜。”
宋霁笑,略一思㤔,柔声细语:“婉婉告诉我在哪里,我以后天天去给它浇水。”
阮姝闻言有些被逗乐了:“那我还想要一颗星星,最好每天晚上抬头就能看到它。”
宋霁一本正经:“我现在就去给你登记一颗,好不好?”
阮姝得寸进尺:“还有啊......你每天都穿西装,我都看腻了。”
“嗯,明天就不穿了。”
两个人在路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光正好,佳偶天成。
有路过的人看向他们,第一反应是男人的面容惊艳,叫人过目不忘;第二反应便是他看向身旁女子的眼神,实在太过纵容温柔,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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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问渠的手术很成功,只是术后麻药效果未褪,一直过了两天,才转醒。
唐糖和苏席靖自从那天大吵了一架后,一直都关系生疏。
因为太明显了,甚至赵宜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将唐糖拉到了病房外,语气严肃:“你和妈说,你和席靖,是不是吵架了。”
唐糖不说话,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味沉默。
赵宜人叹气,自己生的孩子,什么性格,自己最清楚了。她有些无奈地说:“吵架归吵架,不能不解决问题啊。”
唐糖别过脸,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妈,你别再说了。”
赵宜人皱眉,却还是语重心长地开口:“不管你们是为什么吵架的,终究是夫妻,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两个人在一起,哪里有不吵架的,上嘴唇和下嘴唇都会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是人与人之间呢?”
“妈,不一样的......”唐糖在沉默了许久后,轻声道:“他和我的事,很复杂,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解释。”
赵宜人看着她脸上的茫然之色,突然就不忍心再继续强求了。
她在心中忧愁,却还是回到了病房。
走道上只剩唐糖一个人,她独自站着,顶着自己的鞋尖,眼泪像是一记惊叹号,重重地砸下来。
周围的声响都离自己很远,依稀可以听见护士之间的交谈之声。
她的思绪一时间跑得很远,每一个从内心涌上来的疑问,都是那么的尖锐。
她怪的,究竟是苏席靖,还是她自己?
她在意的,是苏席靖曾经诬陷自己的父亲,还是她明知如此,还是爱上了他?
有一些过往是埋在层层叠叠棉絮下的刀锋,一时不觉,后来终究会触痛肌肤。
她还在忪怔,只觉得有一片阴影将自己笼罩着,极富侵略性的烈性香味,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苏席靖站在她的面前,这几天的冷战,已经磨去了他所剩无多的耐性。
他开口,眼神直直地攥住眼前的人:“你要气我到什么时候?”
究竟是气他,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唐糖不知道。她甚至没有勇气,告诉自己的父母,当年,所谓的真相。
唐糖抬起头看他,几分疲惫:“苏席靖,我什么时候,和你闹了?”
她说得轻慢,就像是每一个字都是斟酌。可偏偏越是这样,越叫人生气。
“你没和我闹?倒成我不依不饶,是吗?”苏席靖冷笑,下一瞬,眉眼一点点染上了失望之色:“唐糖,我这些日子对你的好,怎么样也抵消不了那时的错误,是吗?”
她眸光细碎成涟漪,咬着牙不说话。
苏席靖突然扣住了她的皓腕,七分的力道,微微发痛。
“你放开我!”她下意识挣扎,声音也大了几分。
苏席靖只是冷眼看着她,吐字又生又冷:“你大可以继续喊,等到妈出来了,我就和她实话实说,好吗?”
他简直不讲道理。
唐糖挣扎的力道瞬间没了,任由苏席靖将她带到附近的酒店。
房间内,苏席靖将唐糖掼到床上,他看着她的眼神冷沉,似乎又如同一年以前的不近人情:“我问你,你还打算好好待在我身边吗?”
唐糖一时间,心头乱成一团线,找不到线头,只能越扯越紧。
这样的沉默,无疑只能造成更大的误会和不解。
苏席靖突然握住她的肩胛,下一刻,她整个人因为他的用力,不受控制的仰躺在床上。
他看着她,那样的冷漠,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你愧疚,是吗?”
唐糖默认,头侧向了一边,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致。
“有什么可愧疚的?”他冷笑,语气如同淬了毒:“从头到尾,都是我在强求,你只要和他们说,是我逼你的,不就好了?”
她闻言只是重重地闭上了眼,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濒临暴怒的男人。
“还是说,你爱我,所以才这么两难,对不对?” 宋先生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