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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冤枉你？那你具体给我说说你俩今天上午都做了什么，我就不信我那平时十分倔强不进油盐老娘怎么会突然对你那么好，对我态度还那么差。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撺掇我们母子吗？”

　　“天地良心啊！陈叔，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我就算是那样做的话，那到底又是图的什么呢？”言囡觉得自己怎么就在老陈眼里是个什么坏事都做的坏女人呢？她真的是替自己感到无比的委屈。

　　“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你这个丫头一般都是满肚子坏水就没有干过什么好事。”老陈面对言囡就差双手齐天发誓的解释，仍然表示怀疑。

　　而言囡同学面对这种情况觉得自己也实在是解释不了什么了于是双手一摊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你爱信不信，我真的就是一上午光顾着和奶奶看看电视，聊聊天了，别的我们俩真的就是什么都没做了。我觉得奶奶对你态度不好，可能就是对你腻了吧！”

　　“腻，腻了？你再说什么，我没听见？”老陈听到言囡这话，都要笑了，他还真没听过说什么哪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腻了这类的话。

　　“我是说奶奶估计是对你太腻了，所以对你没有了新鲜感了。这不我一来，又乖巧又听话，而且关键还是长得漂亮，这不一下子就把你给比了下去嘛！所以说奶奶喜欢我其实也是很正常的。”言囡看着他一脸惊讶的样子，决定还是耐着性子再给他解释一下。

　　“小丫头，你是在这里给我闹着玩的吗？这我跟我妈是什么关系，是母子情唉，你以为是什么谈恋爱啊？还会对我腻了，你真的是来搞笑的吗？”

　　老陈说完之后，言囡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也笑了她摇了摇头道：“唉，陈叔，看样子还是你不了解女人啊！你说哪个女人不喜欢好看有活力的东西，你说你天天这油头满面的，哦不，那个脑袋油光满面的，然后穿的就差跟那工地上的人差不多了，你说你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闹心啊！那奶奶看了你有几十年了，就算你是他儿子，那她肯定也是对你烦了，只不过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啊！”面对老陈咄咄逼人的追问，其实言囡本来打算糊弄过去不给他解释的，但是突然想起来今天奶奶那有些怀念和遗憾的眼神，言囡突然灵机一动，决定推老陈一把。

　　“真，真的吗？我妈是这么看我的？”老陈本来是根本不信什么母亲嫌弃儿子的尤其是自己老娘还这么疼自己，但是这言囡把自己从头到尾说的一无是处之后，他也觉得有些怀疑自己了，看了一下自己的确是有些不太着调的打扮之后，老陈有些结巴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啊！”言囡连忙点头道：“不过你也别灰心，其实奶奶和我说现在看不惯你起手是因为她记得以前她的儿子一直都收穿的体体面面的，举止也都十分文雅。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突然开始经常不洗头，也不洗脸，还把自己头发都给剃了。甚至有时候还在自己面前放屁，然后还抠脚……呜！”

　　言囡还要在那里数着老陈的“缺点”呢，结果那边越听脸越绿的老陈连忙将言囡的嘴捂着，他满头黑线道：“行了，行了，这我的毛病你说一点就好了，干嘛还这么都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那这也是奶奶告诉给我的嘛！”言囡使劲挣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把自己从老陈的魔抓之下解放出来，喘着气说道：“而且你看你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那你看别人更是怎么看你的你现在也知道了吧？要收我是奶奶的话，那肯定都不想理你了。”

　　“你少说两句吧！既然no这么说的话，我现在也知道我妈为什么今天格外地看我不顺眼了，那我以后争取改正，注意一下个人形象。”老陈被言囡这个都能当女儿的小丫头给说了，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说话时的声音也是有点小。

　　“陈叔，你又这种思想觉悟其实还是很好的。但是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奶奶她心里真正的心结其实不是这个，我想她心里真的想的是什么其实你心里应该是清楚的吧！”言囡见陈叔允诺以后会注意一下形象，但是却不主动提及今天老太太态度转换的根本原因。

　　其实老太太为什么今天格外高兴地和言囡相处，这其中根本原因其实言囡和老陈两人心里都是清楚的，只不过都是装着明白揣糊涂罢了，这其中最不想开口的其实还是老陈了。

　　言囡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既然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也必须得把很多事情给说清楚了，她沉默了半分钟之后，见老陈一直没说话，她叹了口气道：“陈叔，其实你应该知道，奶奶她这些年来一直所希望的都没有变过。那就是你能够有一份体体面面的工作，还能够成家立业。像她这个年纪的人来，不是应该让她来整天操心着儿子的终身大事，而是以后含饴弄孙的日子。我想这也是我今天去的时候，她从一开始对我的抗拒，到了后来那么高兴的根本原因吧！”

　　言囡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没有再说了，她肯定老陈在听到这些话之后需要很多时间来考虑和反思，果然在言囡说完几分钟之后，一直没有开口的老陈说道：“小丫头，你说的这些其实我也都懂。我妈喜欢你，其实是把你当作是孙女来疼爱的，而这也是我为什么今天叫你来照顾一下她的原因。我只是想要让你能够让她开心一点罢了，说来也可笑，你说我一直都在逃避着这个话题，其实也是没错，我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你说别的老人在这个年纪甚至是生病住院之后，谁不是有一大家子人里外照顾着。也就我妈，只有我陪着她，你说她能开心吗？”

　　说完之后，老陈苦笑一声，看着言囡道：“你说我当初的那个决定是不是太自我了？”

　　“那倒也未必。”言囡见他泛着苦笑的样子其实也是不由心中一股酸涩，只能轻声安慰道：“奶奶说她当时其实也是支持你的，而你当初的决心也十分强烈，但是这么多年下来，思想发生了些许改变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也没必要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陈叔，过去的事情再去过多的纠结悔恨也没有太多意义，既然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那注定是有它的好处和坏处，没有什么对错之分。现在只是奶奶想要看见你能够成家立业，我看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嗯，你说的有道理。确实很多事情摆放在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你也知道，我现在不也是没有法子了嘛！这不都实在等着顾卿言还有你来帮我一下嘛！说再多的那也没用啊！”老陈觉得说了半天，感觉这话题怎么又是绕回来的感觉，又是谈到这个结婚找媳妇的事上，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陈叔，你是不是记性不好？我刚刚和你说了那么如果就是为了让你赶快结婚的话，那我还和你费什么口舌。”言囡本来以为这个糟老头子是开了窍的，结果这话一说下来又是把自己给气个半死，她白了他一眼道：“我刚刚和你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吗？还需要我怎么直接和你说？那我再直接一点，明天不要再给我穿个裤衩和老汉衫就过来了，给我穿的精神一点。还有那头，我远远望去都以为你在上面打了蜡呢！能不能穿的好一点，还有刚刚说的那些毛病，什么抠脚放屁都给我改了，有时间那本书读给奶奶听，不要整天看着什么大胸美女的杂志……”

　　说了一大通之后，言囡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说干了，说完之后，她有些微微喘着气道：“叔，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我今天就回屋实施行了吧？”老陈一边答应着，一边拉着言囡赶快离开。

　　因为他发现他们两人刚刚驻足争论的地方此刻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他觉得要是再这么聊下去的话，那么人人都能听见自己不爱洗澡，爱抠脚的事情了。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赶快拉着刚说完一大堆话的言囡离开了。

　　“行了，叔你看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你说你这一天天的，非得让人说出来才知道哪儿不好意思。既然你要改的话，那必须得给我改的彻底一点啊！”言囡被老陈给拉出来之后，也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于是又顺着这个情况说了他两句。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一点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的。你快走吧那个顾卿言老早就打电话给我让你叫你回去的，你快走吧！”老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个能当司自己女儿的小丫头训斥，真的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卿关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