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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在夸你啦!”言囡见老陈这么一副十分郁闷的样子,也是本来就心存了要逗弄他的意思。
“好了,老陈你的意思我也基本上明白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的。”顾卿言在消化了老陈给自己的回答之后,其实内心也是舒了一口气。他一直害怕老陈会因为自己年轻时坐等你那个决定而懊悔,但是现在来看,老陈还是比较透彻的,所以顾卿言这心里面的担心也被放了下来。
“陈叔,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也不聊别的了。这样,你还是进去和奶奶聊聊吧,我看她都要被你们给惊吓坏了。我和言囡就不和你们掺和在一起了。”顾卿言说着就把言囡给拉起来,就要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这两天因为你们这些破事我都没时间和言囡好好单独相处了,我要和她补回来,你们谁都别来打扰我们啊!”
“知道了,知道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感情好来着,你们快去你侬我侬吧,但是别忘了今天晚上给我回来吃饭啊!这么大的日子,我们在一起好好吃个饭啊!”老陈看着这两人就跟个脚下安了个发动机似的要走,立刻跟着在后面喊道。
“知道了!我们晚上就回去。”顾卿言拉着言囡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而言囡则是还有些楞楞地被顾卿言给拉着,一直到了医院外面才有时间说话:“你拉着我要去哪儿啊!”
“你说呢!”顾卿言说着对言囡坏坏一笑。
“什么啊!你快点告诉我。”
“回去拿户口本领证啊,你应该带了吧,我们快回去拿,要不然等到人家下班了就不好了。”顾卿言说着生怕别人下班了,便连忙拉着言囡跑了起来。
可是言囡在听了这话之后,却松开了顾卿言的手,然后对着他正色道:“顾卿言,这事不要那么着急,我觉得我们还年轻,等我们再过两年再谈这件事也是不迟的。”
其实言囡一直把这些话藏在心里面,没有告诉给他,其实也是在想着要找个机会来和他说,而现在,似乎这个时候已经是不得不说出来了。
而本来正在那里兴高采烈的顾卿言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仿佛是被浇了一头冷水下来,彻彻底底地安静了下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子开心劲。
他在听到这话之后,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就径直拉着言囡来到了他们之前来过的医院的那条长椅上,四周寂静无人。
他强迫着言囡坐下来,而他则是半蹲着与言囡目光齐平,灼热的目光看着言囡,让言囡有些无所适从,言囡企图摆脱他的灼热目光道:“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要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
“我有什么话?我还能有什么话,我都差点把心都掏给你了,为什么还是换不来你对我的半点真心呢?”顾卿言似乎是早已压抑了许久,他一直期盼有朝一日言囡能够开心地和他分享有关她自己的一切。
可是他等啊等,等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办法让眼前的这个女人对着自己说出她压抑在心底的一切。
“顾卿言你别这样,你说过不会逼我的。”言囡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回突然如此失控,看着他通红的眼睛看着自己,言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陌生,她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是却被顾卿言两只手给紧紧抓住,不能动弹分毫。
“我是不会逼你,可是为什么你却要想着要不断逃离我呢?”顾卿言说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他自己也没意思到泪水已经流到唇边,给他带来一股湿咸的味道。
“我没有要逃离你,我爱你难道你感受不到吗?”言囡觉得眼前这个的顾卿言实在是太有占有欲了,她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要如此执着地参与到自己生活之中的所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能够对自己有这么强的控制欲,她不理解的同时也是感到无比的心酸,明明在前一秒他们还是那么相爱的人,可是后一秒却因为短短一句话就变成了如此陌生不敢考近的人。“你不要这个样子,我说暂时不结婚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你不要给我压力。”
“你有什么事情难道就不能和我说吗?你为什么把所有的事情宁愿告诉给别人也不愿和我说,你生病的事情也为什么不告诉我?”顾卿言知道眼囡爱他,她很体贴,她有着所有恋人拥有的一切标准,可是只有一样,那就是她从来不愿意告诉给他自己所有的一切,言囡的故事,言囡的曾经,言囡内心深处的秘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说。
顾卿言曾经想过或许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太多的伤痛汇聚在一起让她难以开口,所以在那次逼问之后,顾卿言觉得自己可以等,可以等到任何时候,只要言囡自己愿意开口。
可是事实却好像并不是这样的,他一直在等,可是言囡却从来没有做好要对他交付一切都准备。她不愿意,她没有安全感,她连自己生病的这件事都不愿意告诉给他。但是他即便是这样,也是一直在等,他相信总有那么一天言囡会来找他,哭着对他倾诉所有,她的委屈,她的懦弱。
可是他在等待之中,却是连这次小小的试探都成了他爆发的无力点,结婚这件事本来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一个话题。顾卿言说要和她领证,其实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但凡言囡随口一说,或者是拿着她那性子撒个娇哄自己一下,顾卿言都不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但是刀扎得最深的还是言囡的练练拒绝,他真的没有想到言囡会是这么认真的拒绝,看到她那连连逃避都样子,顾卿言就知道这个女人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全身心地将自己依托于他。这种不被信任感,还有她无论随时随地想要逃离的想法触怒了一直以来同样敏感的顾卿言。
“原来你已经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了!”言囡听到顾卿言突然说到这个,顿时就楞在那里了,她一直以来最想掩藏的其实除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之外,最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就是她生病了这件事,她不想让顾卿言知道,这么久以来和他相处的其实就是一个神经病。
可是现在看来这些所有一切都被轻易打破,顾卿言不知道从哪个漏洞里面窥探到了自己那片最不堪入目的那一面。这句话吨数就让言囡觉得自己现在防风衣是赤裸着身体在眼光选暴晒,她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自己该做出如何反应出来。
“你,你还是走吧!我们已经不合适了!”言囡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她一直掩面,企图遮掩一下自己心中那块被揭露出来的伤疤。
“言囡,你不要走,你给我说说你的内心好不好,我求你了!”顾卿言看着言囡这样,知道自己实在是伤了她的心,心中有些恐慌,但是更多的是还带着一些希望,他期盼着言囡能够将自己的内心真正地趁着这个机会展露在自己面前。
可是事实好像往往是事与愿违,言囡此刻被笼罩着的是自己那颗敏感脆弱的内心,她现在想要做的只有逃离:“顾卿言,你别说了。我们还是分手吧,你和我之间不合适,我没有办法做到将所有一切和别人分享的勇气。”
言囡焦急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慌乱之中她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出来。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都时候也是有些微楞抬起头看着面前同样愣住的顾卿言。
两人就这么相望无言,言囡那一天清楚地看见在她说出分手的那一刹那,顾卿言眼中的泪宛若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落下,一滴一滴地砸在了言囡的心上,使得她的心钝痛。
“言囡,你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什么吗?”顾卿言此刻已经是哭的像个孩子一般,可是语气却是充满了对言囡的怨怼:“我说过我的心已经遭受不住你对我的二次伤害了,你不能也不敢再离开我,可是你竟然还是这么狠心地对我说分手。”
看着顾卿言哭成这个样子,言囡知道她此刻最应该做的其实就是将他拥在自己怀中,好好安慰他,然后再许下不会离开他的诺言。可是这个样子然后呢!
然后又开始两人之间有关秘密的无尽试探吗?言囡不是不想对他袒露心扉,可是她并不是没有尝试过,有好几次她都想到要说出那些藏在心里的丑陋。可是她都失败了,因为那些话语就乱组织成语言都是那么地费力,到了最后她也就放弃了。
“顾卿言,对不起。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言囡闭着眼睛平息了一下心情,然后又对他说出了这句伤人的话,她知道这句话对于顾卿言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这是她目前必须要做的事情,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也看到了,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所在。” 卿关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