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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那群人醒来,发现窝棚中间空荡荡,因为风沙,四周没有一点走过的迹象,唯恐她泄露秘密,一行人拿着剑兵分四路朝几个方向追去,“把她抓回来!”
小水滴在泥浆里休息一晚,醒来正准备赶路,听到山坡上一阵追赶声,叮铃作响撞击的佩剑预示他们可能是那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现在逃肯定不行,漫无边际的荒漠什么都没有,能藏身的只有这个泥沟。她露出鼻子猛吸几口气,估计他们要到了捏住鼻子沉进泥浆里。
“有条沟,她应该过不了。”沟很宽,哪个女孩子愿意从这儿趟过去,而且没有泥脚印,她应该不是从这个方向逃走的。
另一个人道:“没有脚印,不是从这儿走的。”荒漠风一吹,干脚印会被抹平,但如果趟了泥浆,留在地上的湿脚印会风干成形,老远就能看到。
一人建议要不回窝棚等其他人的消息,另一人同意,二人踩着沙砾正要往回走。
“不行,早上起来还没小解,你等等我。”一人道。
另一人又道:“诶行,我也解一个。”
小水滴刚准备探头,听到他们的对话又缩回去,此时的她已经被憋得面红耳赤,快到极限了。她又仰躺在泥浆里,尽量让整个泥沟看起来平常。
头顶开始温热,有一股味道极大的液体敲击她的头面部。
小水滴:该死!
她捏紧鼻子慢慢往下面躺,生怕尿液冲开泥浆将她暴露。
两人解决完毕,站在沟边抖抖身子,提上裤子返回窝棚。
已经听不到声音了,小水滴破泥而出露出鼻子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她用手把脸上的泥刮干净,攀着沟沿慢慢起身,看右手边方向远处有个小山包,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连走带爬过去。
她拖着一身泥,一步两个脚印,有时候一步四个脚印,在荒漠里连走了两天两夜,她不能回南介军营,可是回百果庄要走很长一段路,她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玄王的别庄。
玄王常年在外征战,有时会住在别庄,石聚壕一战,他在别庄待的时间会更长,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他。
玄王的别庄在石聚壕的东北方向,她摆脱那群南介人的追捕后不再向南走,白天赶路,晚上观星记好方向,一个人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缓慢的向前走。
没有吃的喝的,她全凭意志坚持,前后晕倒了几次,晕倒了就索性休息一下,醒来后继续赶路。
两日后,她身上的泥早已风干掉落,全身只留下擦不干净的泥灰,头发被泥浆塑造的不成样子,脸上只有两个眼珠子在转。脱水加上饥饿,她瘦得皮包骨,嘴唇上的血丝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她走啊走,天昏地暗,终于在一条黄泥路的对面看到一座窑洞,她满心欢喜拖着枯柴般的四肢朝窑洞走过去。
窑老板正在招呼客人,看她过来拿着石块怒瞪她:“小乞丐滚远点,不然老子让你满头包!”
小水滴紧缩手脚向后几步,声音怯怯的:“对不起老板,我太饿太渴了,你能……”
窑老板听她的声音竟然是个女娃,看身形年龄应该不大,在荒漠里与沙为伍多年,这样的人儿少见的很。
他放下手中的石块,露出热情的微笑,像对待他的客人一样。
“姑娘啊,你先洗个澡,窑洞没有啥衣服给你穿,你要不嫌弃就穿这几件。”窑老板递上几件男装。
小水滴谢过他,冲进房间里看见一小桶水,桶沿耷拉着一张帕子。在百果庄洗澡都是用的大浴桶,可即便条件差太多,她还是迅速将身上的衣服悉数扒下,蹲在水桶前用帕子一丝一丝的擦拭。
身上已经见不到泥垢,她坐进水桶里仰面舒一口气,不一会儿,清凉的水慢慢变黑。
清洗完毕,她觉得这是此生洗过的最愉快的澡。
小水滴穿上衣服,出去向窑老板道谢,刚跨出房间,窑老板手里拿着几个馕问她:“姑娘吃吗。”
她咽了咽口水点头。
接下来几天,她在窑洞做一些轻松的活,老板用好吃好喝的伺候她,没多久小水滴就白胖起来,整个人面色十分红润。
她估摸着可以和老板告别了,前往库房与老板说清楚。
“不行!”一听她说要走,面色和善的老板立刻露出凶样。
“老板,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但是我真的有急事。”小水滴双膝落地,跪着乞求他。
窑老板眉眼一挑:“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小水滴不解,正抬头与他的目光交汇,窑老板露出一副色相:“因为老子不喜欢咯手的!”说着,将小水滴一把推倒在地。
“啊!”她怕极了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她手脚并用挣扎着,翻身往前爬。
窑老板坐在她的背上将她的手别住,小水滴双脚勾地想把他拱翻,可是男女力气相差太远,不一会儿她就精疲力尽,而窑老板正兴奋着。
小水滴被窑老板抱起翻了个身,接下来是她习以为常,却最是憎恶的事。
一番云雨,窑老板满足的靠在库房架子上喘着粗气,小水滴敛好衣裤,洞视四周,用尽全身的力气扑倒放陶罐的架子。瓶罐悉数坠落,窑老板来不及躲闪被砸晕在里面。
等他醒过来,周围全是碎裂的罐子,视线中已无她娇小的身影。窑老板吐一口浓痰,嘱咐人把东西收拾一下。
他穿好衣裤,道:“碎的拉出去倒掉,那些缺一个口的就堆在那角落里。”
他揉搓着身上的淤青,怒呵一声:“该死的东西!”
小水滴和我都不知道,原来这个窑洞彼此来过,而那堆残次品,就是当时只碎了一个角的陶罐。
生活了几天,小水滴对窑洞周围的环境了如指掌,她轻轻松松逃脱出来,临走时还包了一口袋的馕,带了一罐子水。
她欢喜极了,这次被欺辱好歹还有点好处,蹦蹦跳跳着,朝东炽的边境去。 穿流不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