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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莲子的脸色有点不好,于是叮嘱他们不许乱说后,把看热闹的一众人全给轰出去。房里此时只剩我和她两个人。
“莲子。”我安抚她。
她不说话,眼睛里有些许晶莹。
莲子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能让她哭,那肯定是极伤心的事。在古代,女子的清白比命重要,她这次被伤得很重。伤疤揭开,还被强行撒盐,能不痛吗。
我抱住她,抚摸她的后背:“没事儿莲子,都过去了,别再想以前的事儿了。”
她坐在床头靠在我怀里,不出声,默默流泪一直到半夜。
怀里的人呼吸变得轻微均匀,看她已经入睡,便扶她躺下,自己悄声离开。
小水滴这次做错了,需要找个机会和她谈一下。
第二天早晨,因为昨晚睡得迟,所以多睡了一会儿,半梦半醒中听到外面吱吱喳喳的,仔细一听竟是小水滴的声音。
心里不好的预感,我穿上外衣出去查看,正见莲子手里端着铜盆等我起来洗脸,小水滴拿着今日该穿得衣服与她一同等待,两个人并肩站,小水滴嬉笑着问:“莲子姐姐,怪不得你的手那么巧,梳头化妆样样行,原来是因为经常做。”
说罢,她半掩脸轻笑,身后送早膳的小丫头也跟着笑起来,还有个胆大的调侃道:“莲子姐姐什么时候也教我化化妆。”
她们说得起劲,没人注意到我正站在门口,看莲子被伤害了还不反击我顿时火冒三丈。
“跪下!”
小丫头们此时才看见主子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口,想起昨日我说的不许乱说话,顿时脚一软,跪在地上咚的一声。
小水滴很心虚,收起嬉笑的样子闭口不言。我走到她面前,道:“你也跪。”
她难以置信,瞪大杏眼,看我没有松口的意思,不甘心的缓缓跪下去。
我拉住莲子的手臂把她带进屋里,关门把其他人隔在外面。
“对不起莲子,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替小水滴给你道歉。”
她不说话,双手拧干洗脸帕递给我。
越看她这样子越心疼,可照今天小水滴的架势,她的过往肯定全府皆知了,若是被白墨知道,他们以后该怎么办。
正当发愁时,外面传来白墨的喊叫声:“莲子,莲子你出来!”
今早白墨刚起床,一封包裹在石头外面的书信从窗户外面扔进他房间,上面写着‘莲子有难’四个字。他连忙快马到玄王府,听下人说莲子在王妃房里。
他刚过来就看见房门外跪了一众人,其中还有小水滴,这使他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开门,打算让莲子亲自给白墨解释,白墨一见她就抓进手里一顿折腾,看清她没有受伤才松一口气。
莲子看他焦急的样子,道:“小姐,我会跟他坦白的。”然后领着白墨去她的房间。
若白墨真心爱莲子,他应该会接受吧,毕竟莲子说她只是曾经生活在那个地方。
目送二人离开,我竟然瞥见小水滴正低头,笑。
她的笑,让我后脊梁一阵寒意。
“莲子,到底怎么了?”莲子不爱说话的闷葫芦性格把白墨急得够呛。
“白墨,我……”她手指绞着衣袖,“我以前过得不好,娘,她带我在……”
“在什么?”他抓住她的双肩:“莲子,快告诉我。”
莲子深吸一口气,将衣袖撩开:“我出生在青楼,六岁的时候留下这个,”她拉住白墨的手:“但是我没有和那些男人……没有!”
白墨看她着急的样子突然笑了:“我相信你。”
二人含情脉脉,相视一笑。
这一切,没有人看在眼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坐在房间里,看外面跪着的小水滴,心里不禁发憷,她喜欢白墨我知道,她有没有释怀就难说了,昨晚的事情,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这样伤害莲子,对莲子不公平。我思来想去,有了主意。
白墨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想和莲子待久一点,他问我能不能蹭一顿饭。
“自然可以。”说罢嘱咐厨房做些硬菜。
看白墨和莲子的相处还不错,必定是误会解除了。
百里枭早朝后被太皇太后留在宫里说话,于是只有我们四人用餐,饭桌上白墨和莲子互动比较多,再看小水滴的行为,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打算。
饭后,遣走莲子和小水滴留白墨单独谈话。
“过几日来提亲吧。”
白墨一听,脸顿时从脖子红到额头,一向话痨的他支支吾吾说不清话,手在脑袋上一顿乱薅:“好,好!”然后笑得像个孩子。
听我一句“还不快回去准备”,他双腿立马安上发动机,瞬间整个人消失无踪。
而百里枭,此时坐在太皇太后宫里心不在焉,他的眼睛一直往宫门口看,恐谁人来传达王府不好的消息。下朝后他本想立马回府,怎奈太皇太后把他拦下了。
“枭儿!”对他的心不在焉太皇太后有些恼怒,这孩子还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哀家刚才说什么你听进去了吗?”
百里枭闭口不答。
“诶,那哀家再说一次,你认真听好了!”
“昨日苗苗受伤,当着她的面不好说,所以哀家今天才把你叫来。阮依依伤人做的确实不对,但也得到了应得的惩罚,她毕竟是太祖爷赐给你的正妃,又有阮丞相做后盾,你改日上门陪个不是,把她接回府吧。”
阮依依已经断了一条手臂,她不进王府就永远嫁不出去了,阮丞相会同意她再进王府的。
百里枭知道太皇太后的意思,但让他把那女人接回来永远不可能。有她在一天,他就会时刻想到,苗儿所受到的伤害。
“枭儿!不可任性!”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听话,太皇太后真的生气了。
他见不得太皇太后动怒,垂目思索片刻,答了声:“好。”
太皇太后化悲为喜,嘱咐青暖又拿了一盒祛疤膏才放他离开。
刚出慈辉殿,他便马不停蹄刚回王府,路上,吩咐云殇去接阮依依。
云殇头皮一麻:让我去见阮绪根那个老顽固?你没见着朝堂上他的脸色吗,我去,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想是这样想,但他还是去了。 穿流不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