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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181】 你是何人,找郡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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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善儿回来几天一直想去汤池好好泡个澡,但又怕跟那小气的夜王碰到一起,喝了他几坛酒就发了那么大一通脾气,这若是被他逮到她去他的汤池里洗澡,还不得把她拎出来扔出去?

  得知他今日不在,苏善儿这才放心大胆的来到汤池,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酒,这些酒都是她拿回来的,喝一坛应该不碍事。

  她坐在池边,光溜溜的两只脚在水里扑腾着,手里捧着酒坛喝的正痛快,突然外面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在外面等我,不必进来了。”

  闻声,苏善儿呛了一下,连忙放下酒坛起身。

  她可不想跟那夜王见面。

  想要寻一处藏身,可是这里四面墙壁实在无藏身之处,脚步声穿过过道越来越近,苏善儿躲在酒坛旁,小小的一坨蹲在那跟摞起的酒坛子一样高。

  进来的人边走边脱衣服,衣服随意的丢在地上,苏善儿不想看他再继续拖下去,蓦地起身。

  “谁?”

  人还没来得及回头,扑通一声,苏善儿用力一推,直接将人推进了汤池。

  干了坏事不跑还等着被抓吗?苏善儿拔腿就跑,根本没给对方看清她的机会。

  湘江吟风尘仆仆而来,得知云戎不在想要在这洗个澡放松一下,谁知竟是被人推下水的,他从水里爬上来,大叫:“谁啊,还有没有点规矩!”

  从浴室出来,从头到脚都在滴着水,白湫和流穗走过来瞧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有点想笑。

  “柳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洗澡吗,难道你泡汤都不脱衣服的吗?”流穗憋着笑打趣。

  湘江吟气呼呼的甩了甩袖子上的水,甩的流穗满脸,“你还好意思问,你们家那汤池里躲着个小贼,我一进去就把我推了下去,好在池水不深,不然非淹死我不可。”

  “小贼?”白湫疑惑,“王府守卫森严,如何会有小贼,南襄主可有看清那贼人的长相?”

  湘江吟哼道:“我若是看清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流穗也觉得王府里不会进贼,而且就算进贼为何贼会去浴室而不去旁的地方,她想了想,看了一眼白湫,“会不会是西院的那位?”

  “有何能。”

  湘江吟刚来,听不懂什么东院西院,“西院怎么了,西院不是一直空着的吗。”

  “南襄主有所不知,西院近来住进以为东平来的贵人,不过此人你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王爷说了,此人只是暂住,不想与之有过多瓜葛。”

  湘江吟捋了捋湿哒哒的头发,心下对这位“贵人”有所好奇,白湫不让他去招惹倒是无妨,只是这话说的大致是有点晚了,就算他不娶,估摸着已经有人过去了。

  西院。

  面面相窥的两个人同样是满脸的震惊。

  苏善儿:“你怎么会在这?”

  唐堂:“你怎么会在这?”

  苏善儿跟唐堂交手不过一招便认出对方,这大白天的,两人都跟见了鬼似的惊讶不已。

  唐堂正要回答,苏善儿一把捂住他的嘴,连拖带拽的把人带回了屋子。

  松开手后苏善儿依旧没有给唐堂说话的机会,“你是跟踪我来的吗?是云戎叫你来的?你这小子越发厉害了,我竟然都没有发现你跟踪我,不过你给我听好了,我只是暂时住在这,你在这见到我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听见了没?”

  唐堂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她警告了一番,被打断的话不知该从何说起,听着她的话他又有些困惑,他眼巴巴的看着苏善儿:“任何人?连云少主也不行吗?”

  苏善儿正色道:“当然不行,尤其是他,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给别人当王妃!”

  “尤其是他……”唐堂喃哝,觉得有些不妥,但见她这般义正言辞,他只好点头答应,“好吧,可是……”

  “没有可是,让你别说就别说,谁都不能说,湘江吟更不行!”

  可是这王府里住的就是云少主啊,唐堂为难,又不想违抗师命,“哦。”

  见他听话,苏善儿松了口气,“你还没说你为何来盛京。”

  “我看见了黄独,跟着他来的。”

  “黄独?”

  苏善儿之前听云戎说过他跟黄独之间的恩怨,那黄独神出鬼没的,确实是个难追寻的,“你是说他来了盛京?”

  唐堂点头,“嗯,我很肯定。”

  “那你不跟着你的仇人,跟着我做什么,定是云戎让你找我的吧,他还好吗?”

  唐堂点头,“很好。”

  “好就成,你回去跟他说,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去千羽阁找他,让他不要着急找我。”

  唐堂再次点头,“好。”

  见他这么听话,苏善儿笑了笑,“对了,他这段时间都在哪,我到处找过他,可是都没找到。”

  “他就在……”

  “唐堂!”

  院外一声叫唤,苏善儿听出是湘江吟的声音,她连忙压低了声音说:“你快点走,记得,千万别跟人说在这见过我,快走快走!”

  唐堂就这么被赶出来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不说不太好,上次他没说在云夜王府见过她的事就被凶了一顿,这次……

  湘江吟一身狼狈的走过来问:“你还真在这,那个把我推下水的人就是这里的‘贵人’是吧?”

  唐堂回头看了一眼关紧的房门,说她是贵人似乎也没错。

  湘江吟想冲进去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没规矩,面都没见过就把他推进水里,唐堂两手一伸,拦住他说:“不许进!”

  湘江吟一愣。

  这小子从小到大走到哪都是给他开路,今天居然拦他?

  湘江吟一甩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吃错药了,拦着我干什么?”

  “反正就是不许进,走吧。”

  白湫也说此人不能得罪,湘江吟想了想,他也不想给云戎添麻烦,“罢了,算我倒霉!”

  ——

  等了一整天云戎才回来,湘江吟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西院的人是什么情况,听白湫说西院住的是东平来和亲的郡主,起初湘江吟没多想,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既然是和亲为何会住在他的府上?

  “西院住的那位你要不要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倒是个生猛的主,我去你汤池洗个澡,谁知道她悄默声的躲在里头,二话不说就把我推下去了,好在我识得水性,否则非淹死我不可。”

  云戎不急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郊外跑马一整天,回来身上一尘不染,“你怎么来了?”

  “喂喂喂,是我先问你的,西院住的那位到底是什么情况,听白湫说那可是来和亲的,你别跟我说人是来跟你和亲的。”

  云戎故意绕过他的话说:“汤池不急腰身,应该也淹不死你。”

  云戎两句话就让湘江吟没法子坚持己见问个没完,他嗤道:“你说的是人话吗,你还真像看我飘在你的汤池里!”

  “不想,脏!”

  湘江吟:“.…..”

  唐堂在一旁发愣,云戎看了他一眼,他时常是安静的,但今日却有些傻傻的。

  云戎问:“还没说你们为何会来这,是有善儿的消息了吗?”

  唐堂听到提起苏善儿,抬头看了云戎一眼。

  湘江吟道:“如果我说找到了,你打算如何,你院子里还住这一位有名有份的呢,就小六那性子,知道了还不得阉了你?”

  他废话太多,云戎懒得与他争辩。

  湘江吟自己咋呼够了便觉得没意思,看了一眼不做声的云戎,“我们来盛京是因为黄独。”

  闻言,云戎提眸看了他一眼,稍显意外,“黄独来了盛京?你亲眼所见?”

  黄独出没素来没有好事,他来盛京,怕是不知谁又要倒霉了,云戎不得不提防。

  湘江吟朝着发愣的唐堂扬了下下巴,“我没见,是他看见的。”

  见唐堂傻愣愣的,湘江吟嘿了一声,“问你话呢,你是不是亲眼看见的?”

  唐堂回过神却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亲眼所见,他满心都是苏善儿提醒他不许说的话,连忙摇头道:“我谁都没看见。”

  “谁都没看见?”湘江吟奇怪道:“不是你说看见黄独了我们才一路跟过来的吗,现在怎么又说没看见?”

  “你们说的是黄独?”唐堂看了一眼云戎,生怕自己说漏嘴,视线飘忽不定的说:“那我看见了。”

  这小子今天奇奇怪怪的,湘江吟眯着眼睛看他,“那你刚才说你没看见的又是谁?”

  唐堂摇头,“没谁。”

  “胡说八道,你小子今天一天都不太对劲,说,是不是去西院看见人家姑娘动了春心了?”

  唐堂蓦地站起,动作之大连身后的椅子都在地上磨出嘎吱一声,“胡说!”

  湘江吟被他吓了一跳,见他起身就往外走,湘江吟喊道:“臭小子你又要去哪?”

  “去找黄独!”

  找黄独这件事湘江吟不打算插手,唐堂的仇需要自己报,假手于人对他而言就算不得报仇,湘江吟没有跟出去,而是留下来继续审问云戎西院的和亲郡主是怎么回事。

  叠久从外走进,手里捧着一直咕咕叫的白鸽,“王爷,有您的信。”

  抽出白鸽脚上的纸条,云戎看着不禁动了动眉心,湘江吟瞧他这副表情怕是纸条上的事情不小,问道:“怎么了,谁来的信?”

  “穹遥子。”

  “那老头没事给你飞鸽传书作何,莫不是吃饱了撑的?”

  云戎将纸条攒成团握在手里,眸光黯淡,眉心一蹙再蹙,“他说善儿去过他那。”

  闻言,湘江吟怔了怔,“那她现在可否还在?”

  云戎摇头,“走了,不知去向,但……”

  云戎话说一半,明显是有事情没说,湘江吟急道:“但什么,你倒是说呀。”

  丫头来过,已走,不可留,莫说去向,带走的数十坛酒可是找你寻银子?

  云戎突然起身,想到西院的人失踪多日,回来时他的浴室又多了那么多酒,或许,是她?

  湘江吟还没等问出个所以,云戎拔腿就走,湘江吟愣怔起身,“喂,你去哪?”

  西院,云戎脚步匆匆,容巧正站在院子口唉声叹气,看到一个男子冲进来,她连忙上前拦住,“何人?”

  云戎蹙眉看着眼前的侍女,“你家郡主可在?”

  容巧上下睨了他亮眼,不待见的说:“不在,我们家郡主一日当中有十个时辰是不在的,你是何人,找郡主何事?”

  “当真不在?”

  这婢女看起来气性不小,也看不出她是否在赌气。

  容巧不耐烦的说:“都说了不在你还问,有完没完,郡主出门了,不到半夜肯定不会回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问东问西的。”

  流穗一路小跑才跟上来,听容巧这般不客气的问话,她走进来说道:“这是王爷,你什么态度?”

  “王爷?”容巧怔了怔,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随后依旧不甚恭敬的屈膝见礼,“奴婢见过忘了,虽不知王爷这么晚了大驾光临找我们家郡主何事,但郡主确实不在,王爷若有事还是改日再来吧,不过就算王爷改日要来,也要看郡主愿不愿意见您。”

  云戎没有怪罪她的无理,人既然不在他也不好硬闯,“敢问东平郡主的芳名。”

  闻言,流穗奇怪的看了云戎一眼,“王爷,您问这个做什么?”

  容巧也觉得奇怪,他们来王府这么久,王府里的人一直不恭不敬,这个王爷至今也是初次露面,上来不问别的却问郡主芳名,实在怪异。

  云戎看着容巧,等待她的回答,容巧犹豫了一下,倒也不觉得郡主的名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郡主名唤段初璟。” 权门嫡女之王妃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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