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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水温慢慢凉了,我想着我这二十五年来的人生,那么累。
我看到搁在小板凳上的刀片,是程翔用来刮胡子用的,有那么一刻,我想死。
死了,什么都没了,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就可以解脱了……
最后程翔回来了,湿漉漉的跑进浴室问我为什么一天不接他电话,我挽唇一笑没说话,都没心情问他去哪了。
“你说话啊!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漠?你还是我老婆吗?你是不是非要把我们的感情消耗完!?”
是我要把我们的感情消耗完吗?
我只是原谅了他让周妮给他口,可心里还有疙瘩,不知道怎么抹掉。
程翔弯腰将我把浴缸里捞出来,冲我吼:“从我跟你搬出来你就不让我碰!你什么意思!”
我打了个激灵,推开他,跨出浴缸裹上浴巾赤脚走出去,程翔追上来,突然从后面紧紧抱住我。
“老婆,我们回到当初好不好?你别这样冷漠的对我好不好?”
我也想,可是力不从心啊,我想我的心是病了……
程翔像一团火将我压在沙发上,扯掉浴巾,像头凶狠的猛兽亲我,我脑海里浮现出李老板那恶心的嘴脸,疯了般去挠程翔的脸。
他发出暴躁的吃痛声,抡起拳头瞪着我,我快速捡起浴巾包裹着自己,灰溜溜钻进卧室反锁了门。
他没来敲门,通过门板我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我机械般吹干头发上床躺着,外面已经没了动静,我不想去看。
第二天一早是急躁的敲门声叫醒我的,我以为是程翔没打算理会,后来传来小周的声音才出门。
小周一看到我皱了下眉头,审视的朝窝在沙发上的程翔看过去,“你怎么照顾你老婆的?”
程翔拢了拢被子,“她一天不鸟我。”
小周站起来从包里拿出几叠钱放到茶几上,朝我说:“这是五万块,你拿去解决当下的事,不着急还。我个人觉得你还是去找个工作吧,这样窝在家里容易出事。”
我点了点头低下头,小周叹了口气掀开程翔的被子,没好气道:“你跟我出去一趟,我跟你说点事。”
我惊恐的看着小周,他朝我淡淡笑了一下,“你放心,我有分寸。”
他俩出去了半个小时后,程翔一个人回来了,他疾步而来,蹲到我跟前,握住我的双手。
“老婆我该死,我竟然不知道你昨晚差点被人欺负,都怪我没用不能给你钱,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小周救了你,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程翔,如果我昨晚真的被人糟蹋了,你会跟我离婚吗?”
他连忙摇头,“不会,一定不会!我会去杀了那个人,我们还好好过日子。”
“你杀了他,我们还能继续过日子吗?”
“那……那怎么办?”
看着程翔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心有些软,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你把我的证件和卡还我,我要去取钱。”
“……老婆,这个时候我更不能给你身份证和户口本了,我怕多想跟我离婚,这样吧,我把卡还给你,好不好?”
最后程翔把银行卡还给了我,身份证和户口本还是没给我,我真的很累,没心情跟他废话。
中午程翔做的饭,菜切的有模有样了,但是做的还不怎么好,不是老了、糊了,就是太淡、太咸。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我逼着自己吃了一大碗饭,吃过饭,他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他出去找工作去,说他应聘上个了几个职位,还想再选选。
他一走,我接到了小周的电话,他说他把事情大概都告诉了程翔,就是隐瞒了李玉一起陷害我的事,他说这是他能为李玉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小周电话刚挂,黄心宜的电话打了进来,满心欢喜问我昨天是不是跑去教训了周妮,说是还在酒店上班的表妹告诉她的。
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黄心宜邀我出去走走,我便去了。
我俩一见面,她拉着我的手笑嘻嘻说她没福气,要是能亲眼看见我教训周妮就好了。她还跟我说了在文华那上班的事,说文华老板是个老板,不苛刻也不骂人,是她这些年遇见的最好老板。
我想到我要去工作,而文华开的是个小设计公司,就顺便问了问黄心宜。
她一听特别开心道:“华姐还让我问问你呢!我想你都拒绝了慕云初那么牛逼的老板,更别提华姐那小公司了,华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你是慕云初想挖的宝,慕云初没挖到,她就很想你去她那边上班呢!你这要是想去,明天就能过去上班。”
“明天不行,我现在要去一趟临市。”
“去临市干嘛?”
我简单把事情跟黄心宜说了,她说要陪我去,好有个照应,我便允了。
到了临市我给任洋阳打电话,问他被秦然打伤那人在那家医院,我过去当面给钱。
任洋阳把地址跟我说了,等我俩到病房的时候被吓了一跳,立马有不少人,一个个染着黄毛红毛,搞得我好像是来闹事的一样。
任洋阳从几个人后面冒出来,一边脸有些青肿,尴尬地笑道:“其实你不用专程过来,钱直接打卡上就好了。”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钟,问他是不是被他们打了。
他揉揉脸,“哪里是被打的啊,我骑摩托车摔得,呵呵,不碍事,都过去几天了,都不疼了。”
我知道他是骗我的,牵着黄心宜走到病床前,看到躺着的小伙子错愕了下。
小伙子伤的有些严重,一只手和一只腿打着石膏,脸也肿的可怕。
任洋阳站在我身边小声道:“你别怪我说你那弟弟,他学过武功,这下手太狠了,人都差点打残了!要不是我兄弟先带人去找事的,我们老大效爷又是个讲理的男人,这五万块根本解决不了这事的!”
任洋阳说到他老大的时候很骄傲,像个花痴似的。我扭头瞪了他一眼,他尴尬地笑低下头,我当着整个病房的人说:“都是有手有脚的大男人,什么工作找不到,当什么地痞流氓!”
黄心宜附和道:“就是,也不怕丢你们十八代祖宗的脸啊!”
一病房的男人顿时像斗鸡一样看着我俩,我暗叫不好,赶紧从包里把小周借的五万块全交到任洋阳手里,他快速点了一下。
“你这给多了哈!上次给了七千,本来只要再给四万三,我们二老大让你给四万五,是因为给你宽限了时间多要的两千,你现在给我四万五就好了,这五千拿回去吧。还有你弟弟的身份证给你。”
我接过秦然的身份证,没拿回那五千块,让任洋阳多给那小伙子买点好的补补,别留下什么后遗症,便拽着黄心宜就走了。
出了医院,黄心宜拉了拉我小声道:“我跟你提个意见哈,你别想多。”
“嗯,你说。”
“你那个弟弟需要好好引导一下,要是下次对方没这么好运死了,那你弟弟就……”
我点头,是打算回头好好说一下秦然,下手那么狠,同时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么能迷惑两个大男孩!
坐上回L市的车,我没有秦然的电话号码,就给他QQ发消息,让他看见消息立马联系我,可等了一周都没等到他联系我。
由于有黄心宜的介绍,文华又提前了解了我,我没有证件也顺利去了她的小公司上班,她的公司用一句话可以形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公司的装潢也特别有格局有味道,黄心宜告诉我是文华怎么装的,所有的装潢材料都甩她自己亲自去购买的。
文华的设计理论简单明亮,让人一看上去就特别有朝气。我挺喜欢的,因为她有的正是我缺的。
一转眼一周过去了,最近两天我开始感觉到一些不适,倒胃口、没精神,在公司里被工作包围着倒还精神,一回到家就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干,程翔都开始嚷嚷我成了上班族不顾家了,不过倒也没表现出嫌弃。
我跟黄心宜说了下我的情况,她说我可能是体内湿气太重,让我每天熬点红豆薏米粥喝喝,我嫌麻烦也没熬。
这天一早洗漱完出门,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竟是大学班长打来的,他问我有没有时间,后天有个同学聚会。
后天星期天我不用上班是有时间的,但一听同学聚会就想拒绝的,出来两年了每次他们搞聚会我都装死,程翔爱热闹的也没去过。
可班长一个劲劝说我,说这次的同学聚会跟之前几次不一样,不是我们同届一个系的人,都是大学里成绩优秀的校友,说还请了几个比我们高一二三届的优秀师哥师姐们,非常有参加的必要。
反正班长就是一个劲吹着各种好,最后我忙着要和一站台的人抢出租车,就草草应下了,这一应下必定是要去了。
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场非同一般的聚会,让我遇见好几个熟人,还知道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 你欠我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