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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很多事上怪她怨她,但是看着她一把年纪在我面前这样哭,心里又疼。
拉着她坐下,胡婷将宝宝放到婴儿车里,把婴儿车推到毛毛和黄心宜面前,两人双手握住婴儿车扶手。
胡婷拿出纸巾给我,我接过来给我妈擦脸,她哭得很伤心,像是被人骗了很多钱一样绝望。
程翔站在低垂着头不说话,我妈哭完了朝程翔看过去,眼里有悲痛。
胡婷缓缓开口:“阿姨啊,感情这个东西是可以培养的,但是婚姻这个东西一旦碎了,就趁早离开吧,对谁都是一种解脱,特别是秦深这样的。”
我妈没说话,低下头擦脸上的泪痕。
“刚刚听阿姨说什么李玉,我不认识她,但是这种勾引自己姐姐老公的女人绝对不是好女人,阿姨你却觉得是她勾引你女婿的,所以就让你女儿继续跟人家过?你不觉得你把你女儿看的很低端吗?她是个人,不是垃圾桶。”
胡婷点到为止,说了我对着我妈不舍得说的重话,她说完就走了。
病房里的气氛特别沉重,我妈一直低着头在那抹眼泪。
毛毛去忙了,走之前到我耳边说有事就按铃,她一定第一时间来我这边,如果有人闹事她就帮忙叫保安。
黄心宜推着宝宝过来,叫我赶紧上床躺着,说毛毛护士刚刚认真交代她了,还说都是她心大,这几天还让我抱孩子,一会下床逛游。
我妈听见了就拽着我朝床前带,她眼眶泛红,又擦出了皱纹,显得很苦楚。她给我脱鞋子,盖被子,在我背后垫上一个枕头让我靠的舒服些。
安静了一会,我妈走到程翔面前,朝着程翔看了几秒钟,让我不敢置信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程翔捂住挨打的脸,可怜的看着我妈,低沉的喊:“妈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以后……”
“没有以后!深深说没有以后就没以后,我以后再也不会听你在电话里胡言乱语!你这样伤深深,还告诉我是她先精神出轨的?你这个骗子!害我以为她真的喜欢上别人,次啊一心想跟你离婚的!”
我愣住,完全没想到我妈跟程翔还有这样一番沟通,我妈还信了。
是啊,怎么能不信。都说有什么样的妈就会有什么样的女儿,我妈可能就想着我走了她的老路,就信了吧!
黄心宜伸出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另一只手握着婴儿车扶手没松开,她这份捍卫宝宝的忠诚让我感动,平衡了我刚刚的难受。
“妈你过来坐,让他走吧。”
我妈回头看着我,她可能无言以对吧,低着头默默走到椅子上坐下。
程翔抬起头来,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道:“离婚合约算数吗?”
他愣了下,没说话。
“不算数,对吧?你骗我。”
“我是为了我们能和好如初才想这样的。”
“律师是假的,对吗?”
“律师不是假的,他是我花钱请来的。”他顿了一下,“既然这样了,你别倔了,我们重新来过,给儿子完美的家庭不好吗?”
“完美的家庭?亏你说的出来。”
“……我真的不想跟你离婚啊!”
我别过头不看他,好极了,离婚合约不算数,那房子呢?
重新回头看着他,“房产证呢?”
程翔目光一闪,慌乱了,他那样子就已经让我明白了。
“也是你花钱整的价的,是吧?”是我太傻,还是相信着他程翔骨子里是单纯的。
他带着我去验证真假,律师当着我的面帮我查真假,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是真的,原来是他程翔花钱请来的谎友!
这个社会花点钱真是什么都能做到,你眼睛看见的都有可能是假的!那有什么是真的?
只有到了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你还得时刻紧拽着,防止被一些骗子被骗走才是!
房子也是假的,那现在搞成这个鸟样子也没必要为了得到一点利益跟他继续周旋了。
黄心宜突然开口:“打官司吧,离婚协议虽然是假的,怎么都是他签了名,到时候也是一份证据。”
程翔连忙说:“秦深你可想清楚了,你有哪个钱打官司还不如留着多给我们儿子买点好吃的好穿的!你身上根本也没多钱,到时候你就算分到一些东西,有可能都不够你付律师费的!”
我笑了,还是第一次发现他脑子这么好使,溜溜的转!
“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怀孕这段日子里,你没少学习,有人给你当老师了吧?”对他我还算是了解,他本身脑子里没这么多九九,而且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法盲,我敢肯定有个人在他背后指手画脚,教了他很多。
“你在说什么,我是在跟你讨论打官司的弊端。”程翔红了脸,极力表现得镇定。
“弊端?有利有弊,我本来什么都没有,打个管事分你十万也够出律师费了。而且也不一定是我出律师费,对吧?”
程翔愣了下,他是个法盲,之前酒店里有关商务合作的合同都是我看的,每次抓住对方的漏洞跟他说教,他都是一副没兴趣的样子。
王喜凤为人尖酸刻薄,但是管理了酒店那么多年,在这方面比程翔厉害太多,她发现我有这方面的天分就不让程翔经常带我去酒店。
他有个厉害的母亲,却缺乏学习上进的那分心。
他告诉我王喜凤现在忙着管理家具店,把酒店全权交给他管理,这点我一开始就不信的,王喜凤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会干倒闭的蠢事。
我就是没想到不上进的他难得这么乖的跟人学习,想着怎么坑我了。我面子还真大!
“你跟你妈妈的感情还真是好。”我讽刺道。
“你这会提我妈干什么,我是真心想跟你和好的,你是想我们的儿子以后没有完整的父母之爱吗?”
我笑,自嘲的笑。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要这的跟你继续这样扯,我儿子以后就没有完整的父母之爱!离开你,我会掏心掏肺对他,缺了你那份也不会死!跟你在一起,我今后怎么被你们一家玩死都不知道,我死了他还会有什么?我能指望你一辈子为我守活寡,为着儿子不再婚吗?”
黄心宜和我妈都是脸色一变,她们很难接受我这样说自己吧,好端端咒自己去死。
程翔现在在我眼里就像演戏似的,装模作样道:“你别咒自己,我们会白头偕老,我死了你也不会死,我死的时候我爸妈都死了,程家的东西都是你的。你现在跟我离婚,打官司也分不了多少,你好好……”
我听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是脑子有坑吗?
黄心宜替我朝程翔骂:“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们一家人都不要脸!你当深深是没见过钱还是怎么的?离开你她年纪轻轻大好前途,找你们那家底的随随便便找!”
程翔怒了,瞪向黄心宜吼:“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当她还是十七八岁女孩,她离了婚生过孩子,哪个有地位的男人愿意要她!”
——“我。”
那一声‘我’是在程翔话音刚落立马冒出来的,惊得我们所有人朝门口看去。
依旧是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和休闲装,一米八几的身高立在门廊前要稍微低着头,刚刚那声‘我’就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
大家都有些懵,没来得及说话。效爷双手插兜带着痞气走进来,我才看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是任洋阳,他低垂着头傻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欠我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