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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军冷笑了声,凑过来说:“我的意思就是你的孩子养不养得活都是问题。”
“你有病!”我气得大吼,指着他:“滚!”
一病房的人因此都朝我们看过来,程军退到一边,一脸茫然无辜的样子。
王喜凤和程军他妈一起问他怎么回事,还挨着女人骂了。
“我跟秦深提起我跟梅娟的孩子,当初要不是她带着梅娟去打了,都一岁了。也没有怪她的意思,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
我怒瞪着程军,程军一帮子目光不善的打量我,站得远一些的说我生了个儿子有什么了不起,还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明明是我对不起程军。
王喜凤走到我跟前,眼尾扫了一旁我妈,极其忍耐着说:“秦深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当初人家程军和梅娟完全有和好的机会,你说你也算是程家人,你不劝他们好也就算了,还拉着梅娟去打胎,彻底拆散了他们。现在你是给我们家立功生了儿子了,你大伯大伯母年纪比我们大,还没盼着孙子孙女,程军说你两句也是应该的。要是换成别人干出这样的事,程军对你就不是说两句的事,他会打……”
我坐在床沿上,逼自己忍耐着,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要沉住气,等拿了她家的房子气死她!可这老婆子没完没了的,我随手抓起床头的枕头朝她的脸砸过去。
“一群贱人!”
与此同时门口的黄心宜吆喝了一声,很强悍的从程翔一个表姐手里抢过孩子朝我跑了过来。
她将孩子放到我手里,我稳稳抱住孩子,她像个强者撩起衣袖挡在我前面。
“一群妖孽,赶紧滚蛋!我们深深都不要程翔了,等出院就和他离婚!孩子是深深一个人的,跟你们这样妖孽没半点关系!”
“你说什么!”王喜凤像个老巫婆一样吼。
“阿姨你耳聋啊!”
除了程家,程家所有人围了上来,我怕黄心宜吃亏,喊她过来,她没应,就站在我前面挡着。
我妈焦急地喊:“亲家母别生气,都还是孩子说的气话。”
程翔和我妈站在一块,象征性开口:“都消停吧,这是我跟秦深两个人的事。”
程军扭头朝程翔特别仗义道:“你别窝囊,她什么靠山都没有,我们程家所有人站在你这边!说吧,现在我们就把孩子给你抢过来!”
我心一惊,紧紧抱着怀里的宝宝,紧张地看着程翔。
程翔微微垂下头,谁都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我真的怕他一下混账了,仗着人多势众抢走我的孩子。
黄心宜也被吓着了,冲着程翔吼:“你是不是男人!”
我妈急得不行,朝我喊:“深深你管管你朋友,别人都是劝和的,她是要搞什么啊!”
我妈搞不清楚状况,一心只想我和程家和和睦睦的。就算我愿意跟程家人和和睦睦,他们也不会和和睦睦对我。
所有人都看着程翔,都等他一声下令似的。
我终于知道他们跑来哪里是看我,分明是给我下马威的,都来给程翔撑腰。
程军迫不及待推开人群跑到程翔面前,拍了下他肩膀。
“你想什么呢!一句话帮不帮你抢孩子?女人可以再找的,这个孩子身上流着你的血,不能不抢的!”
我看见程翔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连忙开口:“你记得你答应过什么,跟我说过什么吗?”
程翔抬起头来,冲我挤出一个笑容。
“我其实不想跟你离婚的,立那份合约就是为了消除你的警惕心。”
我震惊的看着他。
“秦深你选吧,是和我继续过下去,还是把孩子给我,我放你自由。”
要不是怀里抱着孩子,我真的想抽过去给他几巴掌,因为抱着孩子我连大声吼都不敢,怕吓着他。
黄心宜替我开骂,我妈跑到我面前拽着我一只胳膊,我紧紧抱着孩子不撒手。
“你别僵了,这样下去只有你哭的份儿,听妈的话将就过吧。”
“不可能!”我冷冷打断我妈,抱着宝宝站起来,直朝病房门口跑。
黄心宜反应很快,在我后面去推去拦那些要近我身的程家人。
剖腹产,才一周就这样折腾,肚子上的伤口和肚子里面都隐隐作痛,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撒腿了跑,生怕有人冲上来抢我孩子。
我在走廊上撞上照顾我几天给我擦洗的那护士,她握着我的手肘带着我钻进护士站通过一间前后都开了门的房间,又带着我从内部通道七拐八拐,最后带着我坐上内部员工电梯。
我抱着孩子靠着电梯壁,整个人绷成了一团。
“别担心了,咱们医院很大,有我带着你,他们是找不到你的。”
我诚惶诚恐的点头,腹部疼得有些厉害,这几天每天擦药换纱布,说后天就能拆线了,我怕这一折腾恐怕是拆不了线了。
电梯停下,我有些害怕出去,那护士上前握住我的手。
我紧了紧手臂,丝毫不敢大意。
我怕眼前天使一般降临的护士突然就变成妖怪,抢走我的孩子送给成程家人。
“秦小姐,我是值得你信任的。”她一脸真诚。
我没动,不是不想相信她,我觉得呆在电梯里好像安全一下。
“你刚刚那样跑,一定加重手术伤口了,我带你去我朋友办公室躲一下,等他们走了再带你回病房。”
“……不能回去,他们会安排人死守着。”
“好,那先不回去,我们先出电梯?”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包在病房里,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个护士按道理来说是值得信任的。
我妈跟黄心宜还在程家人跟前,程家不少人,我怕她俩吃亏。
“你帮我打电话叫下医生保安,别让那些人伤着我妈跟我朋友行吗?”
护士傻了下,“我没带手机啊,手机在护士站台,要不我回去帮你取。”
我连忙说不用了。现在放她回去,我怕是有去无回,她想帮我隐藏都抵不过程家那些无耻人的威胁。
“你带我去你朋友那边,找她借个电话帮下忙。”
“对对对,这样更好,我忙糊涂了。”
看的出来她有些紧张,上班时间带着病人逃跑,不在岗位上,她这是冒着被告革职的风险。
她带我走的一直是内部通道,比较近又能避开不少眼线。
路上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跟其他护士不一样,其他护士会把工作牌带在外面,人家一看就能看见名字,她的工作牌带在里面,只能看见脖子上的蓝绳。
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拿出藏在里面的工作牌到我面前给我看。
工作牌上有一张她的寸照,下面写着职位护士,姓名:毛毛。
我皱眉,很多人给自己孩子取小名叫毛毛,她的全名怎么叫毛毛?
“我姓毛,爸妈没上过学就给我取了个毛毛,自己倒是不觉得丢人,之前是把工作牌带外面的,一些孕妈妈看见了就笑啊,然后就藏着算了。”
等她带着我到了她所谓的朋友办公室,我微愣了下,对方是上次给任洋阳检查的外科女医生。
因为这会是午休,这次女医生不是值班急诊室,在正常班里,办公室里没病人,就她一人。
她站起来瞅了我一眼,好笑的朝毛毛问:“你跟她认识啊?”
“是啊,住我照料的床位。”
“哦……”女医生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刚生啊?”
我‘嗯’了一声,有点不自在。
她朝毛毛道:“人家刚生,你带着人家瞎跑什么。”训了下毛毛,她朝我道:“坐啊。” 你欠我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