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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着头将纸巾盒朝沙发上一丢,掉头走回厨房,闷闷的自言自语道:“什么我人情世故呆,该给的哪次没给,一个个还记不着我的好。”
想想对李玉掏心掏肺的好,最后成这种结果,我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不光光是对李玉,对她女儿小玲子又哪里差了。
是的,我就是不会说话,更不会说漂亮话,所以老被这样那样嫌弃,从小到大爸妈都老教训我跟个傻子一样。
天生的,嘴巴不滑溜,只知道用实际行动,能怪我么?比起那些一个个嘴上溜呀溜的,我正没觉得哪里差。
跟人相处,我还情愿接触那些嘴巴不溜的人,因为往往那些嘴巴溜溜说漂亮话的人最喜欢背面三刀给刀子。
我朋友少,也不是没接触过人。上高中那会我舅舅两个儿子,因为家里穷,每周就包坛子菜,菜都打不了几次,我就经常大方的拿自己饭票给他们,让他们多吃顿新鲜菜。导致后来他俩老找我借钱,上大学那会都借过几次,还是我辛辛苦苦兼职来的钱。
借的时候说漂亮话,说没几天就给你,然后像个傻子第一次第二次给他们借了,每次都是一百两三百,几次以后我也不指望他们能还给我,就是没打算给他们借了。
然后再跑来借就拿着他的人格跟我发誓,说下周五不给我还钱就不是人。又巴巴的给借一次,等我下周五没什么信心找他还钱的时候,QQ在线都不鸟我,打电话打过去直接不接。
再隔了几个月,QQ头像跳起来,又是找借钱。我毫不客气骂他一顿,说我不是他妈没权利养他的,然后直接拉黑再也不联系。
等他们结婚的时候,我妈就打电话让我去送人情钱,我就想着我结婚生孩子那会跟我妈说过,我妈也跟舅舅和表哥们说过,然后丫的一个都没来。所以我凭什么在他们一叫的时候就去送钱,感情我的钱是专门为他们备好的。
这种薄凉的亲戚真的伤透了我的心,再也不愿意往来。之后吧,舅妈也是个厉害角色,到处说我白眼狼没良心,我就打电话问我舅妈我是吃你家饭了还是你养了,凭什么说我白眼狼没良心,又顺便问了一句表哥欠我的千把块什么时候还的,怎么隔了好几年都提一个还字。舅妈就灰溜溜挂了电话。
我写小说的时候也是,一天像个傻子在电脑上敲字想情节写故事,尽可能让很多人喜欢这个故事。总有那么几个喷子脑子不带细胞的,写到三十几万字从头到尾订阅只需要花到十几块,却跑来跟我说好贵,花了五十块还没看完。
我特么就想你这人为什么不看看读者等级划分再说这种话?你马甲低下标了一个等级称呼,撑死了到目前为止只花十几块,却来跟我说你花了五十块都没看完。我实话告诉你吧,不给作者打赏,光订阅的话,五十块光看书能看最少看一百五十万字。
为了一口气就回复你,告诉你等级是什么情况,让你搞清楚状况再来开口。你倒是义正言辞来一句:你是作者吗?你觉得你说出这话合适吗?
我还就真是一脸懵逼,作者不是人?作者是包子?活该累死累活写故事,还要让你来诬陷、没事来喷的啊?
咱们做人长点脑子行么?就算你搞不懂等级划分是什么,那你就来句好贵,我不看了。我保证不会回复你,当做没看见。
写的时候更新时间不定,但是当天说好了要更新多少就是多少,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少的。也会被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就想说咱们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词语要用对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形容什么的?形容断更的。但凡我断更过一天,你来这样说,我保证没脾气,因为我理亏。
在现实里生活里,我还真像个包子,单单是程翔这段婚姻就能看出来。可是在虚幻世界和职业上,我做不了包子,我活的够窝囊了,在哪都这么窝囊那我可以去死了。
职业是自己选择的,故事是自己写的,我也逼你,也没求你留下来陪着我,不喜欢就走,没人威胁你压迫你。只求一个尊重,你尊重我我尊重你,和和气气谁都不气身。你要非得戳我一下,那恕难从命了。
慕云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顺手抢走我手里的白菜帮我一片片掰。
我斜了他一眼,因回忆导致心情很糟糕,我就问他:“我妈为什么突然叫你小初?”
他挑了下眉头,盯着手里的白菜专注掰着,缓缓道:“我是个晚辈。”
“哦,你外婆这样叫你的?”
“嗯。”
我心里还是有些堵,没人可以说,看他站在身边就问:“你说说人情世故到底要怎样做,才对?”
“问心无愧就好。”
“就这样?”
“嗯。”
我凑过去认真盯着他,试探性问:“你是个人情世故处理恰当的人吗?”
“不是。”
“为什么?”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一个私生子谁都不喜,我会拿自己热脸去贴人家冷腚吗?”
我愣了下,小声道:“你的脸估计都不热。”
“嗯?”他眼底写着茫然。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下胆子大了,挺大声道:“你的手很冷,天气热的时候都冷的像冰块,跟冷血动物似的。所以你的脸就不热咯。”
慕云初低沉一笑,“你说对了,还真是冷血动物。冬季出生,属蛇的。”
我诧异看着他,我大一进去,他大四,按道理应该比我大三岁才对。我都二十六了,他要属蛇才二十七,为毛他才二十七?
“小学跳级了。”
“跳级?”我又是狠狠诧异了,我以为他起码快三十了,没想到事实这么打击人。这家伙难怪天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脑子那么好,跳了两级。
“我母亲在我小学那会还在,她虽然出自风尘,是大学文凭,所以小学成绩比较好。我不想被一帮同班同学笑话,就要求她带着我换了个市上学,顺便跳了两级。”他将掰好的白菜放盆里,拧开水龙头去洗,说话的样子很淡然,看不出悲喜。
可我知道像这种表面淡然、面无表情的人,内心的忧伤比能释放出来的人多的多。
我虽然也不是个能表达自己的人,但是难受到一定程度,我会释放出来,忍不下去。
可他慕云初心里是有多大,能如此风淡云轻讨论这些带着他痛苦记忆的事。
在我发傻的时候,他扭头冷冷看我,似不耐烦道:“做不做饭的?”
“做……”连忙去拿电饭锅内胆,淘米去。
插好了电饭锅,回头见他有模有样又热水过了一片瘦肉,开始切起来。
我好奇的伸长脖子去看他的手法,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饭的人,手法熟练,切得肉一块块大小均匀。
对他的敬仰又多了一层,感觉他都不像个人,像个神。
本来我妈是让我来做饭做菜的,迷迷糊糊中就变成他掌厨,我打下手了。
炒菜的时候,他也认真专注。有人说你想问对方问题,在对方认真干活时开口,是最容易问到心里答案的人。
于是我酝酿了下,就快速问:“慕云初你恨过人吗?”
“恨过,很多。”
他回答的很快,几乎是我话音刚落就回答了,我听见这个答案却茫然了。
我以为的神是没有喜怒哀乐,不与世人计较的。可他不是。
“现在还恨吗?” 你欠我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