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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问主管:“事情发生多久了,贵公司没有请人来看看吗?”
主管说到:“这不是正打算请吗,没想到封先生就到了。”
“不过有件事情我得先言明,如果解决不了这件事,公司是不会给钱的。”
“如果封先生能解决,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董事长也会给封先生一份相应的报酬。”
阮洋忽然激动起来:“封先生,有没有可能,阿音就埋在闹灵异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简单了。”我说到。
阮洋立刻起身:“那还等什么,咱们快把那里挖开。”
“你说挖就挖吗?”徐胖子揶揄到:“你以为这公司是你家开的啊。”
阮洋也不管公司主管是不是在旁边:“挖开没有,大不了给他复原就是了,一个草坪能花多少钱。”
“如果那里没有阿音呢?”徐胖子说到:“你是不是要把这公司的地犁一遍?”
现在暂时没有见到灵异场面,大家都还比较放松。
“你们有没有想过,”谌星提醒到:“那个所谓的和房子一样高大的灵异。是什么情况?”
“就是,就是,”主管对阮洋刚才的话有些不满:“你们真的是法师吗?你们说的什么阿音,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没必要隐瞒什么,我说到:“主管。其实我们是追踪另一段灵异到这里来的,恰好这段灵异和贵公司有关。”
“我们希望在了结这段事的时候,顺便解决贵公司的灵异。”
“如果解决不了,我们不收一毛钱,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我们自行负责。”
徐胖子接了一句:“如果能够解决,我们肯定是要收钱的。”
主管警惕的看了看我们:“公司和你们的灵异有关?原来你们是别有所图?你们到底是不是法师?”
“我见过的一些高人,都是仙风道骨的老人。”
“你们全是些小年轻,也没见你们带什么法宝,你们别是来骗我的吧。”
谌星淡淡一笑:“主管。请问你尊姓大名?”
主管迟疑一下:“我叫洪波涛。”
谌星拿起纸笔刷刷写下‘波涛’两个字:“疯子,我要用这两个字测洪主管的现状。”
“我的现状有什么好测的?”洪波涛忙到:“你们如果别有所图,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谌星说到:“洪主管,你不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法师吗,我们就证明给你看啊。”
洪波涛上下打量一会谌星:“你的意思是,不用生辰八字,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就凭‘波涛’两个字,能测出我的现状?”
“如果不准,我们马上就走,”谌星冷冷到:“如果准确,我们留在这里办事,你必须配合。”
洪波涛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敢?”谌星激了一下。
洪波涛瞪了我们一眼:“好,你们测,不过不准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我需要笃定的结果。”
刚才他俩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测出了结果。
“洪主管,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如果测出的结果不太好,你可别见怪。”
“我就是喜欢听直话,你尽管说,不过得说准。”
我淡淡开口:“洪主管本是有义气有担当之人,为何沦落到做些令人不齿的事?”
洪波涛瞬间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我解释到:“波涛全是水,所谓‘水’,《易经》中的坎卦,《洪范》说是其性润下,所以我才说洪主管是有义气有担当的人。”
“但坎陷不能脱出,润下不能返还。秽亵沉沦,都从水上脱出,你已经深陷其中了。”
“‘波’字‘水’旁有‘皮’,皮即是肌肤,肌肤陷于水泽之中,这是男女偷欢之像,你目前的困境,都是因你好色贪欢而来。”
“‘涛’字水旁有‘寿’,‘寿’加‘田’成‘畴’,加‘金’为‘铸’,加‘人’为‘俦’,但现在不是这样。”
“‘涛’的‘水’又为‘川’,如今你是破田成‘川’,所铸不成器物,没有‘人’相伴。四处飘荡,没有止期,因贪于声色而逃亡。”
我听到洪波涛硬吞了口口水,身体紧绷,桌上的手微微颤抖。
我心中冷笑,继续说到:“卦象显示,群鬼夜间嚣张,吹奏律管可知姓氏。”
“万物一同担忧,水流翻滚,谁的寿命也不多余,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名字:蔡仲。”
听到这个名字,洪波涛的手下意识的翻了一下。
我不为所动,继续说到:“所谓深思熟虑之人,不为表相迷惑。”
“识大体之人,不会重复犯错。大水失去控制,必以土来阻挡。”
“小水以离火烧干,五行五方土为西,火为南…”
“封先生,你就不用给我解释卦象了,”洪波涛打断了我:“你就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解目前的困境吧。”
谌星上前一步:“洪主管,这么说疯子测得很准咯?”
洪波涛不理她,只看着我,艰难的开口到:“封先生,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摆脱困境?”
我说到:“卦象显示。你在离此地西南六十里的地方,找一个叫‘蔡仲’的人。”
“将你的罪孽倾诉于他,祈求他的原谅,也许能解决目前的困境。”
洪波涛怔怔的看着我,不敢说话。
谌星开口到:“洪主管,我们可以在公司办事了吧。”
“可以,可以,”洪波涛下意识点头:“我马上上报董事长。”
洪波涛离开办公室,阮洋一把抓住我的手:“封先生,原来你会测算,快帮我算算阿音埋在哪?”
“不好意思,算不了死人。”我说到:“准备一下,老规矩,死守。”
昨晚刚刚闹过灵异事件,这边根本就没有人走动。
我们就坐在车间门口。看着这快草坪。
因为有夜班,所以在宵夜时间前,草坪边的路灯一直都是亮着的。
周围很安静,晕白的路灯下,草坪里慢慢升腾起薄雾。微风轻轻一吹,薄雾晃晃悠悠的飘散。
守了一个晚上,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阮洋有些耐不住,坚持要挖开草坪。
此时熬了整夜的我们哪还有精力和他闹。急忙把他拉走,找地方吃饭休息。
听说公司请了人来抓鬼,一下子勾起了所有员工的灵异热情。
吃饭的时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讲述着不知道从哪淘来的灵异故事。
语言能力强一些的,吓得身边的女生哇哇大叫,粉拳直往身上招呼。
傍晚我们再次来到草坪的时候,几个一看就是颇爱出风头的男员工探头探脑走过来。
“几位大师,有没有什么发现?”领头戴眼镜的开口搭讪。
我摇摇头:“暂时没发现什么。”
“这地方闹灵异也是奇怪,”眼镜似是自顾自的分析:“不应该啊,这里原本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别装得跟大师似的,”旁边一个瘦得跟猴子似的说到:“灵异这种事情,谁说的清。”
“怎么说不清,”眼镜手一指:“要说那里闹灵异还有可能,毕竟是村里的墓园。”
“哪里是墓园?”阮洋精神一震。
“仓库东南角。”
“你怎么知道的?”阮洋追问。
“我是本地人,从小在这长大,村里有什么我不知道?”
员工们闲聊几句之后便离开了,但阮洋是个有心人。
“封先生,我们去仓库东南角看看好不好?”
我拒绝了:“看那眼镜的年纪,他知道的墓园。埋的都是近些年死去的人,阿音不会在那里。”
“去看看吧,不看看怎么知道?”
“阮先生,那是墓园,阿音只是一个人,你怎么知道埋在墓园哪里?”
“也许我和阿音有感应呢。”
徐胖子说到:“疯子,去看看吧,免得他在这里聒噪。”
我起身和阮洋走到仓库东南角。
虽然曾经是墓园,但脚下全是钢筋混凝土,周边都是修剪整齐的草坪。
探照灯将这里照得如同白昼。如果不是本地熟悉的人说起,谁知道这里曾是墓园。
“阿音,阿音。”阮洋一直神经兮兮的小声呼唤。
“阿音的命魂都在阴间生活那么久,甚至阴寿都终了,你这么叫,她听不见的。”
阮洋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继续低声呼唤,围着仓库走了好几圈。
正在此时,谌星突然给我打了电话。
“疯子,快来,胖子支撑不住了。”
“快,”我大喝一声:“那边出了状况。”
说罢我便不管阮洋,急匆匆朝车间那边跑去。
还没到车间,远远的便感觉到一股寒意。
因为跑动大口呼吸,吸进去的空气似乎要将整个胸腔冻住。
赶到现场,徐胖子躺在地上瑟瑟发抖,谌星正在生火。
“那东西呢?”我问到。
谌星指着草坪:“就是这里,出来一个巨大的身躯,胖子拿刀去砍,抵挡不住怨气倒下了,那东西也进去了。”
“阿音,”跟上来的阮洋说到:“阿音肯定埋在这里。”说罢拿起铁锹便挖。
此时我着急徐胖子的状况,没有去管他。
阮洋挖了一会儿,忽地大叫一声连连后退。
只见他挖开的洞里,白雾腾腾往外冒,将他冻得牙齿咯咯响。
“快堵上。”我大喝一声,一张渡河符扔进洞里,急忙把土回填。
“这是怎么回事?”谌星问到。
我有些凝重:“我怀疑,这地方是万人坑。” 渡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