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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想什么办法?
我现在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到,渡河链是魔法和物理攻击相结合的。
必须看到对方,才能出手。
渡河符的数量不够,即使贴在树上不再滚动,可这满院子,几百棵呢。
至于招魂,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怎么招?
我这三板斧,都不能用。
而胡家兄弟眼见倒在地上的树干蠢蠢欲动,急忙又扑上去压住。
树干不停的在胡家兄弟身下挣扎,想要再次悬浮攻击。
胡常荣再次急问到:“封大师,你想出办法没有?”
我仍是双目四顾。犹疑该用什么办法。
胡常富问到:“封大师,鬼不是白天不会出现么?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听说过怨气冲天这个词么?”我皱眉反问到。
“听说过啊,怎么了。”
我解释到:“怨气冲天不是指怨气往天上冲,而是说怨气遮天蔽日。”
“在怨气的遮挡下。怨魂在白天可以自由的出来。”
“想必这个怨魂身前死得很冤,也死得很惨。”
“所以,待会逃出去之后,我们第一件事情就是报官。”
“如果捕快替她伸张了正义,她的怨气自然会小得多,对你们也没什么妨害了。”
说到报官,胡家兄弟都低着头压住树干,没人接话。
仔细看完天色。我大喝到:“你们看院子外面,天气是不是还好?”
“这怨气也只能遮住它死的地方上空的一片天。”
“别的地方它遮不到,咱们赶紧想办法逃出院子,要快!”
此时胡家兄弟压在树干上已经被拖到了阳台边缘。
我继续大喝:“不管了,逃,往院子外面逃!”
我跑过去一把压在树干上,手上试图把散开的树干扒到身下一起压住。
胡常千站起来,朝院门口跑去。
打开门锁,拉了下门环。院门只开了一条细缝,便被狂风吹的合上了。
胡常千又用力拉了几下,门纹丝不动。
他转身带着哭腔嘶吼到:“门开不了啊。”
胡常荣急忙起身跑到院门口,协助胡常千开门。
接连走了两个人,压在身下的树干受力变小,又要浮起来。
‘哗哗’,楼顶上的瓦被吹得掉下来。
其中一块砸在胡常贵腿上,他惨叫一声转身捂着腿不停揉搓。
其余的砸在阳台地上摔的粉碎,碎片向我们飞溅而来。
刚刚挂伤人的树枝变成了盾牌,挡住了大多数的碎片,剩下的砸在身上也不算太疼。
两兄弟拼命拉院门,门却还是纹丝不动。
胡常荣转身大吼:“封大师,还是打不开,怎么办?”怎么办?
院墙上忽然飞下来一块琉璃瓦碎片,砸在了胡常千头上,本来就惊吓过度的胡常千。不中用的晕倒在了地上。
胡常荣蹲下身扶着胡常千不停的摇动大叫到:“老五,老五,你怎么样?”
胡常千听不到他急切的呼唤,双眼紧闭耷拉着脑袋。
此时又有两颗粗一点的杉树终于顶不住狂风的重压,‘咔擦’,‘哗啦啦’掉在了地上。
随即一根飞向我们,另一根飞向了胡常荣。
我们慌忙翻滚着躲避,树干撞在墙上,感觉整个房子都在震动。
撞向胡常荣他们的那一颗力道小一点,被胡常荣避过后撞在了院门上。
铁质的两扇院门在回弹开一条缝之后随即合上不停‘嗡嗡’作响。
树干又慢慢悬浮起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看了看高高的围墙,大喝到:“大家全部往围墙边去。”边说边带头往那边跑。
身后胡常富喘着粗气说到:“院门开不了。跑过去没用啊。从破了的窗子逃进屋里会不会好点?”
我懒得跟他解释,跑到围墙边喘了口气说到:“快过来就行了。”
很快,胡家兄弟就跟着聚集到了围墙边,只剩胡常荣和胡常千在另一边。
刚刚站定,树干就撞了过来,我们慌忙躲避。
胡常贵腿有点不方便,躲避稍慢被树干撞到了胳膊,又是一声惨叫,痛得在地上打滚。
没击中树干撞在围墙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围墙晃晃悠悠的作势欲倒。
我慌忙又大叫到:“大家跟围墙保持两三米的距离,不要过于靠近。”
树干一击过后,随即旋转着后退。积蓄力量准备发动第二波攻击。
我们都瞪大眼睛看着树干,随时准备躲避。
“呜…”树干在狂风的助力下,再次像我们袭来。
我们或蹲或闪或侧,堪堪避过。
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原来是树干把围墙撞倒了,随即砖瓦“哗啦啦”泄了一地。
这正是我预想中的样子。
既然院门开不了,我何不利用树干撞破院墙?
烟尘被院子里的狂风吹散之后,围墙的缺口处空气扭曲了一下。随即一股热浪从围墙外涌了进来,汹涌的样子肉眼似乎都看的到。
热浪涌进来之后,在空中旋转着后退的树干‘哗哗’全部掉到了树上。
胡常富转身去帮着胡常荣扶胡常千,而我们都从缺口处疯狂的往外逃。
一个路人走了过来,看到我们的狼狈样子问到:“老二,你们怎么了?”
胡常贵紧张的看了一眼院子里。
咦,刚刚不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么,现在怎么看上去是正常的?
胡常贵有些心虚的回答路人:“哦,常发啊。家里院子里老是空着的,现在打算搞点建设。”
路人‘嗯’了一声探头看了眼院子继续走自己的路。
胡常富胡常荣扶着胡常千也慢慢的爬出来了,六兄弟惊魂未定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来胡常富还有点先见之明,要是女眷也在。估计就没这么容易逃出来,弄不好非死即伤。
我掏出烟来发了一圈,让大家抽支烟压压惊,于是七个人就这么蹲在院墙边抽烟。
抽完烟。胡常荣问我:“封大师,接下来怎么办?”
“报官,马上报官。”我说到。
回想起刚才挖尸块这种阴气冲天的东西,居然关上院门在密闭的空间进行。
这样尸块的怨气就在院子里越积越多么。最后把怨气最重的头挖出来,祸事也就来了。
但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来看肝癌病患,谁知道撞上一件杀人分尸案。
胡家兄弟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不接话。
沉默了一会儿,胡常荣和胡常富对视一眼。
随即胡常荣转头对我说到:“封大师,我们不是不想报官。”
“我们想自己先调查一下,查出幕后暗害我们的真凶。”
“分尸埋尸块的人,不就是害你们的真凶吗?”我问到。
胡常荣摇头到:“如果依靠捕快查出来,怎么显示我胡家的威权?必须我们自己查。”
我不是事主,不好多劝,场面又陷入了沉寂。
我问了一句:“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尸块呢?”
胡家兄弟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由胡常荣出头说到:“暂时冰起来?”
“随便你们吧,不过这院子几天不能住人,得让阳气多进来一些,阴阳调和之后你们才能回来。”
“走吧老三。”胡常富开口到:“先把这尸块冰到老七家里。”
六兄弟一起来到院门前,胡常富轻轻推了下铁门。
‘咯…’,门慢慢开了。
院子里用满目疮痍来形容毫不为过。
到处是我们挖的洞,断裂的树干横七竖八的躺着,散落的树枝和泥块堆满院子。
夕阳斜射进院子,被劫后余生的杉树切割得七零八落,安静的照射着这一片狼藉。
几兄弟在我的帮助下,将尸块收集起来。塞进没人的胡常万家冰箱。
弄好之后,胡常富吩咐到:“老二,你带着其他兄弟和封大师去镇上吃饭找住的地方,我和老三要在村子里暗访一会。”
我睡着其他兄弟离开,胡常富和胡常荣留了下来。
我不知道的是,等其他人一走,他俩人趁天色还没完全黑,把装有尸块的塑料袋全部装上面包车,随即开往。
到了一个无人的田埂,胡常富把塑料袋卸下来,拿根管子伸进油箱,猛的吸一口,把汽油吸出来淋在塑料袋上。
看淋的差不多了,胡常富收起管子,胡常荣一把火点燃了塑料袋。
‘嘭’火势迅速扩大,兄弟俩无声的看着燃烧的火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毁尸灭迹了老七才有可能回来。
火焰引燃了田埂边的野草,以燎原之势映红半边天空。
胡家俩兄弟就这么蹲在车边抽着烟,等火势熄灭。
渐渐的,火苗越来越小,开始冒起黑烟。
胡常富从车上拿了跟棍子下来,在地上扒拉一会。
塑料袋已经被烧没了,尸块里的骨头虽然被烧的漆黑,但却还硬硬的躺在地上。
胡常荣接过棍子敲打了几下骨头:“汽油的燃点太低,要彻底的烧毁,得把这些骨头全部敲碎了用柴油烧。”
俩兄弟把骨头全暂时藏到扒到田埂边的沟里,便上了车去加油站买柴油。
柴油买回来,把骨头放在一块铁板上,用铁锤一一敲碎,敲得骨头屑四处飞溅。
骨头全部敲碎后,淋上柴油,一把火点燃。
骨头被烧的‘哔啵’直响,有些还耐不住高温,烧得爆炸开来。
火势熄灭后,还有些未被完全烧化,胡常荣又淋了柴油继续烧。
直到所有的骨头都被烧成了灰,胡常荣脱下衣服地上猛扑,带起的风把骨头灰全部吹散,两兄弟才默默的离开。 渡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