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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我大喝一声追了出去。
徐胖子紧跟我的脚步追了出来。
谌星在七哥面前晃了一下,也跟着追出来。
看到那个人影,渡河链出手,撞在他的肩头,随即落地。
“这是铜墙铁臂,而且又不是阴物,渡河链勾不住的。”谌星提醒到。
人影几个纵越便跳到了林间,谌星急忙放出了花蝴蝶。
蝴蝶在林间穿梭,徐胖子举刀在前面开路,我们紧跟着他的步伐。
追了一个多小时,绕到了后山,我们累得气喘吁吁。
徐胖子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我问到。
徐胖子转过身来:“你去。”
我换到前面。只见花蝴蝶在空中徘徊。
而花蝴蝶的下面,是万丈悬崖。
我苦笑一声:“胖子,你现在变得挺幽默了,直接说是悬崖不就行了吗。”
徐胖子撇嘴到:“你不是问我怎么不走了吗?让你实地体验不是更好。”
“那人跳下悬崖了?”
谌星探头看了看:“估计是。”
“那还不得粉身碎骨?”
“那人身体很强悍。倒不一定。”
徐胖子问到:“怎么办?咱们也要跳下去吗?”
我想了想:“通知杨奇,搞设备来。”
手机翻转看了一眼,根本没信号。
后面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似乎有人影晃动。
待人影走近,才发现是邬永年和曹小彪师徒。
曹小彪在前面和我们保持一定距离:“追啊,你们怎么不追了?”
徐胖子说到:“这功劳我们不想要了,送给你们吧。”
“你会这么好?”曹小彪狐疑的看着徐胖子。
“走吧。”徐胖子挥挥手。
我们真的跟在徐胖子身后下山,两边碰面的时候都是高度戒备。
“草。”曹小彪骂了一声跑上前查看情况。
徐胖子已经把路开出来了。曹小彪跑得有些急,前面一脚踏空,紧接着下意识回手掏。
好在悬崖边有不少灌木,曹小彪抓住灌木弹起来,嘴里不停骂骂咧咧的。
回到七哥别墅,此时天已经大亮。
杨奇早已赶到,现场大批捕快在勘查。
“封先生,”杨奇迎上来问到:“你是怎么知道七哥会被攻击的?”
“我不知道,”我说到:“我只是测出他这个时刻要殒命,恰好他又是矿主,所以通知了你。”
“杨先生,”谌星接口到:“行凶者跳下悬崖,你赶紧找人到悬崖下面去看看吧。”
杨奇忙调派资源,我们再次去往悬崖。
邬永年和曹小彪师徒仍然守在悬崖。
登山队员先下去,杨奇对讲机传出声音,悬崖下发现摔碎的尸体。
所有人赶紧随着登山绳索划下去。
悬崖下湿气很重,长满了茂密的野草。
阳光照在野草叶子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还没下到底,便发现一具摔碎的尸体。
内脏散了一地,草坪上到处都能看到碎肉,不远处的灌木上还挂着一截胳膊。
奇怪的是,碎成这样的尸体,居然没多少血。
下到崖底,阵阵骚臭传来。
抬头看了一眼。根本看不太清楚悬崖上的人,高度恐怕超过百米。
谌星,邬永年和仵作一起去验尸。
仔细查看内脏和脑髓之后,谌星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小声问到:“什么情况?”
谌星回到:“看不出这个人中蛊的情况。”
此时仵作开口到:“这个人的死亡时间,至少超过十二小时。”
发生在七哥家的打斗不过三四个小时,这人死亡时间超过十二小时?
行凶前他可是在医院,有专业的医生和医疗设备监控他的生命情况。
如果死了,医生和设备能监控不出来?
根据我有限的蛊术常识,我问谌星:“蛊虫能够控制死人吗?”
“人死了动都不能动,蛊虫控制他干嘛?”
“蛊虫帮助他行动啊。”
“这种蛊,我没见过。”
听到我们聊天,杨奇转而问邬永年:“邬大师。这是傀儡吗?”
邬永年面色微微变了一下:“人傀的身体强度的确和这个一样。”
“但是人傀是把人的皮完整剥下来,里面充斥秘制的材料,这个人血肉完整,目前不好判断。”
不确定是蛊毒,也不确定是傀儡,更没有闹鬼。
杨奇说到:“我可不管是什么,反正我请了两位来,这件事就拜托两位了。”
谌星没有做声,曹小彪说到:“杨先生放心,我师父一定会尽快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上了悬崖,徐胖子嘟囔到:“不是蛊毒,那咱们该怎么办?”
“去医院。”
“去医院。”
我和谌星异口同声。
“去医院干嘛。”徐胖子问到。
“调病人的资料。让疯子招魂。”谌星看着我。
“招魂是有规矩的,”我说到:“不如我们先问清楚病人的情况,为什么死亡之后,医生和设备都发现不了。”
去到县医院,才进门口,我便有些了然。
几栋破烂的三层小楼,木门至少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
进了大楼,唯一有一丝现代化气息的。是一个一眼就看出是后来加装的电梯。
行凶病人的资料杨奇已经告知,黄胜松,四十一岁,因肝癌在县医院住院。
来到肿瘤病区,扫了一眼专家墙。
领头的那一位是市医专毕业,我有些震惊。
后续看过去,竟然全都是市医专毕业。
并不是我瞧不起医专。
好了,我不掩饰,如果稍微重一些的病,让一个医专毕业的人来看,我是不太放心的。
这些和临床经验或者医生是否是天才无关,仅仅是我的第一眼感觉。代表个人观点。
我们找到病区主管庄重大夫,询问黄胜松的情况。
对于黄胜松突然跑出去行凶,因为事情已经发生多起,庄重已经学会了怎么应对。
“病人只是在这里看病。我们无权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很遗憾。对逝者家属,我们表示最诚挚的慰问。”
“又没有谁来追究你的责任。”谌星说到:“庄大夫,我们只是来了解黄胜松情况的,你只要如实告诉我们就好。”
庄重想了想:“黄胜松就是普通的肝癌病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他的病历,治疗情况这些,我都可以交给你们。”
“我们不要他的病历,”谌星说到:“庄大夫,黄胜松在行凶之前,已经死亡数个小时,这情况你知道吗?”
“不可能。”庄重站了起来:“就算县医院条件再落后,我的技术再差,不可能连活人死人都分不清楚。”
徐胖子冷笑一声:“庄大夫,也许你还不知道,黄胜松的尸首已经被找到了吧。”
“根据仵作检测,早上七点找到他的尸体时,已经死亡十二个小时以上了。”
“这怎么可能。”庄重说到:“管床的医生不超过半小时就会巡床一次,时间跨度这么长,至少经历过两个管床医生,难道两个医生都不知道黄胜松已经死亡?”
“所以,”我说到:“这就是我们来的目的了。”
“庄大夫,医院有没有发现黄胜松异常的情况?”
庄重打开一个档案袋:“昨晚黄胜松突然不见之后,全医院上下都没找到,我们便已经怀疑他要作案。”
“当时医院马上通知捕快。哪知道黄胜松已经作案。”
“这是他的全部资料,你们可以翻阅一下。”
三人翻看一会,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只得失望的离开。
“星儿,”出了医院门口,徐胖子问到:“有没有那种可以治疗肝癌的蛊毒?”
“你想什么呢?”谌星笑到:“现代医学的药物都不能解决,你指望蛊毒?”
“蛊毒大部分都是害人的,如果说把身体强度加强到黄胜松昨晚那样,应该能做到。”
“但治肝癌,不行。”
徐胖子嘟囔到:“不是还有什么百虫蛊,万兽蛊,可以驱使昆虫和禽兽吗?这点现代医学的药物也做不到吧。”
“驱使昆虫和禽兽,也不过是做些它们本性的事情,譬如吃人,破坏庄稼之类的,你驱使个老虎耕田试试?”
正说着的时候,一群人围了上来。
三人警觉的背靠背,我冷声问到:“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人群中领头的说到:“请问是谌星小姐,封烨先生,徐磊先生吗?”
“你们要干什么?”我再次问到。
领头的说到:“果然是三位,公司罗总有请。”
“哪个罗总?”我说到:“我们不认识。”
领头的解释到:“三位的确不认识罗总,但罗总和三位目前要办的事情有关,他老人家也是一位矿主,而且排名本城前三。”
既然是矿主邀请,我们也不磨叽,上了他们的车。
车子来到城郊结合一座大房子前。
这大房子的样子和装修和普通农村小楼一样,但比那些小楼大了至少大十倍,每一层都超过一千平方。
观感只有两个字:土豪。
一个穿着夹克和布鞋的老头儿迎了出来:“欢迎三位,欢迎欢迎。”
领头的忙为我们介绍:“这位便是罗总。”
我开门见山的问到:“罗总找我们什么事?”
罗总也是干脆的人:“我听说封先生为老七算了一卦,定了他的死期,所以也想请封先生帮我算上一卦。”
“出字吧。”我干脆果断。
罗总看了看天色:“现在已近中午,就用‘午’字测吧。”
“‘午’上乃‘人’字,且是个躺着的人,下面是‘十’字,‘十’者数之终,你的性命,还有十天。” 渡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