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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房间,就听到小玉儿大叫:“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都毒死?”
“那你更该滚蛋。”徐胖子喝到。
“我就不滚,就不滚。”小玉儿粉拳直往徐胖子身上招呼。
“胖子,”我开口到:“如果是我,既然已经把小玉儿带出来了,就别让她回大山了吧。”
“可她这么小,领结婚证的年龄都不够。”
“你可以帮她找个落脚处,不管是读书还是学个技术,让她能在城市里立足。”
谌星也在一旁劝到:“小玉儿,胖子不是真赶你走,你太小了,和你结婚是犯法的。”
小玉儿倔劲上来:“我不管,我和他是喝过同心酒的,他不能抛弃我。”
我说到:“胖子不会抛弃你的,你先在城里立足。等你长大之后胖子自然就会去娶你了。”
“你说真的?”
“真,胖子的工资卡都在你手上呢。”
小玉儿眨着大眼睛计算一下:“对哦,如果他敢抛弃我,就让他人财两空。”
“等这里的事情办完,我们就帮你找个落脚的地方。”
安抚好了小玉儿。谌星说到:“疯子,我觉得咱们应该去跟着邬永年,看看他在做什么。”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顺手拿起门边的伞:“顺便找个地方,把这些伥都超度了。”
自从在大山里赶走花豹收了这些伥之后,还一直没机会超度它们。
现在回到县城,首要就是把这件事先解决,不然如果被谁不小心打开了雨伞,那就不好玩了。
邬永年的住宿条件比我们好得多,在一个度假村酒店。独栋的院落,这样才方便放他的人傀。
所谓人傀,就是把活人完整的剥皮之后,利用傀儡戏的秘法做成傀儡。
仅此一项,邬永年便该死。
才上路,手机便响了起来。
“封先生,宅子里出事了,怕是陷阱都会失效。”
电话里传来罗总淡淡的声音。
我连忙踩了刹车问到:“罗先生,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在家,你要不要来看看?老四要杀我。”
电话被挂断,我回头问到:“老四是谁?是不是带我们去见罗总的那个?”
“就是他,”谌星说到:“他不是罗总的手下吗?怎么还要杀罗总?”
“咱们先去看看吧。”
车子掉头,往罗总家驶去。
那幢超大的小洋楼大门紧闭,里面却灯火通明。
大门口并排站着几个黑西服,见到我们到来,随即伸手拦住:“你们找谁?”
谌星微微一笑,几人瞬间便软倒在地。
推开大门是个天井,天井后是巨大的客厅,此时客厅里正人头攒动。
“你不想想,这亿万家财是谁帮你打拼来的?是你儿子吗?女儿吗?”
“都不是,是这些兄弟们不要命的为你拼回来的。”
客厅里传来狂喝。
“你马上就要死了,你的那些财产兄弟们可以不要,为什么连矿也一并转出去?你这是一点活路也不给兄弟们啊。”
“罗总,罗爷,既然你不让兄弟们活,那不好意思,兄弟们也不会让你好死。”
走进大厅,正是那个老四在疯狂发飙,而罗总,只是静静的坐在上首。
听到脚步声。所有人都转过头来。
老四铁青着脸看着我们:“如果罗总不改变主意,就算封先生来了,也救不了你。”说罢他便掏出了枪。
满屋的黑西装也掏出枪对准我们。
“封先生,”罗总开口到:“看来你算得不太准,你说我有十天的命,可今天才第八天。”
我淡淡一笑:“今天你也不一定会死。”
老四沉声到:“如果罗总不改变主意,今天我就要破封先生的口,让他只活八天。”
我淡定的坐在罗总旁边,平静到:“怎么回事呢?怎么闹这么大?”
谌星他们跟着我坐下,老四瞟着谌星手上的伞。
因为怕伞遗漏出事,所以谌星一直把伞拿在手上。
我猜想老四是害怕伞里面会有什么机关对他不利吧。
“没办法,”罗总说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什么叫人为财死?”老四一直处于亢奋中:“如果不是封先生测出你只有十天性命,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跟错了主子。”
“这么多兄弟们都靠着矿上养活一家老小,你却把矿给偷偷卖了。如果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今天你要么给一笔遣散费,要么就把矿收回来,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尽。”
罗总淡淡一笑:“什么都没有,你杀我也不过是少活一天而已。”
我有些疑惑,虽然和罗总接触不多,但他如此淡定的气质肯定不是个小气的人,怎么连一点遣散费都不给?
“那你就去死吧。”老四举起枪,对准罗总。
罗总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枪口,似乎等待着老四开枪。
老四的手在枪柄上握了又握,咬牙到:“是你逼我的。”
罗总仍是微笑面对,老四的手指勾在扳机上,就是扣不下去。
我想出言劝劝,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涉及到金钱方面的事。
等了半天。老四的气势有些衰减,罗总仍是淡淡的开口到:“怎么,不敢开枪吗?”
“不敢开枪,就老老实实的说,到底是谁透露消息给你的。”
“矿上的买买合同还没有生效,如果你把这个人交出来,说不定我会终止合同,或者付上一笔遣散费。”
我算是明白罗总为什么不肯给钱了,原来是有人偷偷把他卖矿的消息告诉了老四,说不定还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
罗总一死。矿也被卖,老四和兄弟们下半生没有着落,自然就上演了这出逼宫的戏码。
老四的枪仍指着罗总,嘴巴嗫嚅着。
“四哥,你别信他的。”此时一个西服凑上前来:“罗爷已经把矿给卖了,咱们兄弟本就没了着落。如果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等于得罪了他,兄弟们以后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罗总微眯着眼睛看着西服:“高洪涛,你是谁派来的?”
“罗爷,”叫高洪涛的西服说到:“我不是谁派来的,只是罗爷的行径让兄弟们都不服。”
“矿是我罗某人的,”罗爷说到:“怎么处理是我的事,谁敢不服?”
“没有兄弟们拼死护佑,这矿怕是早就易主了,”高洪涛说到:“如今罗爷赚得盆满钵满。又大限已至,就忘了兄弟们了。”
罗总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四哥,”高洪涛握住老四拿枪的手:“你要不敢开枪,我帮你。”
看样子高洪涛是来真的。谌星忽地挥了下袖子,我抱住罗总便往下压。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我的头发飞过去。
“啊,我的眼睛。”高洪涛和老四同时大叫。
有个西服急忙上前问到:“四哥,你怎么样?”
“别管我怎么样。”老四咆哮到:“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所有西服举枪对着我们,我急忙掀翻了桌子挡在前面,谌星再次挥动袖子,顺势躲到桌子下,几声惨叫再次响起。
“胖子,胖子。”我叫了几声,徐胖子和小玉儿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吁。”后面厨房传来口哨声。
几个西服举枪顺着声音追过去,才到门口,‘嘭’的一声飞出大团的蟑螂在他们脸上身上乱爬。
“啊。”西服们大叫着扔了枪捂住脸乱跳。
因为谌星挥袖的杀伤力太大,西服们不敢靠近,只不停的开枪射着桌子。
桌子已经被打穿几个大洞,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我一咬牙,夺过谌星手中的伞给撑开,顺势捂住罗总的眼睛。
伞里的伥一个个血肉模糊的飘了出来,朝着西服们张牙舞爪。
“鬼呀。”西服们大叫着转身就跑。
有胆大的朝着伥开了几枪,伥却毫发无损依旧张开血盆大口。
西服神情一凛,丢了枪转身便跑。
良久,屋子里静了下来,透过桌板上的洞望出去。除了地上不停爬来爬去的蟑螂,西服们已逃了个干净。
谌星举起伞将伥收了进来,罗总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到:“想不到啊,想不到,一辈子称兄道弟,临了临了闹成这样,让封先生看笑话了。”
“罗总,”谌星说到:“我在你身上检查到了黏黏粉。”
“什么黏黏粉?”罗总问到。
“就是吸引那些垂死病人的东西。”
我忙问到:“罗总,这段时间你都接触过谁?”
罗总说到:“那可太多了,手底下这些弟兄。做机关的手艺人,都有。”
谌星看着我:“要不要先把黏黏粉解了?”
“不,”我说到:“黏黏粉解了,那东西就来不了了,这一次咱们争取抓一个。”
收拾了残局,我们正式接管这座房子。
重新布置花了一天,邬永年那边,只能暂时让杨奇派一个人盯着。
即将面临死亡,罗总显得很坦然:“我这辈子,江湖上打打杀杀,商场上尔虞我诈都经历过。”
“人家没吃的苦我吃过,人家没享的福我享过,够了。”
“还是要多谢封先生,谢谢你给了我十天时间,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还有件事要拜托你,我给兄弟们的遣散费,都在这里。”罗总递了一摞银行卡给我。
我说到:“罗总既然准备了遣散费,怎么不说给老四知道呢,也免得闹的那么难看。”
正说呢,老四突然推门进来,徐胖子喝到:“你还有脸来?”
老四猛的张开嘴巴,露出带着血丝的獠牙。 渡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