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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琼儿,”徐胖子厉声到:“你踏马给我滚出来。”
“你干嘛?”小琼儿慢悠悠的走进房间:“那么大声做什么?我以为大山崩开了呢。”
徐胖子指着我的胸口喝到:“是不是你捣鬼?”
小琼儿瞟了一眼,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我又不喜欢他,怎么会给他下情蛊?”
真的是情蛊。
在场诸人都不做声了。
情蛊只有苗家姑娘能下,相传是以姑娘的心头血,喂养蛊虫十年而成,。
除了下蛊的姑娘,其他人解不了。
但这蛊毒一般是下在情郎身上的,吃下去,或者沾在衣服上便可。
这一路上,除了十里杜鹃遇到的圣女。我没有和任何姑娘有身体接触。
“哈哈,”徐胖子忽然怪笑:“怕是花山苗寨的圣女看上你了。”
接着他又转头:“星儿,你得力争做大的。”
“都这时候了,你在想什么呢?”谌星有些恼怒:“快想想办法。怎么缓解疯子的痛苦。”
我在心里感谢谌星的大度,因为这时候如果她闹脾气的话,我是无暇去劝她的。
此时整颗心脏仿佛被人按住,用钝刀慢慢割,左右撕扯。
全身的汗水,就像泡在水中一般。
小玉儿小声说到:“我听说中了情蛊之所以会心痛,是因为下蛊的姑娘在思念。”
“只要跟着情蛊,走到下蛊的姑娘身边。自然就不会痛了。”
“切,”小琼儿冷冷到:“你们可真会幻想。”
“知不知道情蛊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叫同归于尽。”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对方为了出气,宁愿和你一起去死。”
“你是说,”我强忍着痛苦:“此时下蛊的人和我一样的痛苦?”
小琼儿点点头:“对啊,不然怎么叫同归于尽呢。”
“如果此时你们任何一方死去,情蛊的蛊虫就会把另外一个人咬得肝肠寸断。”
“我忍。”我咬紧牙关:“看看那个圣女能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心脏越跳越快,快要呼吸不过来,脑子里一片混沌。
混沌中,一个身着红衣,黑发如瀑的美女,回眸嫣然的看了我一眼。
好美。
如果此生能和她共渡,就是皇帝我也不做。
我要去找她。
迷迷糊糊的做起来,眼前的朦胧中,是谌星焦急而心疼的眼神。
美女再次转头看了我一眼,确认是圣女。
我不和她共渡此生能做皇帝吗?
不能。
那我干嘛要和她共渡此生?我不是还有谌星吗?
我躺了回去,心脏再次跳得老高,甚至回不了位,胸口就像被塞了个拳头,拳头还在不停的敲打心脏。
“吼吼。”我大张着嘴不停喘气,身边出现几个我在相互拉扯。
我知道,这是极致的痛楚,让七魄无法忍受。跳出了体内。
此时我已经无法自主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不停响起。
“我要死了吗?就这么死了吗?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念着念着,忽地大喝一声坐了起来。
床边几人被吓了一跳,谌星急忙扶住我:“疯子,你怎么了?”
我虚弱而下意识的答到:“我没事。”
“还痛不痛?”谌星的柔荑抚在我胸口。
我耸肩试了一下:“好像不痛了。”
谌星长出一口气:“不痛就好,不痛就好。”
“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找那圣女算账。”徐胖子喝到。
谌星说到:“算什么账,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圣女下蛊?”
“这…”徐胖子挠挠头,没有接话。
小琼儿打量我一会:“不痛了吧,那就别打扰我睡觉了。”
小玉儿很不满:“你还真是冷血。”
小琼儿冷笑一声:“我和你们很熟吗?又不是我下蛊,痛不痛的关我什么事?”
“算了算了,”我生怕她们又吵起来。此时我只想安静,她们的声音让我非常烦躁。
“大家都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去见圣女,说不定她有办法解情蛊呢。”
谌星摇摇头:“不行,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你是要在我的床上睡觉吗?”
“呸,”谌星嗔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众人都去休息,而我也没有精力去思考圣女是什么样的人,闭上眼睛便一觉到了天亮。
早晨下地,脚步仍有些虚浮,这情蛊果然厉害。
如果寨子里要对我们不利的话,我怕是指望不上了。
吃过早饭。谌星有些担忧:“疯子,你还能爬山吗?”
不待答话,小琼儿说到:“谁说我们要爬山了?”
谌星问到:“不是说圣女要见我们吗?”
小琼儿说到:“见圣女也不需要爬山啊。”
谌星看了看她:“小琼儿,你和圣女熟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圣女当然是好人啦。”说起圣女,小琼儿把手搁在胸前,像是在行礼一般。
“好人才怪,”徐胖子不以为然:“看你这样子,平常怕也是难以接近圣女。”
“你知道什么。”小琼儿说到:“我奶奶受圣女指派,花山外围的一切蛊事,都归她管。”
小琼儿颇为得意:“每次她和圣女汇报事情都会带着我,圣女有什么需要外出办的事,都是指派我去办的。”
“那你也不过是圣女的使唤丫头。”
“那又怎么样呢?”
徐胖子又被呛得不做声。
收拾停当之后,小琼儿带着我们来到后院。
后院不远处便是山峰,小琼儿趁我们不注意,按动机关。
长满杂草的山峰忽地晃动,留出一个容人通过的洞口来。
小琼儿率先进去,山洞空间狭小,只能容一个人走过,只能凭着若隐若现的光线看到前面的身影。
走了十分钟左右。空间豁然开朗,隐隐有嘈杂声传来。
走到山壁前,小琼儿伸手敲了敲,山壁缓缓移动。太阳光完全透射进来。
出了山洞,大伙儿均是‘嚯’了一声,惊奇于眼前的景象。
此处是个大山谷,土地平旷。木制的古朴房子依山而建,中间是大块的田地。
河流似玉带般环绕着田地,两岸竹林茂密。
随处可见觅食的家禽,以及仰头看着我们的狗。
房子前,田地里,河边,到处都是穿着黑色土布衣服的男男女女。
我们的突然出现,也惊动了他们,在一个壮实汉子的带领下纷纷围了上来。
“小琼儿,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你怎么把他们带进寨子里了?”壮实汉子问到。
小琼儿答到:“老赫伦,是圣女要召见他们。”
徐胖子小声嘟囔:“这人这么年轻,也叫老什么?”
小玉儿小声解释:“佬,是对比自己年长的人的尊称,就像他们叫我们小什么,也是一种昵称。”
老赫伦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质问到:“花山苗寨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圣女也知道,”小玉儿并不畏惧他:“圣女的意思,你敢违背吗?”
老赫伦迟疑了一会,让开身位,身后的人也跟着让开。
小琼儿带着我们穿过民居,来到一座小山头。
小山头有个和民居差不多的房子,只是这房子的房檐下画着些油彩图画。
瞟了一眼。图画上应该是苗寨先民们的生活,耕地,祭祀,制蛊。
“姑姑,”小琼儿在门口轻声呼唤到:“他们到了。”
“进来吧。”声音颇为悦耳,和十里杜鹃解蛊时的女声一模一样。
因为背山,且未开灯,屋子里光线有些暗。
但进门我就看到,果然就是她,只是脸色比昨天苍白许多,一点表情也没有。
四个人,真正见过她的,也只有我,另三人都是一副平常的模样。
屋子里的摆设和普通民居于二,圣女摊手示意:“几位请坐。”
“小琼儿,倒茶。”
徐胖子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们的东西,我们可是不敢吃喝的,一不小心连命都得搭上。”
“既然不敢吃喝,你们来做什么?”圣女依旧面无表情:“要知道我苗寨的空气都是有毒的。”
“圣女,”我开口到:“我们此次是为百足之虫蛊特来请教。”
“百足之虫蛊么,”圣女说到:“我是知道的。”
“事关多条人命大案,还请圣女不吝赐教。”
圣女淡淡到:“事情涉及到苗寨的机密,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我忙说到:“其实我对蛊毒不算了解,如果只能说给一个人听的话,那就跟谌星说吧。”
“我偏要说给你听。”圣女似乎压根儿不在乎谌星是谁,只是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谌星起身到:“既然涉及到机密,我们都出去吧,留疯子一个人在这里。”
众人都退出去之后,圣女抚着胸口轻咳一声,似笑非笑的问到:“怎么样,心痛的感觉好吗?”
这女人,惹不起:“不好。”
“不好为什么不跟着情蛊来找我?”
我不太喜欢她说话的语气:“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圣女瞪大眼睛看着我,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我紧闭眉头,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抓住往外掏。
圣女惨然一笑:“我不信真的有人能忍住情蛊发作的痛楚。”
我冷笑一声,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圣女双手扶住胸口,嘴角溢出鲜血,快要坐不住。
我全身绷直,极力忍受着痛苦。
此时老赫伦从外面闯进来,看到我们的神色,突然大喝:“你竟然给外人下情蛊?” 渡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