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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阙老头那里,想着布阵之后蔡玉儿暂时出不来,既然有闲,不如出去逛逛,就当这些天受了惊吓,散散心吧。
玩了一天,又把阙老头接出来大吃大喝一顿。
阙老头看到侯文婷之后一直夸张子恒好福气,若是自己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就好了。
酒酣耳热之际大家说话也没那么顾忌,叶秋明问阙老头年轻时有没追过女人,能不能分享点经验。
他只回答年轻时也曾结过婚,后来女儿意外辞世,老婆悲伤过度也跟着去了。
于是孑然一身的他离开家乡。到了省城给医学院看仓库。
想不到阙老头人这么好,境遇却如此凄惨,我们几个大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侯文婷安慰了几句。
阙老头似是早就放下了。举起酒杯呵呵一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有你们这些学生陪着我,就跟我的儿孙一样,我日子过的很充实。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来来来,喝酒喝酒。”
喝多了酒,回到阙老头家里我们便东倒西歪的倒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泡尿憋醒了。
阙老头住的这房子以前应该是仓库。就是个空旷的屋子加了个厨房摆放了些家居用品而已,睁眼便是一目了然。
看到书桌边还有亮光,我忍住尿意走过去。
阙老头正在看书,听到脚步声他合上书转过身来。
“阙师傅,您怎么还没睡呢?”我先开了口。
阙老头递了根烟给我:“白天和你们小年轻这么一笑一闹,让我想起了以前女儿在的时候,一下子睡不着了。”
我关切的问到:“您女儿是怎么没的呢?”
悠长的吐出一口青烟,阙老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缓的说到:“我老伴身体不好,生了女儿之后就不能要小孩了。”
“那时候家里穷,女儿从小就体弱多病,倾尽了我们全部的心血才把她抚养长大。长大后倒也争气,考上了名牌大学。可是就在她即将毕业的时候,却被歹人害死了。”
说到这里阙老头老泪纵横,我是个嘴笨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做个倾听者,让他抒心中的苦闷。
“听到女儿的死讯之后,我便做法想逆天改命让女儿活过来。”
“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有人从中作梗,不仅女儿也没救活,我也因为逆天行事道术损失了大半。”
“老伴听说女儿再也救不过来,当时就死了过去。心灰意冷之下我便离了家乡,找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了此残生。”
逆天改命?我一下就想起了戴明忠。
不过阙老头似乎比戴明忠朴实得多。
对他的遭遇我也唏嘘不已:“您有这么高深的道术,应该结识过很多有权势的人物啊。怎么会很穷,女儿还让歹人给害死了呢。”
“我们身在偏远的山区,想出次山都难,空有一身道术却没什么用,只能在村里给人解决一些神神怪怪的事情。”
“山里的人都穷,请你一次能给上几十个鸡蛋就不错了,哪里还能结识什么有权势的人物。”
阙老头抹了一把眼泪,睫毛上仍是湿润的,又吐出一口青烟继续说到:“虽然你还年轻,不过你这么善良,一定能理解一个会道法的父亲痛失爱女想救回她的心情。”
我连连点头:“能,能。至亲身亡,莫说是会道法,即便不会,只要有办法能让她活过来,那绝对不惜一切代价的。”
阙老头点点头,说到:“像你这么善良,如果有这样的救人机会,即使是对身体有损,失去道术你也义不容辞吧。”
“那当然,”我毫不犹豫的答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自己身体小小损害又何妨。”
阙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真不错,要是我女儿还在世。我一定让你做我女婿。”
说到这个就有些尴尬了。我忙起身直奔厕所。
顾佩文这小子居然觉着无聊,找侯文婷耍去了。
叶秋明忿忿的到:“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虐狗呢,他也不怕和大锤何花一样。”
杜鑫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啥呢,他们可是在校外。”
顾佩文离开直接影响到了我,因为另两人没有牌搭子,吵得不能安身,只能放下手里的书和他们斗地主。
玩到无聊的时候,我决定去见见杨磊怡。
花坛边轻轻呼唤几声。杨磊怡果然出现在美人蕉后。
闲扯几句,杨磊怡轻声问到:“你们还住在阙老头家里么?”
我点点头:“他们觉得住在那里安全,而且阙老头为人的确很不错。”
杨磊怡说到:“为人再不错也不能长期打扰人家吧,我觉得你们还是回宿舍住好一些,反正现在蔡玉儿又不能出来。”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前天我们布阵之后,你怎么还能在65呢?”
她轻笑一下:“我死在65,在65出现很正常,什么阵法也挡不住。”
“蔡玉儿生前住哪里?也是65么?她怎么不能回65?”
一连串的问题让杨磊怡有些无所适从,想了一会儿,她答到:“她确实是住在65,但为了吸收怨气,她死前布过阵。所以回不了65了。”
顿了一会儿,她又说到:“我还是建议你们回宿舍住,老是麻烦一个老人家真的不太好。”
“阙师傅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有我们年轻人陪着喝酒聊天他乐呵着呢。再说我们给了生活费的。”
奇怪,她为什么老是让我们回宿舍,我又不太好问原因,毕竟她也是为我们着想。
“你和阙师傅很熟么?你怎么知道他人好?你怎么知道他很乐呵?”杨磊怡还了一连串问题给我。
我挠挠头:“阙师傅的确很好啊。救了我们,整天笑呵呵的。”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的情况我们也知道一些,他好像也有个女儿被人害死了。”
“我们住他那里,之前是为了安全,现在是想着他那么可怜,给他做做伴。”
杨磊怡瞪大眼睛,张开嘴巴似要说什么,但终于还是合上嘴巴没有说出来。
此时静谧的夜空似刮起了风,一阵一阵的冷得我直打寒噤。
“你先回去吧,另外,我建议你们还是搬回宿舍。”杨磊怡四下里看了看说到。
回去的路上,想起阙老头说过要复活他女儿,被人作梗导致功败垂成。
忽然觉得阙老头口中的女儿和杨磊怡的身世有些相似,都在省城的重点大学读书,都是在毕业前夕被害死的。
又想起阙师傅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一丝惊讶也没有。而且毫不怀疑的就给她治伤,难道杨磊怡就是他女儿?
越想越像,不过杨磊怡老是跟我们说搬回宿舍楼去住就有点不像了。
老父亲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难道有人陪伴不好么?
对了,昨晚我喝多了起床撒尿的时候阙师傅正在灯下看书,合上的时候依稀看到书里有张照片,明天叫阙老头拿出来看看不就行了。
我这边睡不着,顾佩文更睡不着。
佳人在畔。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煎熬。
不管是软求,或者是装作硬来;还是故意说些激侯文婷的话又或者装作无意中的动作,反正禁区就是禁区。
距离两层薄薄的布料,但就是不能得手。
折腾到转钟,顾佩文觉得索然无味,便故作生气的给侯文婷一个背影,侧到一边去睡觉。
侯文婷也有些恼怒:“跟你说了无数次了,不要这样子,非要弄得两个人都不开心才好。”
顾佩文没有答话,心里忿忿的想着,到时候结婚了等你尝到美妙的滋味后,我肯定冷落你十天半个月的,看你渴求不渴求,那时候你不求我我还不理呢。
眼见顾佩文不答话,侯文婷一把坐起来,掀了被子扑到他身上,抱住他就一顿猛亲,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渴求的咕咕声。
这模样就像饿了许久的猛兽见到鲜肉,啃得他满脸的口水。
顾佩文心里乐开了花,小样儿,嘴里说不要,身体倒还挺诚实嘛。
顾佩文微眯着偷看一眼,侯文婷的眼珠黑得发亮,嘴巴大张着喘气,仿佛吃了药一样。
女人真是善变,前一秒都坚决反对,后一秒就这么热情主动。
想起她黑得亮的眼珠和喘气的样子,张子恒觉着有些不对劲。
此时侯文婷正张着嘴准备再亲,顾佩文伸手打算捧她的脸,恰好把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
侯文婷猛的一口咬住手指,用力咬下去,力量大得脑袋都忍不住颤抖。
“啊......”顾佩文的惨叫似要把房屋都震破。
侯文婷后继无力,大张着嘴巴出一阵‘嘎嘎’的狂笑。
笑声就像两块铁板互相摩擦,刺得顾佩文心脏一跳一跳的。
赶紧开了灯,却见侯文婷眼珠似要凸出眼眶,瞳仁里里反射着日光灯的光芒,喉咙里恨恨的挤出声音:“你们这些男人,全都得死。”
顾佩文顾不上痛得颤抖的手指,一把将侯文婷抱住,大声的叫到:“婷婷,婷婷,你怎么了。” 渡河人